第二么？现在都已经排到十几名去了！”

七月初的周六早晨，杨森林刚跑步到学校，就被龙凤群喊进了办公室。班主任手里拿着三月底的月考成绩单，在杨森林面前哗哗直晃。嘴里面还在噼噼啪啪地数落着杨森林最近经常在课堂上睡觉的事情。杨森林像个犯错的学生一样，在旁边乖乖的站着，脸上却是一副油盐不进的表情。正是上早自习的时间，办公室的老师并不多。偶尔有老师进来看到杨森林，都会摇头叹气，眼中闪过惋惜之色。杨森林明白这些老师的意思，老师嘛，总是喜欢优等生。如果是由差生奋斗到优等生，这种是最受欢迎的，可以作为浪子回头的典范。但若是从优等生一步步变成了差生，则会被人认为是慢慢学坏了，在自毁前程。杨森林已经听音电协会的一些成员说过了，学校里面很多老师都把它当做不好好学习的典型例子。甚至于像“你难道想学杨森林吗”或者“你再不做作业的话就会变成杨森林”之类的话，也成了好多老师的口头禅……“我也听说了你跟唐彪之间的恩怨，小孩子打架不算什么大事，唐彪也已经受到了惩罚，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本来以为，你应该是能够自己走出来的，所以就没去管你。没想到，你现在却是越陷越深！”

“你看看人家唐彪，被关几天，教育一下回来之后，就开始努力学习，现在人家的成绩已经由班上垫底，上升到了班上的二十几名。再看看你……杨森林，你不觉得自己应该感到羞愧么？”

“我不觉得啊！”

杨森林如实地摇头回答道：“如果连我都感到羞愧的话，那班上那些差生该怎么办？”

龙凤群被气炸了：“真是……岂有此理！你这周就回去，把家长叫过来！”

杨森林想了想道：“他们都不在家，去欧洲旅游了。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龙凤群：“……你出去吧，我以后都不会再管你了！”

杨森林走出来的时候，见龙老师已经取下眼镜，把自己的头发抓成了一个鸡窝。说实话，杨森林心中还是觉得有些愧疚的。不过，这种愧疚的情绪也并没有多浓。毕竟，龙凤群的脾气不好是众所周知的，她经常会因为一点小事情而发怒，也经常会在愤怒的时候就自己抓着自己的头发撞墙、撞黑板和撞讲台。她那个“铁头”老师的外号，就是这么得来的……杨森林走回教学楼的三楼，却见守早自习的语文老师陈道海，正站在门口等着自己。“我没有迟到，只是被龙老师喊去谈话了！”

杨森林解释道。“我知道，”陈道海点点头：“不过森林，你最近是什么情况，明显不在状态啊！如果遇到什么困难的话，一定要跟我说。我在市里面还算有一些名气，也有几个不成才的学生身居高位，很多地方都是能说得上话的！”

“……”杨森林。尽管对方这种自吹自擂的语气庞杨森林听着绝的很蛋疼，但他心头还是感觉到有些温暖。“你放心吧，老师，我这边的情况马上就会好了！”

杨森林保证道。这倒不是他故意说好听的话，但是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最近的精神状态开始变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龟息呼吸法逐渐变得稳定而产生的效果，还是说，自己已经适应了早起的生物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