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窝点。“是一个喜欢探案的热心读者，知道我们在打击盗版之后，就自己私下调查，把那个窝点的位置给找出来了。我前两天亲自开车过去看过，的确是盗版窝点没有问题！”

“你还跟那个读者一起过去了？”

杨森林立即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是男读者还是女读者？”

问完这句话他才意识到，车上还有其他人。杨老板从后视镜往后看去，见庞大福以下，几名稽查小组的成员全都在后面坐得端端正正，脑袋或左或右地转开，目不斜视的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似乎是在努力的做出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发现这个窝点的是一个女读者，不过那种危险的地方，我们两个女生可不敢去。所以第二次暗访的时候，我们是找了两个男人陪着一起去的。”

听到这句话，杨森林的眉头立即就皱得更深了。他却没有注意到，坐在自己旁边的女司机，嘴角翘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邻城距离桑海并不远，只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几人是早晨八点过出发的，飞到虹桥机场时还不到十一点。中间在路边吃了一顿午饭，最后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时间刚过下午两点钟。这里是余杭旁边的一个县城，姜欣晨提前订好了宾馆。汽车一路往宾馆方向缓缓行驶，道路两旁的树荫下，不知道都是一些皱纹巴巴，摇着蒲扇的老年人。“照理说，这个位置并不偏僻啊，怎么人这么少？看起来就跟一个西部小县城一样。”

杨森林有些疑惑地问道。“因为这个地方没有什么特色，一般的游人都不会往这里跑。再加上交通方便，本地的青年人都去余杭和桑海打工、游玩了，就只剩下一些老年人看家。”

“原来如此！”

杨森林恍然大悟：“怪不得盗版窝点能够在这里藏身！”

他想了想，又回过头对稽查小组几个人说道：“以后我们都可以按照这个思路来寻找：盗版制作的窝点，一定都是靠近市场、交通方便的地方，这样他们才能够顺利地把盗版书卖出去。也一定不会是人很多的地方，否则就会很容易被人发现了。能够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的位置，其实也并不是很多！”

杨老板兴致冲冲，自以为已经找到了打开胜利之门的钥匙。下一秒钟，他就听到庞大福回了一句：“哪些地方人多，哪些地方人少，哪些地方交通好，这些情况我们都不清楚，还是容易迷路！”

杨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