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无极的内心无比震撼。他原本也只以为秦浪是单有忠义的莽夫,却没想竟有这般计谋。他只用了一招,就做了自己从来都做不到的事情。秦浪:“?”
哥们满脑子飘得都是问号!我算计啥了?那个鬼东西到底什么情况?哥们我就是单纯的想死啊!你们能不能不要乱加戏呀!“官海沉浮三十余载,老夫今日受教了!”
“成王败寇我等无话好说,你玩的一手好计谋!”
“……”天子宣布退朝,这场朝会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宣告了结束。众臣走过秦浪身边,各个眼神中带个敬畏。权臣!这是他们给秦浪的新标签。所谓的权臣,,就是本身携带着让人畏惧力量的人。虽然秦浪并没有权臣的想法,先帝爷显灵这档子事也和他无关。但这文武百官可不那么想啊。仙帝好的爷显灵,上来就给你加官进爵,然后又保你不死,你说和你没关系谁信啊?要不是那个大臣,瞬间变成了肉泥,你的计谋还想得逞?文武百官出了金殿之后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此时的秦浪,也成为了华域冉冉升起的新贵。可是他并没感到开心。“我觉得……这可能不是我的问题。”
“这世界真有毒!”
“哥们我不会权倾朝野了,还没死成吧?”
……帝林军统帅,也就是贺传清的爷爷贺历年,与众臣走出金殿之后,趁人不注意半路折返了回来,进了养龙殿。他到的时候,方无极已经在这里等待了。陪着方无极一起在这的还有温婉。贺历年向温婉拱了拱手:“末将见过息宁公主。”
温婉冲着他点头示意。这贺历年面上是帮着武安王监视方无极的,但其实他也是方无极的左膀右臂。“秦浪今天这事闹得太大了!”
方无极一脸的兴奋,到现在还没有散去。龙案之上,摆满了请求罢官的奏折。这些罢官的臣子多数都是一些窝囊废,有的是背后没人撑腰混日子的人,也有的是上了年纪但官位并不大的,就想着告老还乡了。他们罢官的这些人,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觉得没必要再趟这趟浑水。事实证明,他们这样做是明智的。先帝爷都显灵了,不管真与假这事都不好弄了!方无极兴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不得不兴奋。秦浪做了他多年以来都不敢做的事情。他想要满朝文武臣服于他,更想要清肃朝堂之上的极端奸佞,可迫于种种压力不敢轻举妄动。却没想到,秦浪今日在金殿上,居然用了如此出奇的方式,让文武百官臣服,没一人敢说不。“秦大人所做之事着实让人兴奋,但帝尊需要明白,这么多人罢官未必是件好事。”
“眼下,我们没人补足这些空缺。”
“而且一旦补上这些人,武安王那边势必会要惊动的!”
贺历年保持着镇定。他的为人就像名字一样,历经多年的沉稳,无论做什么事都沉稳的很。“贺将军所言极是。”
方无极点了点头,笑容也收敛了很多。是啊,一下子有这么多人罢官,确实是个安插自己人的好机会。但有武安王在,方无极必然无法随心所欲。这些空缺的位置,能有极少部分落在他手里随意安排,就不错了。但即便是这样,方无极也很满足了。毕竟在此之前,偌大的金殿之上没有几个是他的人,甚至贺历年的手下中,都有不少是武安王的人。毕竟为了掩人耳目,总要有一些武安王信得过的奸臣在身边,要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会相信?“秦浪这次可是帮了我们大忙。”
“帝尊哥哥把人安排进去,我们日后做起事来也会更方便些。”
温婉笑着,心里也是万分的感慨。过去她只觉得秦浪的人品和才华很值得欣赏,就是脑子不太会转弯。而今天她却一改往日的看法。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不仅有忠义无双,而且还才华横溢,甚至能想得出如此计谋!每过一段时间,他都能给弄出一些惊天动地的事。“不错!秦大人真算是送给寡人一件厚礼了。”
兴奋之余,,方无极的眼神中划过一丝忧伤:“只是这么一来,有些不好收场。”
“从今儿起,大理寺将会彻底走在天下人的眼前。”
“武安王那边知道了动静,定会有所行动。”
“而他秦浪,是选择了一条不归路啊!”
说到这里,方无极连连叹息。他的内心是很纠结的。他不想让秦浪去承担这份风险,可到最后还是推着秦浪站到了风口浪尖。这和他最初的想法背离了太多。“是啊,当了大理寺卿,又弄出这等计谋,他一定会被歹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
温婉凝重眉头,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如此一来,秦浪将要面对的风险可就太高了,仅凭枢密院的力量,怕是难以保护他了。“唉……”方无极苦笑道:“这该如何是好。”
“末将觉得,这未必是件坏事。”
就在方无极和温婉一筹莫展之时,贺历年却语出惊人。二人同样诧异的看见了他。只见贺历年眼中闪现着光芒,说道:“有人天生就带着光芒,根本无法掩藏,这种人要不是终结乱世的英雄,就是死在冲锋的路上。”
贺历年的意思很简单。像秦浪这种人,是根本掩藏不住的。“可是,他的安全怎么保障啊。”
方无极紧皱的眉头,无意的问道。“我们也只能尽最大努力,还是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吧。”
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末将来这的路上就在思考一个问题,是不是我们过去走的路不对,或是说不全面啊?”
“是秦大人帮我们,弥补了不足之处。”
这种观点方无极还是头一回听说,他和温婉都面露询问之色。“过去我们顶着巨大的压力,帝尊哥哥只能装昏君,你也只能装奸臣,只能在暗中蓄力。”
温婉拧着眉:“这有什么不对呢吗?”
贺历年先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对,但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