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贵不贵？”

父子俩异口同声的说：“不贵不贵，比出租车还便宜呢！”

在目的地下了车，许大灿便径直前去报道。来到相关的办公室，许大灿刚说明来意，领导就站了起来，亲切的握手、落座，才对他说：“原来你就是许大灿，海军，5年军龄；在部队的时候还立过一次三等功！难怪北离离那个家伙对你念念不忘……”这里头还有村主任的事儿呢？许大灿不解的问：“领导也认识北离离吗？”

对方呵呵直笑：“不要一口一个领导的叫了，我也当过兵，军龄比你还长，叫我老王就行！”

老王刚沏了茶，又要递烟；后者礼貌的说了声“谢谢老班长，我不会这个”。一声“老班长”叫的老王心里舒坦！也不勉强，自顾自的说：“我啊原本不认识你们那个村主任，可是从17年开始，他就年年来朝我要人，可我哪有人给他啊？但这小子就跟吃定我了似的，每年退伍季都来磨我。这不，你刚打电话告诉父母说你要退伍，他就已经盯上你了！屁颠屁颠的跑到我这里来，跟我说好不容易回来了个安宁村的退伍兵，一定给他留住了！看样子，他应该已经找过你了？”

这就解释的通了！许大灿点了点头：“是的，我到家的第一天，他就来了。”

老班长闻言，兴致勃勃的说：“让我来猜一猜，他准是劝你留下来做新型职业农民，是也不是？”

这个北离离，还真把他的目标给嚷嚷的到处都是，这算是立flag逼自己么？有了这么个插曲，许大灿也迅速的和老班长拉近了距离。所有流程都进行得很快，到具体的安置流程的时候，才又慢了下来。老班长拿出几分资料，问他：“想好接下来要做什么了没有？”

许大灿摇了摇头，眼中的茫然一闪而过；从军人到地方，他还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老班长就深知这一点，很直接的对他说：“想出去打工对吧？”

许大灿犹豫片刻，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老班长见状便把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嗨！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比起东南沿海，我们金川县肯定是个穷地方嘛！年轻人又有几个不想到北上广深这样的大城市去闯一闯呢？可是老弟啊，你听我给你算一笔账。”

老班长说完，还真的拿过一个计算器，按出了“归零、归零”的声响。“就拿大上海举例子好了，你过去了只要肯干，在那边一个月挣8000块钱还是不难的。然后你准备住哪里啊？晓不晓得上海那边的房租情况？”

见许大灿对这些都不了解，老班长耐心的对他说：“4000块钱你只能租到郊区的地方，大上海的郊区，可不是我们这里。你每天从住的地方做地铁去上班就要几个小时，每天天不亮就要出门，晚上9、10点钟才能回家。一个月辛辛苦苦挣的那点工资基本都贡献给房东和交通了！到你手上还能剩下多少？”

许大灿低头不语，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老班长给他算的这笔账，这么一想，北京、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就只能遗憾的先排除了。老班长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说：“我知道你在想，那我去成都打工，成都总不要这么贵的房租了吧？是这样的没错，但是你在成都想挣6000块钱一个月的工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你学历不够，高中毕业，即便有部队这5年的锻炼，可还是很难找到你心目中理想的工作。这个，我相信你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了。”

许大灿无奈的叹了口气：“还真是这样的。我们去年退役的几个战友，如今当保安的当保安，当小哥的当小哥，还真是一言难尽……”老班长这时却胸有成竹的对他说：“那么现在机会来了，有份不用背井离乡，每个月就有5000块钱以上的工资的工作，你做不做？”

许大灿连忙低头查阅资料，才发现原来是金川县安宁镇消防救援站的一则招聘信息。眼下已是9月，再有2个月，也就是11月初就又到了森林草原防火的重点月份了。可是消防站常年人力不足，再加上这份工作又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胜任的。像许大灿这样有5年及5年以上军旅经历的，恰恰是他们的首选，难怪老班长一看到他，就准备把他推荐到消防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