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时间很短暂,老人与林莫离还逃离出不足一里路。萧行崖御空飞行,瞬间就赶超了老人与林莫离,阻挡在了他们前面。萧行崖随即布起一道气墙,将急速奔跑的老人的驴子和林莫离的黑马拦停了下来。呀!老人由于惯性的原因,从驴背上飞了出去。哎呦!一声惨叫,老人跌坠在了地面上,摔了一个狗吃屎的模样。林莫离没有飞出去,因为萧行崖用气墙轻轻地将他放在了地上。萧行崖是觉得老人滑溜溜的,略施小计,故意惩戒他一番,同时也是试探老人到底实力如何?老人爬起来,满脸的灰尘与草屑,鼻青眼肿的,模样有点惨。“哎呦,鼻子都被撞歪了。”
老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嗷——,一阵带着嘲笑意味的驴叫响起。只见老人的驴子驴嘴咧开,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萧行崖惊讶的望着毛驴,这驴子看起来普普通通,竟然通灵了!“蠢驴,你肯定是故意,我拍死你。”
老人气急败坏的一剑拍在驴子头上。驴子瞬间不笑了。萧行崖将养不大丢向老人,养不大双脚着地站在地上。养不大落地的一瞬间,就要跳起来冲向萧行崖,结果被老人一把扯了回来。“死孩子,算了,打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
老人他们迫于无奈就只能跟着萧行崖走了。打又打不过,跑又跑过,还能咋办?大夏龙骑十来个地字营骑兵追赶着土匪,追而不杀,只是将土匪们打伤。土匪头目知道龙骑骑兵的目的,是要追寻它们找到自家的大本营,可是他也没有办法,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自己想要组织几个弟兄逃出去报信都做不到,大夏龙骑骑兵太强了,根本就不给他们机会。自己已经带领帮众门尽力绕路拖延时间,希望帮派的其他兄弟见自己这么久没有回去能派人过来查看一下,要不然今天在这里的这些个兄弟绝对要全部交代在这里了。一个山清水秀的乡村里,村里居住着六百多户的人家,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大村了。村子里建有三米高的黄泥砖墙,将整个村子围了起来,村子背靠一座大山,村前是一片可耕的水田,一条河流从耕田中间蜿蜒穿过,再往前又是一片山脉。村子算是富足的,因为居民居住的房屋虽然有些老旧,但是没有一座房屋是残破断瓦的,村里阡陌交通,黄发垂髫,鸡犬相闻,还从村子里传来琅琅读书声。能够在村子里建起村塾,有青衫儒服的教书先生教孩子们识文断字,可以说是非常了不起的事了。读书人可金贵了!村塾里一个教书先生正在教学子们读那蒙学的三字经。教书先生并没有身着青衫儒服,而是穿着普通的青布麻衣,他的长发也没有插簪戴冠,任由它随意披散。满脸的络腮胡子不知多长时间没有清理了,任它邋遢生长。瘦瘦高高的,看不清原本的样貌,只能看清他有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这是一个年岁不大的教书先生,乍一看根本就不像一个正儿八经饱读诗书的读书人!一个身材矮小的汉子骑着一匹快马疾驰着冲进了村子,径直往村塾跑去。“风先生,不好了!不好了!”
汉子边跑边大声叫道,“狗娃子他们被大夏龙骑黏住了。”
教书先生听得叫声,停止了教学,跑出了村塾。村子里的居民也纷纷聚拢过来。“风先生,你快点想想办法,出事了,狗娃他们正在被大夏龙骑追杀,”矮小的汉子勒住跑马着急的说道,“风先生,快想想办法,不然狗娃他们那些兄弟就要被砍死了。”
大夏龙骑!村民一听都神情巨变,这可咋办啊?教书先生一听这消息脸上神情也是变得震惊,不过他马上就平静了下来。“柱子,狗娃他们伤亡如何?你那边那些兄弟现在什么情况?”
教书先生问道。“风先生,狗娃他们伤了十几个兄弟,暂时没有出现死亡的情况,大夏龙骑对狗娃他们追而不杀,明显是冲着我们全部兄弟来的,我让我那边的兄弟们先呆着不要轻举妄动,我第一时间赶回来报信,不知道现在具体什么情况。”
矮小汉子回答道。“柱子,大夏龙骑一共来了几人?是哪座营的?”
“风先生,是地字营的一个小队,十二人,由一个修行者领队。”
修行者!村民一听脸上神情再次巨变,这次连教书先生也被震惊了好长一段时间。“柱子,你带路,我亲自去一趟。”
教书先生急忙牵出一匹英俊的毫无杂毛的白马,拿起一只放在讲桌上的酒葫芦别在腰间,“这次我一个人去,剩下的所有的兄弟留在家里,大家放心,我一定会将兄弟们全须全尾的带回来。”
教书先生翻身上马与柱子一起疾驰而去。风先生都亲自出马了,他们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风先生的本事大着了,即便是大夏龙骑与修行者,风先生也肯定能够应付,村民们担心的神情稍微平静了一些。救人如救火!风先生知道大夏龙骑和修行者并不是冲着自己的这些兄弟来的,而是冲着自己一个人来的。只要自己出现了,那么兄弟们的性命还有可能保住,如若自己不出现,自己这些所有的兄弟都是一个死,甚至连老弱妇孺都不会放过一个。既然都派出了修行者,那么自己的行踪终究是暴露了。土匪们在大夏龙骑的追击下,全部都受了伤,土匪们速度越来越慢。土匪头目的心越来越沉,照这样下去,大家都要将命丢在这里了。土匪头目此时的心情很是复杂,既希望支援的兄弟可以早些来,又希望支援的兄弟们永远也不要来。面对大夏龙骑,支援过来的兄弟们也只有将命搭进来的份。虽然眼前只有十来个大夏龙骑,但是土匪头目觉得就算自己那些兄弟全部赶过来也很难救下他们。大多数兄弟只是练了一些武把式的普通人,能踏上武夫道路的就那么四五个人,至于修行者他们只听说书先生说过见都没见过。四五个武夫最高境界也就堪堪达到三境,而这次带领兄弟们出来的狗娃也就在几天之前才达到武夫二境。“兄弟们,逃不掉了,大家停下跟他们拼了,”狗娃大声叫道,“狗日的,他们明显是要利用我们找到我们的村寨,好将我们其他兄弟们一锅端了,我们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土匪们听罢,纷纷勒住了马绳,调转了马头。“狗娃说得对,大家伙就算死了也不能拖累了其他兄弟们。”
土匪们纷纷叫道。土匪们全都停止了逃跑,聚拢摆起了阵型,做了赴死准备。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蝼蚁尚且偷生,是生灵都会惜命,但是有时候为了一些东西,生命是可以抛弃的。那些东西是忠诚,荣耀,信仰…。大夏龙骑也停止了追击,萧行崖押着老人他们追赶了上来。土匪头目狗娃看着萧行崖,知晓他就是大夏龙骑的领头。“我们是土匪,但是从不滥杀无辜,劫得也大多是一些为富不仁的富贵商贾,大人为何动用大夏龙骑要将我们赶尽杀绝,”狗娃说道,“如若大人们是需要什么功绩的话,可否只抓草民一人,能否放了我的兄弟们,我是他们的头目。”
“如若不够,可以再加上草民的脑袋,恳请大人放了其他兄弟们。”
一个土匪开口道。又有四五个土匪同声应道,再加上我。“狗日的,狗娃,三牙子,兄弟们一起出来就要一起回去,怕死就不是英雄好汉,脑袋掉了碗口的疤,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其他的土匪纷纷叫嚷道,“怕个卵,干死他们。”
“都给老子安静。”
狗娃咆哮道。土匪们安静了下来。“带我去你们村寨,我确认一些事情,如若与你们没有干系,我保证你们全部都能活命。”
萧行崖说道,“我想你已经清楚,我们并不是为了什么功绩专门剿灭你们而来,说句难听的你们都不够资格,我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
“狗娃,绝对不能听他的,他这是明显的想要将我们村寨一起给灭了。”
有土匪急声叫道。抉择就在瞬间,狗娃在听完萧行崖话语后就已经有了决断。要去村寨,绝对不可能,那么接下来唯有死战了。死战都说不上,唯有送死罢了。热血男儿,岂可死的窝窝囊囊,大好头颅,任君来采。“杀!”
狗娃一声令下,土匪们全部策马冲杀而去,没有一个怕死的怯弱胆小鬼。大夏龙骑也再次冲锋。萧行崖没有丝毫动作。就在双方短兵相接还剩下二十多米的距离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都给我停下来。”
人影下降速度极快,声势若坠地流星般,站在了双方的中间。人影背对土匪面向大夏龙骑。吁——,双方紧急勒马,马匹发出痛苦的嘶鸣声。萧行崖御空飞行而来,站在了大夏龙骑前面,与来着两两相望。来人正是一脸络腮胡子的教书人风先生。两人相望甚久,萧行崖的脸上露出了微笑,然后又变得伤感起来。微笑的是这次的情报没有错,家族找了这么久的一个人,今天终于找到了,伤感的是曾经那么一个青年才俊的萧家麒麟子如今怎么落得如此的境地。“侄儿萧行崖见过继风小叔,”萧行崖双手抱拳,曲躬执晚辈之礼,“小叔在外已有十多年之久,老祖宗很是挂念,特意交待侄儿一定要将小叔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