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是巫咸雨师,十日同显,大下大旱,她奉民愿祈雨,然而她失败了,只得扮作魃,任由群巫驱赶,十日下舞动最后的祈雨之舞,雨未至,阳却突强,群巫四散慌逃,而她也永远定格在遮面的舞动的动作下,其兽大蟹不忍,其尸身终日受到太阳炙烤将其护在身下。帝知命羿射下九日,方解大旱,世人尽知有位名羿的射日英雄,却不知终日受太阳炙烤的无名女尸,因其遮面而称其为女丑。"陈敕同阿绪跟在那位鲛人身后聆听,当他们真正靠近时,那十日虽是幻影,但依能觉知景中人的悲凉,阿绪看着那些周身通黑的人在荒野上漫无目的行走不由问道"那些人是?"鲛人看了看阿绪所说的方位后回道"那些都是这片土地的原住民,后因十日而亡,因极度对生的渴望便成为了,我们眼前所见的,不死不灭,永远在荒野中游荡的不死民。"他们这片土地行走了一会后,草木逐渐变多成了草野。他们踏过溪流,在穿过一个满是林虫怪鸟的林间后来到了一条河前,那条河的首与尾皆连着海顶形成一个倒着的弧形,各种海生物从海顶游向河首至河尾再归至海顶,他们走上石桥准备渡河时,一对三丈高的长足从他们眼前越过,他们向上看了看一位五丈高的披发男人正一手背着身一手用着足有二丈长的手臂在河中捕鱼。阿绪看了看四周河面上尽是二三两这般捕鱼的人,无意间阿绪看到那些人所捕的鱼顿时一惊,那人手拿着的鱼竟长着一张小女孩的脸,阿绪走到陈敕身旁暗声道"那鱼怎么长了一张人脸,会不会是这条河死了太多人怨气积到了鱼的身上。"陈敕听罢轻笑道"那有什么怨气,你一个海上人竟不知道这个?那些人所捕的鱼名叫赤鱬,它本就生得如此,不过说来也怪,这种鱼一般都生活在南溟丘山英水河里,这条河里有到是有点奇怪。"由于这条河连接着大海他们也就没有究其源由,在同那名鲛人行数里后,他们便到了一座占地百余亩的黑色城市前,穿过一道着张大口满露银牙的鬼面门,见街道上除了越顶而过的长足人外,还有正在易物的一目,一臂,一足的人,同其易物的人则是一首三身的披发老人,在其脚旁还爬着几只干枯瘦小,皮如木炭散发,吐着火星子似猿非人的生物。但在陈敕他们出现后,那些人纷纷停下手中活,双目圆睁带光,如见到美食似得看向陈敕身旁的阿绪,似乎下一秒就要冲上前来将其分食殆尽,阿绪加快了步似乎想快些离开这事非地。但那名鲛人却不紧不慢在前走着阿绪只得躲在陈敕身旁走着,他有些疑惑对陈敕问道"那些人看你,怎么就没有那种眼神呢?"鲛人闻声用余光偷偷看了一眼身后,陈敕打趣道"可能是你比较柔弱,所以看起来比较有味,好入口。"阿绪不悦道"柔弱?我那里像了。"陈敕指了指阿绪抓着自己的手回道"不像?"阿绪连忙把手松开,陈敕打量阿绪说道"不过说来也怪,你这张脸到是有些过柔了。"鲛人打断道"我们到了。"他们朝鲛人方向看去,一座四四方方的宫殿印入眼里,那座宫殿顶上悬浮着两块弓形的浮石,而宫殿的大门上纹着两人一男一女,他们皆痛苦的张着大嘴看向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