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战还在继续,围绕着纲手进行争夺。 木叶忍者是为保护,云隐一方也需要纲手活着,双方的目的有着一部分重合,却又在另一方面存在对立,是以根本无法通力合作。 另一方,蝎的意图就简单的多了,他乃是为了去取纲手的性命,若云隐忍者不出手妨碍,他甚至会控制人傀儡们避过这些人。 但如此这么做了几次,蝎却发现云隐忍者很不识趣儿,往往在关键时刻干扰他的攻击,便再不留手,要以人傀儡磨掉战场中所有忍者的性命。 而随着战事的继续,两方忍者所面临的压力在不断增大。 人傀儡无血无泪,只有皮肉与一颗查克拉核心,永远不会疲惫,乃是上好的工具人,但木叶忍者与云隐忍者却并非如此,随着精气神的消耗,他们的战斗状态在不断下滑。 尤其是木叶一方,面对的压力甚大,又被重伤一名上忍。 若非日向一族擅长防守,白眼又助他判断局势,可以查漏补缺、丢车保帅,恐怕局势早已崩盘。 现在他们能继续支撑下去,是因为还抱着一线希望。 时间过了这么久,大蛇丸大人怕是已到了不远处,等他赶到这里,便可以逆转局势。 在场的木叶忍者,也都是云隐之战的亲历者,没有人怀疑大蛇丸的实力。 …… “止水,刚才应该和你说过,我们还要再等等。”
大蛇丸脸上带着笑意,眼神却是阴冷如冰,视线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刚刚,止水不顾他的命令,想冲出去支援,若非田心蛇姬使用仙术,完全掌控着这片区域,提前一步阻止了止水,恐怕此时他们已是暴露。 双脚陷入地面,被泥土所固定,止水却是脸色沉凝,毫不畏怯地与大蛇丸对视,“可再不出去,卡卡西他们就要死了。”
云隐之战,他的性命是被卡卡西所救,此时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送死。 私情是有的,但归根结底乃是止水不认同,大蛇丸牺牲他们,只为让这些敌人拼的两败俱伤的做法。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固然不费吹灰之力,但卡卡西等人不是蝉,是人命,是村子的同伴。 其他三名上忍也翻滚着同样心思,只是不像止水那样干脆地表现出来。 “愣头小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感受到止水眼神清晰的意志,大蛇丸摇了摇头。 这就是人设深入人心的弊端了,因为在他们眼里,只保下纲手,坐视卡卡西等人送死,坐视赏金猎人与八尾人柱力拼的两败俱伤,的确是他大蛇丸能干的出来的事情。 但这次,他还真没有抱着这个念头。 之所以直到现在还不出手,实在是眼前的战局与他想象的大有不同,有着诸多疑点。 最明显的便是加藤静音竟无人理会。 两名S级叛忍也就算了,他们为取纲手性命而来,在知晓了纲手的恐血症后,静音的作用的确可有可无,但云隐一方又是为何? 难道仅以为靠‘恐血症’威逼,就能让纲手给四代雷影治疗不成? 就算纲手给治,手中不握着其他把柄,难道不怕她与四代雷影同归于尽? 这么简单的事情,大蛇丸不相信云隐想不到,不相信八尾人柱力想不到。 上次交战,大蛇丸便已发现,奇拉比看似粗狂,实则心细入微,对局势也有着清晰理解,不像寻常兄贵容易被热血所激,昏了头脑。 再则,面前的这场混战,奇拉比表现出的实力也大有问题。 虽然,他以一己之力拦下了S级叛忍角都,并对赤砂之蝎产生诸多干扰,迫使他用三代风影傀儡护着自身,但总的来说,有哪里不太对劲儿。 卡卡西他们能多坚持一会儿,他便有更多的时间看清局势,至于他们性命,大蛇丸有信心以及能力保下。 在止水看来是重伤,实际上在他看来,这无异于脚趾头撞到桌角,虽然肿胀疼痛,但远未到不能接受的地步。 大蛇丸瞥了止水一眼,便收回视线,现在他还要抓紧时间看清局势,没有功夫与其计较。 然而,现实总不如人意,局势又开始发生了变化。 …… 木叶忍者小队,又有一名上忍因体力不止,应变不当,被人傀儡的千本所伤,登时脸上布满青黑,却是已经中了毒素,当即失去了战斗能力。 常走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木叶忍者不像云隐一方精通雷遁,只能配合忍术,以身体与人傀儡相博,能坚持到现在已是不易。 “八卦掌·大回天!”
唰…… 刹那间,日向日差以自身为圆心,飞旋起来,施展出柔拳中的绝对防御。 千本、苦无、人傀儡……除了木叶小队,周围其他的一切都被这强大的招式弹开。 威力之大,竟是让这片战场出现了些许空档。 但日向日差气喘吁吁,却没有半分得意。 刚才的招式没有掏空他,体内的查克拉也还没到极限,但失去了同伴的策应,除非他可以永动机般转起来,否则,只能坐视局面崩盘。 他们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绯流琥中的蝎自然也清楚这一点,在毒伤木叶上忍之时,他便开始全力施为,瞬间爆发出了极强的战力。 寻常忍者对敌乃是真人一V一动作游戏,但在他面前,却只是个策略塔防游戏。 通过之前的战斗,蝎早已摸清了云隐们的战力极限,此时分出足以纠缠住他们的人傀儡,而将剩下的战力全部投入木叶一方,想要趁机解决他们。 日向日差又被逼的使用了一次‘大回天’,强行拦下敌人攻击,心中却甚是绝望。 他的招式还可以再用一两次,但人傀儡呢,永不疲倦,又仿佛无穷无尽。 日向日差心中哀叹,“大蛇丸大人怎么还没有来,宁次,我这次,恐怕要失约了……” 然而就在这绝望时刻,一直呆立不动的纲手突然有了动作。 她环视了一圈敌人,眸中闪过厉色,忽地竖起两根食指插入耳蜗鼻腔,鲜血从孔窍之中喷涌而出。 但这还远远不够,不过是遮蔽嗅觉、听觉,这点痛楚更是不值一提。 纲手反手从怀中取出一排银针,直插满脑部穴位。 痛意宛如岩浆,在神经线上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