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宣冷冷勾唇。 男人的力气,本身就比女子大,平日里不过是让着女子罢了,更别提学过格斗一些拳脚功夫的男人。 “打人了,方承宣打女人啦!”
眼看着七八个大姐都被或推或拉甩在地上,第一个跌倒在地上还来不及爬起来的大姐,扯开嗓子喊道。 方承宣拍了拍衣服,就那样冷然站在原地,默然看着。 很快,轧钢厂的员工听到动静围观过来。 看到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的一群大姐,又看看方承宣,瞪圆了眼睛。 “正阳,方承宣打我,你看我们,都是他打。”
一群大姐自然有人的男人也在场子里,立刻有人告状。 男人顿时大怒,暴跳如雷道:“方承宣,你敢打我媳妇?”
方承宣看着冲过来的男人,眼神冰冷的很,抬起一脚,直接把人给踹飞出去。 “正阳!”
女人歇斯里地的一声大喊。 “喝!”
围观的人,齐齐发出吸气声。 看着被踹出去男人的惨像,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几个大姐,也意识到方承宣对她们留了情,毕竟从头到尾,方承宣都只是推开或者甩开她们。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听说打人了?”
被员工引领来到杨厂长皱着眉头走了进来。 男人被打的大姐,抱着自家男人指着方承宣道:“杨厂长,方承宣打人,你看看我们,还有我男人,都是被他打的。”
杨厂长看了一眼身上沾土狼狈从地上拾起来的几个大姐,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人。 “怎么回事?”
杨厂长拧眉问。 方承宣从头到尾脸孔平静,闻言,淡淡开口:“今日后厨忙完,有人传话,说杨厂长让我来厂里库房,我就过来了。”
“哪知道我一过来,何雨柱就在背后偷袭,想要推我进库房。”
“没成想自己摔进去,被躲藏在库房里的一群大姐扒光了衣服,我见厂长不在,就打算去办公室找厂长,但是几位大姐却拦着我,扒拉我!”
“我以前在乡下的时候跟一个退伍老兵练过,我不喜欢人对我动手,条件反射就把各位大姐给或推或甩开,就成这样了。”
杨厂长眉头拧成川字,“我叫你?我什么时候叫你?”
“那您就得问问您身后那个人,就是他传的话,后厨里的人可以作证。”
方承宣抬手指向杨厂长身后,试图将自己躲藏起来的脸孔。 杨厂长回头,眼神锐利。 男人立刻一怂,缩着肩膀道:“厂长是何雨柱威胁我,让我这么干的!我要是不干,他就天天抖勺不让我吃饱,他是后厨一霸,我没办法啊!”
杨厂长怒气沉沉,抬眸看向一手捏着裤子,一手拎着衣服的何雨柱。 “你们为什么在库房,又为什么扒拉方承宣?”
杨厂长生着气,怒焰在眼中跳动。 一群大姐胆怯了下,与何雨柱关系交好,又是领头的名叫陈如云的大姐开口:“是何雨柱说方承宣欺负女人,我们就想给他一个教训。”
杨厂长怒气叠加,眼神入刀,锐利凌迟了一眼何雨柱。 “我欺负女人,我欺负谁了?”
方承宣转头看过去。 陈如云张口就道,“欺负……” 说一半却结巴了:“欺负……欺负……何雨柱,你说他欺负谁了?”
陈如云立刻转头看向何雨柱。 方承宣嗤笑了声,语气带着讽刺的笑意,不疾不徐,“感情你为别人出头,这别人你都不知道是谁?”
陈如云脸一红,周围的轧钢厂员工也发出“咦”的声音。 何雨柱迎着杨厂长愤怒的模样,顶着四面八方轧钢厂员工的目光,嘴唇蠕动了下,“你欺负了谁,你心里清楚?”
方承宣似笑非笑,眼神朝着秦淮茹瞥了一眼。 秦淮茹被这一眼瞥的心惊胆跳,忙吸了口气走到何雨柱面前,一拍他的胳膊:“你啊你,跟方承宣不对付,怎么能胡乱编排他欺负女人?”
“方承宣什么时候欺负过女人?”
秦淮茹趁着背对众人,仰头委屈可怜,求助的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很显然意识到,要是自己非得坚持方承宣欺负女人,那势必要牵扯到秦淮茹。 秦淮茹本就是寡妇,被人议论纷纷。 “欺负我,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凭什么我在轧钢厂干了那么久,不是经理,你来第一天就成了经理,压我一头?”
“我看你不爽,故意跟这些大姐说你欺负女人,就想教训教训你,叫你知道厉害。”
何雨柱满脸都是痞意,光棍的仰头,破罐子破摔。 “何雨柱,枉费我把你当朋友,你一说我就信了你,原来你利用我!”
陈如云磨着牙,怒瞪何雨柱。 其他大姐也怒瞪何雨柱,此时他们自然明白自己被何雨柱利用了。 “杨厂长,今天的事情我有错,是我不该轻信人,我向方经理道歉。”
陈如云是真的看不顺眼那些欺负女人的男人,想要叫那些男人知道知道厉害,并非不知好歹,一明白过来,立刻道歉。 方承宣神色放缓,“不怨大姐,大姐的心是好的,女子本弱,就应该有大姐这样的人帮忙护着一二。”
陈如云闻言,动容的看了一眼方承宣,随后脸色变难看,恨恨的转头怒盯着何雨柱,又是磨牙又是咬牙切齿。 末了,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 “杨厂长,今日的事情是我带头的,你批评惩罚我,与其他姐妹无关。”
陈如云很有担当的说道。 其他大姐也纷纷道:“是我们被傻柱骗了,一起犯的错,厂长要罚,罚我们一起。”
杨厂长望着一群刺头儿大姐低头,眼睛里的怒气消融,暗暗闪过一抹爽快,他早就看不顺眼她们猖狂的连他都不放在眼中的架势。 方承宣这一次干的漂亮! “你们所有人通报批评一次,何雨柱通报批评加记过,一旦记过三次,直接开除,我们厂子不留这样的害群之马!”
杨厂长可以对这群大姐通融一些,只通报批评,但对何雨柱真是厌恶的紧。 何雨柱耷拉着头,胸口起伏,压抑着不爽憋闷。 杨厂长解决了事情就走,方承宣扫了一眼何雨柱,望了一眼传话的人。 害怕抖勺是吧? 他记下了。 “陈大姐,我下手没个分寸,打伤你们很抱歉,我这里有五块钱,你带着大家去医务室看看,买点跌倒药膏。”
方承宣掏出五块钱给陈如云,这里面,他打的最重的怕就是叫正阳的男人,其他都不算动手,毕竟是一群女人,他没欺负女人的爱好,另外打男人总归还是收手悠着,不伤筋不动骨。 陈如云望着彬彬有礼,一直都从容的方承宣,一脸惭愧。 “不用,这件事情本就是我们做错,你正当防备对我们动手,也是应该。”
陈如云脸色歉然却认真。 说完,她抬手,“走吧,去医务室,你们的医药费,我来出。”
随后就浩浩荡荡的走了。 方承宣把钱装回口袋,脸上毫不掩饰的轻蔑嗤讽的扫了一眼何雨柱,转身离开。 他一走,何雨柱便咬牙切齿的不满道:“杨厂长也太偏心了,方承宣打了人,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真是用人时朝前不用人朝后!都是一群小人!尤其是方承宣,小人中的小人,给我等着,我跟他没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