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舒薏有了点反应,她看向闻轻,坐姿也稍微调整:“我说是,你信吗?”
闻轻笑了,是极轻的一声哼笑:“我信啊,我当然信了,你又不是傻子这么轻易受人怂恿,背后一定有一个能保全你的人在教唆你吧?”
舒薏一边的唇角往上扬,刚才那平静淡定的眼神里突然多了挑衅,那是对闻轻的挑衅:“你想多了,我没这么大的本事,哪像你啊,背靠大树好乘凉,我真羡慕。”
不等闻轻再说什么。 舒薏的声音拔高了几分:“闻轻,我从小到大都在羡慕你,我想比过你,后来很多事情上面我也真的都能比过你,但我就是没你那么讨人喜欢,我妒忌啊,妒忌使人面目全非这句话你听过吗?我就是这句话的原型了吧。”
这自嘲的方式,让闻轻完全没法接话。 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或者说,是舒薏太笃定了,一定会有人保全她。 沉默了一会儿的闻轻,缓缓坐下,问道:“你不想要我出具谅解书?”
出具谅解书是闻轻的退让,虽然她可以做主,但总觉得商应寒那边应该不会同意…… 舒薏:“不用。”
闻轻提醒她:“你是被怂恿的,你还记得你在车上求我的话吗?我可以让你出来。”
那时舒薏看到了商应寒,一个劲跟她说‘我错了’这样的话。 当时舒薏确实是害怕的,因为来救闻轻的人是商应寒,那就说明,商应寒是闻轻的靠山,舒薏死都得罪不起。 现在舒薏听到闻轻这话,只是随意的问了句:“真的?”
闻轻搭在扶手上的手,换了一边:“当然还有个小小的条件。”
“什么条件?”
“你要告诉我,教唆怂恿你的人是谁。”
眼看着闻轻目的就要达到。 舒薏当下变了脸:“没有人怂恿我,我对审讯的人也是这么说的。”
闻轻坐直了身体:“那个人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指名点姓要我?”
舒薏开始保持沉默,一句话也不说。 闻轻回头看了眼后面玻璃外的警察,跟她进来时警察说的一样,舒薏咬死了都说没有人怂恿她,更别提从她嘴里套出那个人的身份来。 闻轻不禁开始疑惑。 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舒薏闭口。 而她,该不会是被什么变态团体盯上了吧? 闻轻一脸沉重的从警署出来。 闻母现在还不知道舒薏参与的绑架案里受害者是她。而舒家到现在都没什么动静,要是舒家有动静的话早就找上门来了,闻母也应该早都知道了。 舒家这么按兵不动,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 真奇怪。 她总觉自己陷在了一团迷雾里。 “轻轻。”
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闻轻抬头,看见迎面走来的蓝恩慧。 闻轻挑眉,心想真是巧,她刚看完舒薏出来就碰到舒薏的妈妈,但还是礼貌喊道:“恩慧姨。”
蓝恩慧走过来,彼时闻轻刚下完最后一阶台阶。 坐在车里等闻轻的商璃,从蓝恩慧来的时候就注意到她了,恰逢这时候闻轻从里面出来,两人迎面对上,商璃坚信有其女必有其母的真理,推开车门下来,朝闻轻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