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真的要退役吧?”
秦天成看骆肇尧从屋里出来,就焦急地询问。 骆肇尧瞥了他一眼。 “你不是说我的腿有希望吗?”
秦天成:“……” 话是那么说,可是这不是太过玄学,毕竟那么多大夫诊断结果都是没戏,只有唐阮阮按摩的时候才有反应,这实在是让他们有点不敢相信。 很有可能是错觉呀。 反正秦天成跟江北两个人都下意识地认为骆肇尧可能是自欺欺人。 “那给期限了没有?”
他小声问了一句。 骆肇尧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捂着心口窝难受的老领导,今天估计对他刺激有点大。 “等我大哥回来。”
他说完秦天成就有些头疼。 不是吧? 如果等到骆朝阳回来,岂不是要露馅? 就连江北都有些担忧。 “咱大哥要是回来了,小嫂子岂不是要成为大嫂?”
江北刚说完,就被秦天成踹了一脚。 为了骆肇尧的腿,他们也得想办法让唐阮阮只喜欢骆肇尧一个人才成。 骆肇尧可不管两个兄弟想做什么,他只是摸了一下上衣口袋。 立马放着的证明,他不知道要不要用,但是如果需要,他会拿出来用掉,只是不知道到时候用什么身份用掉。 总之现在想一切都太早。 一路上,江北跟秦天成都在问骆肇尧的打算,直到进了家门口,他才说道:“如果我有希望站起来,我答应老领导去南海岛三年,你们有个心理准备。”
江北跟秦天成震惊地差点下巴掉下来。 “骆肇尧,你过分了哈,你要是有希望站起来,你还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待着干什么?有病吧?”
秦天成是知道那个地方,但是还是不如江北了解得清楚,这不江北就炸了。 骆肇尧却淡定地控制轮椅进了主屋。 “就算是我腿能够站起来,你们认为还可以跟以前一样吗?我不想去后勤,也不想转文职,去南海岛是最合适的选择,再说了如果三年还没有办法做出成绩,那我也没有必要留下来,直接退役的好。”
江北抓头发。 这个决定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这么多年,他跟骆肇尧一起拼杀过来,早就是最默契的战友,可是他要跑,江北怎么办? “那我也申请跟你一起过去。”
江北吼道。 骆肇尧没有说什么,秦天成先开口。 “你认为可能吗?猎豹少了骆肇尧已经惨,你要是也跟着离开,你认为老领导扛得住?”
想都不要想,江北作为跟骆肇尧并驾齐驱的猎豹领头羊,缺一个都是巨大损失,要是缺两个,老领导的心脏病都能够犯了。 江北捶墙。 “小爷管他扛得住扛不住,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没有尧哥,决策上,我根本就不成。”
骆肇尧这次开口了。 “那你就学会下命令,而且我已经跟老领导谈好,让你去陆军学院指挥系学三个月,你要是还学不会,我就把你摁在海水里喂鲨鱼。”
秦天成对着骆肇尧竖大拇指,果然是他,够狠的。 江北直接惨叫一声。 “我不要去!”
他就不是当指挥的料,学习什么不好,学指挥,那不是要他的命? “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我不去。”
江北吼道。 骆肇尧指着自己的腿说道:“如果上次任务的时候,你要是果决一点,我的腿不会废。”
江北立马怂了。 骆肇尧的腿是因为江北才废的,他很清楚。 当初骆肇尧分了一队人给他,两个人分头行动,只不过合并的时候,骆肇尧让他不要顾忌他,按照计划继续执行任务。 是江北当时有些犹豫,没有第一时间安排好行动路线,导致袭击冲着他过来,当时骆肇尧看江北没有注意到,出声提醒已经来不及,不得不舍身把他撞开,当时炸弹把他给掀翻,撞在了一块巨石上,直接导致他下肢失去知觉。 江北为此一直在自责。 现在听见骆肇尧的话,心里特别难受。 “可是我就算是去学三个月,也学不好,猎豹少了我可以,少不了你呀!”
猎豹是当初他们一起打出来的队伍,现在却丢给他一个人,他怎么能够扛得住? 骆肇尧看着江北,“我去南海岛也是为了给猎豹训练后备人员,你只要扛过一年,就有人送过去帮你分担。”
江北愣住,没有想到骆肇尧说的是这个。 “那你呢?”
骆肇尧表情平淡:“我当总教官不是很好?”
江北想骂娘,好个屁。 “老美的北极熊特战队你们虽然一直骂,可是不得不承认,人家队伍能力确实强,我一直想打造一只超越他们的特战队,这次是个机会,三年的时间,足够我验证一下。”
秦天成拍拍江北的肩膀。 “好了,尧哥做了决定的事情,什么时候改变过,你就抗一年咋地?再说了,他的腿就算是能够恢复,一年的恢复期也是需要的。”
江北笑得比哭还难看。 最终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此时只能够答应下来。 看气氛很是不咋样,突然秦天成一拍大腿。 “对了,我想起来一个事情。”
秦天成看俩人都没有配合的,只能对自己说道:“江北你今天不是说小嫂子那小姐妹很够味嘛,我刚想起来,她是今年的新兵,你不是这次要带新兵去报道吗?刚好属于你带的那个军区的,到时候你可以追求一下?”
江北脸黑了。 他这焦头烂额中,秦天成还敢打趣他。 江北揪着秦天成的衣领子拖出去。 “正好心情不是很好,咱们练练,免得生疏了,回头死在任务中。”
男人沟通感情的办法是什么? 打架是很不错的方式。 所以院子里的俩人打得热火朝天,屋子里的骆肇尧则是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可是书本上的内容却看不进去,脑海中都是一只小狐狸的笑声,还有她那鼻尖上的碰触。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似乎上面还残余着属于一只小狐狸的温度。 耳畔似乎还在回想她那句让人酥麻到脚趾尖的话: “那你是答应做我男人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