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二话不说冲了上去，一脚把何雨柱踹飞。　　这人正是为人正直，素有正义感的张秀丽。　　反正她是看不下去了，何雨柱偷了许大茂家的鸡，就是一个贼，怎么还敢动手打人呢？　　刚刚她在李烨家里吃饭，吃到一半许大茂闯进去煞风景，说起来就是因何雨柱而起的。　　何雨柱偷了许大茂的鸡，许大茂闻到味道了，误以为李烨偷鸡，所以才会闯进去捣乱。　　所以不管从大义的角度出发还是从个人的角度来说，张秀丽都觉得何雨柱这人欠收拾。　　“偷了人家的鸡你还有理了，你这个死性不改的贼。　　在厂里偷工人的大锅菜，在院子里偷鸡，就没有你不偷的东西。”

张秀丽翻了个白眼，心说这都是一个什么破烂玩意。　　以前她居然嫁给这个狗东西了。　　自打认识了成实业，她才发现何雨柱这人到底有多混账。　　虽然成实业比她大了五岁，是个二婚带着一个三岁的儿子，但除了这两点，别的地方都比何雨柱强一百倍。　　“张秀丽，你多管闲事，你真以为我不敢打女人是吗？”

何雨柱很是恼怒，他不止一次被张秀丽当众踹飞，每一次他的觉得特别丢脸。　　成实业挺身而出，挡在张秀丽的面前，一双眼睛紧紧锁定住何雨柱，他就等何雨柱动手。　　何雨柱看见成实业立马就蔫了。　　在他发愣的过程中，许大茂捉住机会，把那半截板砖砸何雨柱的脑门上。　　何雨柱挂彩了，许大茂感觉自己找回了一点面子，即使这点面子是偷袭换回来的。　　“行了，都别打了。柱子，你又犯什么浑？既然鸡是你偷的，你就有错，你有错干嘛跟许大茂打架呢。　　许大茂你也是，你的鸡被柱子偷了，我们这些当大爷的会帮你主持公道，你为什么要率先动手挑起事端呢？”

易中海怕何雨柱要吃大亏，第一时间出来拉偏架。　　易中海又对刘海中说：“老刘，你看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呢？打架是许大茂先动手引起的闹剧，就算了吧。　　今天重点说偷鸡的事情就行了，说说该怎么处罚柱子吧，这一点我听你的。”

易中海不愧是老狐狸，这话说的很有技巧，跳过了打架的环节，不处理打架只处理偷鸡。　　偷鸡还能怎么处理呢？顶多让何雨柱给许大茂赔偿几块钱。　　刘海中这人目光短浅没什么脑子，就这么一点儿出息。　　易中海都表态今晚听他的了，他一想到自己可以威风凛凛过一把官瘾，立马就答应下来了，认可了易中海说的打架是闹剧，偷鸡才是重点的说法。　　接下来刘海中气场全开，说出了一大堆从收音机里听来的官方用词，把何雨柱批评了一顿。　　最终他宣布结果，让许大茂把剩余的半只鸡带回家，何雨柱额外赔偿许大茂两块钱。　　对于这个结果，许大茂勉强能够接受。　　一直母鸡的价格就在一两块钱左右，两块钱赔偿是一个相对合理的数字，更何况他还能把半只鸡带回家，他属于是小赚了。　　何雨柱就很痛苦了，他现在一个月就只剩三块钱零花钱了。　　给许大茂赔了两块，就只剩下一块钱了，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啊？　　不过想到等秦淮茹生完孩子回来之后，他可以拿这件事情在秦淮茹的面前显摆邀功，他的心情才转好一些。　　两块钱买秦淮茹和棒梗的欢心，这笔账怎么算都不亏。　　偷鸡大会结束后，李烨骑自行车送娄晓娥回家。　　这段时间娄晓娥经常往四合院这边跑，李烨和她的关系越发熟络。　　刚刚何雨柱和许大茂的表现娄晓娥都看在眼里了，她不得不佩服自家老爸的眼光。　　何雨柱是真的傻，那个许大茂一样聪明不到哪里去，和她爸的评价完全吻合，是个不能成事的人。　　幸亏她爸坚持，让她又见了李烨一面。　　不然就听她老妈的话嫁给许大茂了，将来肯定要后悔一辈子。　　……　　四合院，贾家，秦京茹和娄晓娥有类似的想法。　　观看完刚刚那场戏她都有点儿小得意了，幸亏当初她没答应跟何雨柱处对象。　　都说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这句话放在何雨柱的身上太合适了。　　傻柱傻柱一听就很傻，今天一看果然傻，傻柱这个外号一点都没叫错。　　那个许大茂也不咋地，秦京茹觉得自己当初没搭理他就对了。　　这两个人跟后院的李大哥比起来简直没法比。　　只是她的李大哥最近似乎跟另外一个女人走的有点儿近。　　李大哥在四合院里待的时间又不多，她这几天还得跑医院照顾秦淮茹，压根没有时间去找李大哥，更没有办法能让自己胜过娄晓娥。　　秦京茹怀着这样的想法去给秦淮茹送饭，让秦淮茹帮忙参谋出个法子。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李烨和娄晓娥继续下去，她得努力争取一下，万一人家真结婚了，她就彻底没戏了。　　……　　对面的易中海家，易中海同样有些想法，他对一大妈说：“老婆子，炒一盘花生米吧。”

“牙齿不好还吃炒花生米，你是真的不怕把牙齿吃掉。”

一大妈摇摇头十分不解。　　“这花生米不是给我吃的，是给柱子吃的。这个柱子傻乎乎的，有些事情我得找他聊聊了。　　你快炒一盘花生米吧，一会儿我带着花生米和酒过去找他。”

易中海催促说道。　　十几分钟后，一盘热气腾腾的炒花生米出锅了。　　易中海端着一碟花生米和一瓶酒来到何雨柱家。　　何雨柱正郁闷呢，今天诸事不顺，在厂里被胖子背刺，回家院里又给棒梗背黑锅，倒霉的事都让给赶上了。　　他正在家里喝闷酒，家里的花生米都被棒梗顺走了。　　他没钱，买不起下酒菜，所以就找了一枚铁钉子，嗦一口铁钉子喝一口酒。　　这都能喝半瓶酒，算是个狠人了。　　看见易中海端着一盘花生米来了，可把他高兴坏了。　　他那根铁钉子都快嗦出火星了，可算来一盘正经的下酒菜了。　　“一大爷，还是您懂我，知道我在家里喝酒，特地弄了盘炒花生米过来，您可真够意思。”

何雨柱很高兴，捉起一把花生米就丢嘴里，一点儿都不嫌烫嘴。　　“柱子，一大爷有些事情想找你谈一谈。”

易中海道。　　“什么事情，您说。”

“柱子，今天那只鸡不是你偷的，是棒梗那小子偷的，我猜的对不对？”

易中海喝了一口酒，猜测道。　　“一大爷，您真是神了，这都被你猜到了。　　您猜的可太对咯，那鸡就是棒梗偷的。　　我是怕他妈回来了知道他偷鸡了伤心，所以就把这个责任抗下来了。”

何雨柱回答道。　　“柱子，一大爷问你，想跟淮茹结婚合伙一块过日子吗？　　她结过一次婚，你结过一次婚，正好合适。　　你这段时间不断折腾，把自己的名声都搞臭了，娶了张秀丽不到一个月就闹离婚，还跟张秀丽打架。　　你说像你这样，有哪个正经的姑娘愿意嫁给你呢？　　别说城里的姑娘不愿意嫁给你了，就连淮茹那个从乡下来的妹妹都没看上你。”

易中海认真道。　　他有意把何雨柱和秦淮茹培养成帮他养老的对象。　　如果能把这两个人撮合在一起，就更加完美了。　　看何雨柱最近对贾家的各种动作，分明是对秦淮茹有想法。　　易中海撮合成这件事情，何雨柱不得对他更加感恩戴德吗？　　秦淮茹那边一样的，没了男人，一个女人养婆婆和三孩子日子不好过。　　他介绍一个靠谱的男人减轻秦淮茹的压力，秦淮茹一样得感激他。　　两个人都领了他的恩，将来肯定会帮他养老。　　何雨柱一听易中海让他娶秦淮茹，大家合起伙过日子，他一下子就慌了。　　自打秦淮茹来到四合院的第一天起，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女神，他哪里敢对女神有这种想法呢？　　他平时给秦淮茹借钱送饭盒，各种偏袒棒梗，索求其实不多，只要秦淮茹愿意搭理他，偶尔亲手给他炒一盘花生米下酒，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一大爷，我怎么能娶秦姐呢？我给她送饭盒是因为当初我答应了东旭要好好照顾她们母子，我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何雨柱挠挠头，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　　他哪里敢呢？碰一下秦淮茹的手都不敢，跟秦淮茹结婚同一张床睡觉，他想都不敢想象。　　“你可拉倒吧，在我的面前你还装，院子里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来你对淮茹有想法。　　还当初答应了贾东旭要照顾人家母子，你十几岁的时候，后院的张婶子对你和雨水帮助不小，你当时还说会把人家当干妈对待呢。”

易中海连连摇头。　　说实话，他都有点瞧不起何雨柱。　　明明有那样的心思却不敢承认，跟个怂包似的。　　还扯什么答应了贾东旭，病床前最后的遗言。　　假设秦淮茹长得没有那么漂亮，贾东旭就是晚上托梦给何雨柱，让他帮忙照顾秦淮茹和孩子，以何雨柱的尿性也不会帮忙。　　说白了，他就是好色下贱，馋人家的身子却没有胆量承认的怂包一个。　　易中海觉得，就何雨柱这傻样，跟当年的他简直没法比。　　二十多年前，贾张氏的短命老公死了，他一套套路下去直接就把贾张氏拿下了。　　当年贾张氏同样是四合院里颜值数一数二的寡妇。　　再看看何雨柱，同样是对付寡妇，和他的手段比起来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简直没法比。　　不过傻有傻的好处，正是因为何雨柱傻，方便控制，所以他才挑选何雨柱帮自己养老。　　何雨柱内心的想法被易中海当面拆穿，整个人十分尴尬：“我对秦姐不知道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每天能跟她聊几句，我就会觉得很开心。”

“你这不就是看上人家了，我就问你一句话，想不想跟淮茹合伙过日子？想的话就捉紧时间付出实际行动，你先跟淮茹处上了。　　老嫂子那边要是反对了，到时候都生米煮成熟饭了，我拉上院里的人一劝，这事就成了。”

易中海道。　　“一大爷，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贾大妈把秦姐盯得很紧。　　以前晚上我回来晚一点儿给秦姐送饭盒，贾大妈就在窗户边上看着。　　她压根就不想让秦姐改嫁，她怎么可能同意呢？”

何雨柱很苦恼的说。　　“屁，你根本不了解老嫂子，老嫂子是担心淮茹改嫁之后不管她和孩子了。　　你把生米煮成熟饭，许诺把她当母亲一样对待，最好每个月给她几块钱养老钱让她心里踏实，她绝对不会反对的。”

易中海笃定道。　　贾张氏是什么人他能不清楚吗？他们曾经可是发展了十几年的道友关系。　　直到贾东旭长大了，贾张氏的颜值下降了，道友的关系才断掉。　　“就这样定下来了，你看上淮茹了就行动，多献殷勤，多在她的面前露脸，把你好的一面拿出来给她看，脸皮要厚一点。　　如果你说你没看上她，那你以后就别献殷勤了，纯属浪费时间，败坏自己的名声。”

易中海最后交代了一番话就走人了，让何雨柱这个大傻子仔细考虑考虑。　　何雨柱很纠结，吃着花生米配酒一直在思考刚刚易中海说过的话。　　酒喝完了，秦淮茹漂亮的脸蛋和身段有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他一咬牙，下定决心干了。　　既然易中海都承诺了会帮他，他怕什么？　　既然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他对秦淮茹有想法，不如他就真的付出实际行动去追求吧，万一真的成了呢？　　……　　第二天下午，五点左右，棒梗放学回家已经有一会儿了。　　这个点院里的工人都没有下班，院里的人比平时少了一半不止。　　棒梗趁着这个机会带着小当悄悄溜进后院，嘱咐小当站在月亮门的位置把风，他本人准备进入李烨的家里扫荡。　　“哥，真的要偷李叔的东西吗？妈说了，李叔是个好人。”

小当道。　　“哼，谁让他昨天在厂里的厨房让傻叔捉我，害我被那群人喊贼呢，我就要拿他的东西。　　还有，你要记住，这不是偷，这叫拿。奶奶和爸爸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被人捉住了才叫偷，没人发现的话就不是偷。”

棒梗冷哼一声说道。　　何雨柱家里他已经去过太多次了，能吃的东西都已经被他扫荡一空了。　　除了李烨家里，他没有地方弄吃的了。　　昨天偷鸡事件让他变得有点肆无忌惮了。　　他认为，他偷了李烨家的东西，就算李烨跟许大茂一样找几位大爷开全院大会找贼，最后把他找出来了。　　他和昨天一样，用手指头一指何雨柱，就说东西是何雨柱给他的，或者是何雨柱叫他干的，不就行了吗？　　何雨柱对他那么好，一定会护着他的。　　何雨柱等于一个给他兜底的人，让他没有了后顾之忧。　　一个人没有了后顾之忧胆子就大了。　　再加上这人本身就是一个胆子不小的熊孩子，自然什么事情都敢干。　　四合院为了评上文明之院，所以几位大爷要求每一户人家都不许锁门，李烨家不例外。　　棒梗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进了李烨家里。　　进了李烨家后，棒梗人都看傻了，地下铺的都是青砖，墙也是青砖砖砌的，比他家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棒梗笃定这里肯定有好东西。　　棒梗进屋后看到一架梯子，发现李烨的房子居然有二楼，这对于他来说很稀奇，他决定先从二楼开始扫荡，于是爬梯子上了二楼。　　守在月亮门里把风的小当可就慌了，因为她看见李烨回来了。　　“李叔。”

小当看到李烨之后有点心虚，慌了神的她都没来得及给她哥报信。　　“小当你在这里干什么？”

李烨摸摸小当的头。　　小当年纪还小，李烨对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没有什么恶意。　　三四岁的孩子，可塑造的空间很大，更何况小当算是贾家的三个孩子里最懂事的一个了。　　小孩子是瞒不住事的，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　　李烨在摸小当头的时候发现小当的表情不对劲儿了。　　小当站的位置是月亮门，刚刚一直盯着中院看，难道……　　李烨忽然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儿，第一时间回到家里，果然听见二楼传来脚步声。　　二楼铺的是木板，有人在上面走路的话，声音会比较大。　　该不会是棒梗那小子吧？　　院里的人不会平白无故跑进别人家里，更不会在主人不在家的情况下上二楼，这样很不礼貌。　　二楼有人，又联想到小当在月亮门盯着中院像是把风，肯定就是棒梗那小子没错了。　　难不成是因为昨天自己在食堂让何雨柱捉棒梗，所以棒梗对他怀恨在心了？　　有这个可能，昨天棒梗临走前的那个眼神有点诡异。　　分析透彻了，李烨直接笑了，他没有选择冲上二楼把棒梗捉起来揍一顿，而是把梯子搬走，然后在地上倒一层菜籽油。　　然后，然后李烨就假装什么事情的没有发生，把门带上去隔壁聋老太太就找张秀丽聊天。　　棒梗在二楼扫荡一圈后发现二楼是空的，毛线都没有一根，他没有意识到李烨已经回来了，想着重新下一楼扫荡。　　正准备下楼，到了楼梯口棒梗人就傻了，那么大一架梯子不见了。　　小当在屋子下面喊了一声李叔已经回来了，棒梗更害怕了。　　他可不能被李烨捉住，他怕李烨会打他一顿。　　情急之下，棒梗咬紧槽牙闭着眼睛直接往下跳。　　两米七八的高度，本身就不低，再加上下面的地板已经被李烨倒了一层菜籽油。　　棒梗一落地，踩到菜籽油了脚打滑，咔嚓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