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明对这些礼物比较满意，随即问许大茂：“小许啊，你帮我跑了一趟乡下收集了这些物资辛苦你了。　　看来你对下面的乡村很了解啊，比较罕见的山货土货你都能弄回来。”

说到这个，许大茂立马就不困了，得好好在李长明的面前说一下他的价值：“李厂长，不是我吹牛，我以前干过几年电影放映员，经常要往乡下跑。　　方圆十公里内的每一个村庄我都很熟悉。李厂长或者厂里有什么物资需要采购的话，我都可以搞定的。　　老的采购员我不敢和他们比较，只有几年工龄的新采购员真不一定比得上我。”

李长明已经了解了，原来许大茂想让他调换一下岗位，从厂里的厕所挪到采购员的位置上。　　从理论上说，给许大茂挪个岗位没有什么难度。　　本身许大茂就是厂里的电影放映员，犯了错误才被调去扫厕所，惩罚过后重新调一下岗位也算合理。　　何雨柱以前不也被丢到钳工车间里干了一段时间活儿吗？惩罚一段时间就又回食堂上班了。　　更何况许大茂对周围的村庄情况确实非常了解，提拔他当采购员属于是提拔人才物尽其用。　　许大茂有这个能耐，可以胜任这份工作，甚至是可以在这个岗位上干的比较好的那一批，也不会有人有什么意见。　　再者，李长明自己也有一些小算盘。　　既然许大茂报上了李烨的名字，说明这是自己阵营的人，要比外人更加可靠一些。　　有一个较为可靠的己方采购员，李长明就能比较方便的从各个村子里搜集他需要的物资了。　　这些物资不限于人参、鹿茸这些他自己用的名贵药材。　　坐到他这个位置的人没这么肤浅，不会只想着自己那点事。　　前几年闹了几年的大灾，大家的日子都很不好过，乡下的物资非常匮乏，就连他这个级别的人一样受到影响。　　那几天，他在厂里请客开小灶都有点寒酸，有个肉菜就已经算是豪华配置了。　　他和他圈子里的人可以说忍耐了几年。　　现在情况已经好转回来了，乡下的物资相较几年前的话已经丰富了不少。　　用一个较为可靠的采购员去乡下利用工作之便帮他采购一些城里没有的山珍海味，不管是送领导，又或者平时在厂里招待客人都是很拉好感的。　　李长明为了自己的个人利益着想不介意拉许大茂一把。　　再加上许大茂这么上道，又是跟李烨混的人，四舍五入一下就是跟他混的人。　　他这人可是出了名的护短，对跟自己混的人一向是不会吝啬的。　　所以，李长明思考了一番，便对许大茂说：“小许，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　　现在正是讲究发掘人才的时候，我呢，一向又都是唯才是举的，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才被埋没。　　既然你对各个村庄的情况都非常了解，像你这样的人去扫厕所掏粪确实是浪费人才了。　　这样吧，你回去等消息，我跟杨厂长那边商量一下，再把你调去当采购员，以后好好干。”

许大茂是被杨厂长撸下来的，虽说李长明和杨厂长是死对头，但眼下没有到撕破脸的地步，所以得通知一下杨厂长，给杨厂长一些面子。　　许大茂激动坏了，再三感谢李长明。　　从李长明的办公室出来后，许大茂神清气爽，走路都带风。　　他被何雨柱和徒弟联手坑了一把，掏了那么久的粪，终于要翻身了。　　很快他就能过上比以前更好的日子了。　　许大茂大摇大摆来到食堂打菜。　　窗口里面，何雨柱见许大茂来了是非常给面子选择亲自接待，露了一手他的抖勺神功，一副不把许大茂气死绝不罢休的架势。　　但这样的伎俩已经气不到许大茂了，起码绝对气不到现在的许大茂。　　许大茂看着一大勺土豆抖得只剩半勺是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笑看着何雨柱说：“你丫的就继续抖吧，大不了许爷我以后不来食堂吃饭就是了。　　你以为搞这种小动作就能把许爷我活活气死不成？真是天真又无知的傻子。”

等李长明那边的好消息传来了，许大茂直接当采购员，一个星期可能有三五天时间都待在乡下采购厂里需要的物资，真不需要来食堂看何雨柱的脸色吃饭了。　　剩下在厂里的一两天嘛，他照样不来食堂看何雨柱那张臭脸。　　他都当采购员了，机灵一点点都能捞不少油水，直接回家里开小灶吃香喝辣了，干嘛要来食堂吃被何雨柱抖勺的土豆白菜呢？　　许大茂今天的反应和以往截然不同，直接把何雨柱干懵了。　　何雨柱是一脸的疑惑不解，有一种一拳打到棉花的感觉。　　以前能够把许大茂气得半死的招数怎么今天不灵了呢？许大茂居然一点儿都不在意，这人到底是转性了，还是被他气疯了不成？　　何雨柱琢磨了好一会儿都没琢磨明白今天许大茂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　　时间一转眼又过去了几天。　　在这几天时间里发生了不少事情，比如轧钢厂这个月的工资已经发下来了。　　许大茂得到了李长明的答复，成功脱离厕所，被调去当采购员。　　又是一天早上，何雨柱和秦淮茹一块上班。　　在上班的路上，秦淮茹跟何雨柱说今天下午冉老师会来家访。　　这几天秦淮茹没少在他的面前吹嘘冉老师有多好，都快吹上天了，搞得何雨柱对冉老师的期待值很高。　　漫长的一天工作终于结束了，下班后，何雨柱火速赶回四合院，把他的小皮鞋拿出来擦亮，再稍微捣鼓一下发型，坐在家里等待秦淮茹的消息。　　秦淮茹早上就已经跟他约定好了，只要冉老师一到就会让棒梗过来通知他。　　坐在家里等候了好一会儿，一个顶着蘑菇头的孩子轻轻把何雨柱家的门推开，把脑袋伸了进来，笑嘻嘻的说：“何叔，冉老师已经来了，我妈让你快过去。　　我妈说了，你要是婆婆妈妈慢了，冉老师走了你可别怪她。”

终于让他等到消息了。　　何雨柱的心情格外兴奋，跑到镜子前照了照镜子，又整理了一下着装，方才迈开步子前往隔壁贾家。　　一开始何雨柱还不太敢进去，很猥琐的站在门外往屋内偷瞄。　　最后是秦淮茹看见何雨柱的傻样了，走出来把何雨柱拽进屋里。　　“冉老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棒梗的叔叔的，名字叫何雨柱，你叫他柱子就可以了。　　柱子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的人，他看我没了丈夫，家里有三个孩子和婆婆要养，平日子里没少给我们家提供帮助。”

秦淮茹当着冉秋叶的面把何雨柱一顿猛夸。　　何雨柱都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秦姐言过了，做好事嘛！都是应该的。”

秦淮茹和何雨柱两个人一个猛夸对方，一个羞涩害臊，把冉老师给整不会了。　　她搞不清楚秦淮茹这是在干什么。　　她是来家访收学费的，又不是来相亲的，在她的面前夸奖一个男人做什么？　　不过她对何雨柱这个人不反感就是了。　　因为在秦淮茹的那些介绍里，何雨柱就是一个大好人，一个非常友好善良的邻居。　　谁都不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对一个善良的大好人心生反感。　　考虑到何雨柱和秦淮茹的感受，为了不让他们两个尴尬，冉老师是需要有一些反应的。　　她冲何雨柱微笑打招呼，接着就开始今天的正事了，直接问秦淮茹：“贾梗妈，贾梗的学费从开学就一直拖到现在，这个学期都快过去了，学费应该得交了吧？”

秦淮茹早就已经教棒梗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话了。　　冉老师提到学费的事，棒梗立马拽着何雨柱到冉老师的面前，说道：“老师，何叔说了，我的学费他会帮我交的。”

何雨柱瞬间就懵了，他有说过会帮棒梗交学费吗？他本人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不过已经到了冉老师的面前，他不想为了那三瓜两枣丢掉面子。　　刚刚秦淮茹还夸了他大方友善帮助邻居，冉老师听说后都对他笑了，他可不想形象崩塌，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是，我早就说过要帮棒梗交学费了。　　秦姐现在一个月的工资不到二十块钱，要养活三个孩子和婆婆压力实在太大。　　这忙我必须得帮，学费多少钱？我马上就交。”

何雨柱硬着头皮上，承诺要帮棒梗付学费。　　冉老师不是秦淮茹或何雨柱肚子里蛔虫，她可不知道里面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算计，她只知道管一些条件不是很好的家庭催收学费很麻烦。　　何雨柱愿意帮棒梗交学费的话，可以给她省下不少麻烦，不用以后她再跑贾家收学费。　　“看来贾梗妈说的真是一点没错，你真是一个善良的好人。　　贾梗拖欠的学费一共两块五毛，你真的要帮贾梗交吗？”

冉老师问何雨柱。　　“那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出去的话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两块五毛是吧，正好我刚发工资，我这就把钱给你。”

何雨柱财大气粗的从兜里掏出了这个月的工资三十七块五毛，点了两块五毛交给冉秋叶。　　看到这一幕，秦淮茹和贾张氏这两个谋划者已经开始偷笑了。　　这就是她们不愿意对何雨柱撒手的原因，瞧瞧多好用的一头牛马呢？这么容易就把棒梗的学费问题解决了。　　冉老师收下何雨柱的两块五后拿出了一本小册子进行记录，在这个过程中，何雨柱主动搭话跟冉老师聊天。　　在冉老师的眼中何雨柱已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好人形象了，冉老师不介意跟他多聊几句。　　站在贾家门口往里偷瞄的许大茂看到这一幕有些羡慕。　　这何雨柱的女人缘怎么那么好呢？前几天何雨水介绍女同学，今天秦淮茹又介绍女老师，这艳福实在不浅啊。　　而且看何雨柱和冉老师有说有笑的样子，聊得似乎不错，没准真的能谈成。　　许大茂不干了，就何雨柱的一贯尿性，如果真跟冉老师好上了，不得天天跑到他的面前显摆？　　“李爷，你快看看，傻柱这狗东西明明傻啦吧唧的，为啥还能认识那么多姑娘呢？姑娘们还都长得挺不错。”

许大茂指着贾家有说有笑的何雨柱和冉秋叶，对一旁的李烨说。　　“你要是实在眼红的话也可以过去插一脚，现在是新时代，男未婚女未嫁，公平竞争没人能说你什么。”

李烨还不知道许大茂是什么尿性吗？一看这货就想给何雨柱添堵。　　这种事情李烨不想掺和，不过他不介意看个热闹。　　许大茂和何雨柱这两个人对着干，已经分不清到底谁对谁错了，因为他们从小斗到大斗了十几年，积累的仇怨实在太多，哪一方都能指出另外一方的种种不是。　　另外，冉老师出身书香门第，父母都是海归的教授，她骨子里就是一个有涵养的人，根本不会看上何雨柱和许大茂这两个半文盲。　　就算他们两个一块竞争追求冉老师，李烨可以断定他们两个一个都成不了。　　不过等到几年后社会变了，冉老师被调去扫地处在心灰意冷的人生低谷期，那个时候何雨柱和许大茂倒是有机会。　　许大茂听完李烨的话后一拍脑袋，惊醒道：“对啊，都新时代了，秦淮茹给傻柱介绍的女老师就是傻柱一个人的吗？没有这样的道理。　　只要傻柱和女老师没有好上，我都可以大胆放心的去追求，这叫公平竞争。”

说罢，许大茂便进入贾家，他得报平时何雨柱抖勺的仇，当着何雨柱的面把冉老师夺走。　　“老师您好，做家访收学费呢？我是住在这个院子里的许大茂，轧钢厂的采购员。　　我和傻柱和秦淮茹的关系都很好的，看到这里热闹，所以来串门。”

许大茂挤出一张灿烂的笑脸，主动跟登记学费的冉老师搭话。　　何雨柱见许大茂来了脸唰一下子就黑了。　　许大茂都来了哪能有什么好事呢？　　还有，许大茂这货不是被他弄去扫厕所了吗？怎么又变成采购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