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与何雨柱是仇家关系，在附近这一片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许大茂光明正大宣称自己早就知道何雨柱被刘心水骗了，只是故意不说，并没有人说许大茂有问题。　　首先，这是别人家的家事。　　单凭自己的猜测，就把这种劲爆的事情往外说，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容易挨打。　　还有，许大茂与何雨柱可是仇家关系。　　自己的仇家过得不好，自己干嘛要拉他一把助他脱离苦海呢？这都是人之常情。　　另外还有一点，其实很多人压根就不信许大茂那么久之前就获知了刘心水的事，大家觉得许大茂只是单纯口嗨图个嘴瘾而已。　　许大茂快乐的跟老头子老婆子们唠了一阵子，过足了嘴瘾，这才回四合院。　　“傻柱。”

许大茂看到吃饱喝足出门洗手的何雨柱，喝了一声，把人叫住。　　“许大茂，你叫我有什么事？”

何雨柱是饭店的厨子，许大茂和丁虹英是管饭店的人，变成何雨柱的上司了。　　所以就算何雨柱再莽，在许大茂没惹到他的情况下，他不会跟以前一样动不动管许大茂叫孙子了，这也算是一种进步了吧。　　如果许大茂拿他寻开心的话，那他绝对是要嘴臭一番的。　　“傻柱，瞧你这傻不拉叽的蠢样，外面一帮上了年纪的老头子老奶奶正在聊你的劲爆八卦呢。　　你居然一点都不知情，叫你傻柱这个名字真是没叫错。”

许大茂用戏谑的目光看着何雨柱，好像在看一个大傻子。　　“孙子，难得我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居然侮辱人格。是不是想回忆一下我的拳头了？我看你是太久没挨揍，皮有些痒了。”

听到那些带着攻击性的话，何雨柱的心情就变得不那么愉快了。　　“干什么？什么年代了，你动我一个试试，我绝对让你进去蹲几天小黑屋。”

许大茂用手指着何雨柱，嘴上特硬气，但脚不受控制往后挪，说完这话的时候，他人已经出现在丁虹英的身后了。　　丁虹英瞟了何雨柱一眼，没好气说：“真是好心遭雷劈，我们好心告诉你，外面一帮人讨论你的八卦。　　你怎么不分好赖要对我家大茂动手呢？　　你这个傻样，真是活该你被人蒙骗了十几年。”

“说清楚点，你们给我说清楚点，外面的人到底怎么议论我了？还有我什么时候被人骗了十几年？”

何雨柱嚷嚷道。　　“算了，看你这傻样，我就不跟你说到底怎么回事了。　　我怕说出来了你接受不了，把我当出气包，我就白挨一顿揍了。　　你要是真想知道的话，找样东西把你的脸遮住，到外面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我可事先提醒你了，这事可不是你许爷我干的，我忙着呢，没空编你的小故事，你别把什么屎盆子都往我的头上扣。　　我也是刚刚回到外面听了半小时，才知道这事的。”

许大茂给何雨柱卖关子，吊着何雨柱的好奇，顺便做了一个免责声明。　　说完这话后，许大茂没有继续跟何雨柱掰扯，拽着丁虹英回家去了。　　何雨柱半信半疑，许大茂说外面一般老家伙讨论他的八卦。　　之前他和何大彪回来的时候，也看到那帮老家伙对他指指点点，这一点倒是跟许大茂说的对应上了。　　何雨柱的好奇心已经被勾起来，太想知道外面那帮人到底在讨论些什么。　　于是，何雨柱洗了把手回家里，戴了个口罩穿了一件外套，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加了一顶帽子，这下子就天衣无缝了。　　之前他问那帮人聊什么，那帮人看到他立马转移话题，他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得到。　　现在全副武装的他，想来是可以混进去获取一些有用信息的。　　“大家都在聊些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天都快黑了还没散。”

何雨柱为了打入群众内部，故意挤个公鸭嗓，就跟个老太监似的。　　一个刚刚吃到瓜的大妈就跟何雨柱分享说：“前面这四合院里住着一个叫傻柱的人你知道吧？”

“啊，我知道啊！傻柱一点都不傻，现在在饭店里当大厨呢，一个月赚两千块钱，还能往家里带菜。”

说起自己，何雨柱不忘记吹嘘一番。　　没曾想，他这话一出口，站他对面的大妈嗤之以鼻，不屑道：“切，你说的这些只是表面，傻柱只是表面上混的不错，其实他惨的不得了。”

“傻柱怎么就惨了呢？一个月赚两千块还惨啊？大妈你的眼界可真是高。　　在你的眼里，一个月赚多少钱才称得上好呢？”

“你这人不了解情况，一个月能赚两千块当然是好事。　　但是我们说傻柱惨跟收入没关系。　　我们说傻柱傻，是因为他连自己的儿子不是亲生的都不知道。　　看看傻柱那儿子吧，长得黑不溜秋，都快赶上黑炭了，那眼睛鼻子嘴巴没一个地方像傻柱。　　我是听人家说的，有人说傻柱被他媳妇和媒婆坑了，媒婆介绍了一个二婚的女人给傻柱。　　可怜的傻柱，就这样傻傻帮人家养了那么多年孩子。”

这位大妈跟何雨柱分享着这个大瓜。　　何雨柱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这些人说的话实在太过分了，何大彪不是他的儿子，怎么可能呢？　　刘心水嫁给他的时候只有十九岁，绝对是一个清白的黄花大闺女。　　刘心水嫁给她之后，住在四合院的中院里，属于比较受人瞩目的位置，有什么动静都话，大家都是看得见的。　　事实证明，刘心水这些年很本分，所以他不可能婚后戴绿帽。　　何大彪就是他的儿子，绝对不会有错的，何雨柱自我安慰着。　　何雨柱有些恼火，问那大妈：“这消息靠谱吗？谁说的？是不是许大茂那家伙说出来的？我听说许大茂这人跟傻柱有仇。”

“不是许大茂，许大茂是刚刚听我们说了之后才知道的。　　虽然我没有见过第一个传消息的人是谁，但早上在场的人都说那人是一个女的，听声音有些年纪了，体型很胖。”

大妈摇摇头说。　　何雨柱更加愤怒了。　　如果编排他的人是许大茂，他可以直接回去把许大茂打一顿泄愤。　　偏偏编排他的人不是许大茂，而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他想找人出气都找不到。　　“可能是流言蜚语吧？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说的话怎么能相信呢？这年头造谣的人不少。”

何雨柱心中的怒火已经在燃烧了，耐着性子试图以一个吃瓜群众的身份给自己澄清。　　那大妈非常警觉，疑惑的看了何雨柱一眼，问道：“你该不会是傻柱本人吧？你说话为什么总是向着傻柱呢？”

险些身份暴露，何雨柱慌了，解释道：“我怎么可能是傻柱呢？您说笑了。”

“你不是傻柱着什么急啊？我可以告诉你，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你应该是跟傻柱住同一个院子的吗？我问你，昨天傻柱的媒人是不是来家里吃饭了？”

大妈问道。　　何雨柱琢磨了一下，昨天王姨确实来家里吃饭了。　　“我昨天没怎么注意傻柱家的情况，不过我听到声音了，晚饭那一顿他家里是挺热闹的。　　或许傻柱的媒人昨天真的来了吧，不过媒人来了跟那件事情是真是假有什么关系呢？”

大妈说：“关系可大了，就那个体型很胖的老娘们，她说她亲耳听见傻柱的媒婆跟刘心水说何大彪不是傻柱的亲生儿子……”　　大妈把何大清找到王姨家里那段详细说了一遍，而且增加了一点自己的艺术加工，让故事变得跌宕起伏。　　什么何大清火眼金睛，一眼认出何大彪不是何家的种。　　然后何大清跟王姨唇枪舌战辩论了三百回合，比诸葛亮舌战群儒都要精彩。　　再然后就是王姨把何大清找她的事告诉刘心水，无意间被那个胖老娘们听到了。　　最后这个胖老娘们跟大家说，大家就都知道了。　　“这不是胡说八道吗？说书呢？这么假的故事居然会有人相信，你们真是闲的蛋疼。”

何雨柱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了，直接发飙了。　　他这一发飚，就等于自爆了。　　所有人的目光纷纷转移到他的身上。　　“傻柱，这人绝对是傻柱。如果不是傻柱的话，听傻柱的故事为什么急眼呢？”

“他急了，肯定是说中了他才急的。”

“傻柱，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何大彪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了。你害怕丢脸，所以一直装不知情对吧？现在被我们发现这个秘密了，你还是丢了脸，所以你着急了。”

……　　这帮都是老年人，何雨柱不敢对老年人动手，他一张嘴又说不过这么多人，只能带着一肚子的气灰溜溜回家去了。　　“你打扮的这么奇怪上什么地方去了？”

刘心水见何雨柱蒙着脸回来，有些摸不着头绪。　　现在家里每个月的收入都超两千了，绝对是高收入家庭，何雨柱应该没有必要偷鸡摸狗吧？　　不偷鸡摸狗不干坏事，干嘛把自己包的那么严实呢？　　“那帮喜欢八卦的人真是气死人了，你知道他们是怎么编排我们家的吗？”

何雨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凉的水都浇灭不了他心头的怒火。　　“他们怎么编排我们家？”

刘心水不解问道。　　“他们居然说大彪不是我的亲生儿子，这不是扯犊子吗？大彪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儿子呢？　　你说，大彪是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何雨柱问刘心水。　　刘心水心里咯噔一下，被吓到了。　　那些人怎么会知道何大彪不是何雨柱的儿子呢？这个秘密她已经守得很严。　　目前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三个人，她、王姨以及何大清。　　她本人绝对没有把这种事情往外说，何大清和王姨也肯定不会往外说。　　何大清都给她伙食费了，很明显是要跟她和平相处的。　　王姨是她的姨妈，她逢年过节都给王姨送礼，王姨也没有坑她的动机。　　排除了一圈，刘心水都不能确定这个秘密是谁泄露出去的。　　为了不让何雨柱看出端倪，刘心水笑着说：“柱子，我十九岁就跟了你，这辈子只有你一个爷们，大彪肯定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刘心水这么说，何雨柱已经不是百分百相信了。　　他问刘心水：“昨天王姨来，你好像跟她出去一趟了，你们去了什么地方？”

何雨柱越琢磨刚刚打听到的猛料就越发心惊！　　他发现那些事情好像并不是空穴来风，很多细节都对得上。　　比如胖老娘们听到王姨和刘心水的讨论，昨天王姨和刘心水确实消失了一段时间，这不就对应上了吗？　　“就简单闲聊而已，女人之间的事你这么好奇是什么？你以前从来都不问的。”

刘心水说。　　刘心水的回答让何雨柱的疑心变得更重了。　　刘心水拒绝回答他的问题，就证明了刘心水和王姨昨天确实在聊一些不想被他知道的内容。　　“你知道外面的流言是怎么来的吗？那些人说，大彪不是我儿子这事是从你和王姨口中说出来的。　　你和王姨昨天在讨论这个事，被一个胖老娘们听到了。　　今天一早，这个胖老娘们就跟那帮老头子老东西说了这个事。”

何雨柱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刘心水。　　他已经感觉到刘心水有些不对劲儿了。　　“柱子，嘴长在别人的身上，人家要编什么样的故事编不出来呢？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是这么简单，流言就产生了。　　我们管外人编排什么流言做什么呢？只要我们的日子过得好比什么都强。”

刘心水道。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没准这些流言是许大茂那孙子编出来的，他跟我有仇，想搞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何雨柱口头上这么说着，实际上他对刘心水已经失去信任了。　　流言中，他爹何大清找王姨对质过。　　他可以去找他的亲爹何大清问一问，如果何大清真的去找过王姨，那就说明何大彪真的不是他的儿子了。　　何雨柱站起身往屋外走，冷冰冰给刘心水留了句话：“我去后院找我爸聊聊，让他不要相信那些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