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白玉兰的拿着手机贴着耳朵,在床上翻滚。 白小樱则是抱着牛奶瓶,一边吃一边扣着脚丫子,一边看着傻乐的姑姑。 “你找知道吗?董杰死了,潘晓云也出事了。 真的是报应,哈哈哈,虽然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但见到他们出事,我还是很开心。 叫他们赌输了又不服,叫他们仗势欺人,活该。”
“张童,你不知道,我听到这消息有多开心。 今晚上我多做了两个菜,还弄了一盆麻辣的小龙虾。 和白川开了一瓶啤酒,好好庆祝了一番。 我就见不得恶人活得久。”
原来白玉兰是在和张童说话。 穿着短裤短衫睡衣的她,仗着这里是自己的房间,肆无忌惮。 两条修长的白腿,在空气中乱踢。 “嚯嚯嚯,要是我有武功,当时我就把他们一个个给踢翻了。”
“你还保留着以前的侠女梦啊。”
电话那头传来张童舒爽的声音,他似乎也很开心。 “嘿嘿,你还记得这件事啊。”
白玉兰肆意翻滚,短衫衫尾撩到肚子,露出白皙的肚皮。 侠女这件事情,连她自己都忘记了。 她记得她当初看了亦菲版本的《神雕》,被那飘飘欲仙的小龙女给吸引,幻想着自己也能够成为侠女,把那个白绸带甩得翻飞,打遍天下无敌手。 初中的时候,她还写过一篇文章,叫做《我的梦想》。 她说我的梦想就是成为小龙女,倚剑走天涯。 这篇文章写得很好,还被老师表扬了。 但下场不是很好,被同班同学嘲笑了许久。 记得当时张童也在,他是笑得最疯的那个。 这记忆很久远了,如今被张童给翻出来,真是难得。 和张童聊天很舒心,他总是能让她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忧愁。 发现白樱揉眼睛,才发觉时间不早了,该哄白樱睡觉了。 “不和你说了,小樱樱要睡觉了。”
张童:“好,下次聊。”
张童挂了电话,转身面一群下属,淡定地说:“继续开会。 下面我们来讨论一下,关于攻击潘氏集团的事。”
助理:“这个集团经营得很好,但不是没有缺口,只要咬下去,就能够将它的股价一个月都起不来。 要是再引入别的集团,比如陈家的人,就能把潘家集团弄到发行价下面去。”
张童:“弄集团没有什么意思,弄人才是最重要的。 钱财没有了,还能再赚。家族的人没了,想要东山再起就难。 下一个目标是谁?”
“那就把潘家的天才给送进去,这家伙仗着家世可没少做坏事,手里头就有两条人命。正好让他罪有应得。”
…… “陈天,白川真的不怪我们。”
“我家老爷子听说我到白川这里来,特意给了我一张支票。”
“咦,我家也是。”
“我家也给了好些,目的跟你们一样的。”
“不如这样,兄弟们,等一会儿我们不要太较真。 我们互相合作压价,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白川会拍卖什么?像陈老爷子那种延年益寿丹吗?”
“要是这种丹药,各位可否让让我,我妈妈快不行了。”
陈天:“大家不要吵,等会进去就知道了。”
陈天:“大家都是这个城里的人物,等一会儿一定要留点面子。”
这座城里的大人物不少,互相是仇家的也不少。 但今夜因为白川,而聚在一起。 富,重要。 权,重要。 命,最重要。 活着,就什么都有; 死了,再高的权力,再多的钱也没用。 陈天等人到了,白川来开门。 “恩公好。”
陈天伸头过去看,“咦,玉兰呢?我给她带了礼物。”
“哄,白樱睡觉了。今晚她不参与。”
白川让路,让他们进来。 来的人不多,也就十来个人。因为叮嘱不许带女伴,不许带外人来。 他们就只带了自己的保镖,或是最亲近的小弟。 这些人背后的家族,就差不多是全部A城的顶层。 “白川弟弟,你要拍卖什么?”
“是啊,是啊,你先跟我们说说,好让我们有个底。”
白川也不多说,直接迎客进门,锁门了就往客厅带人。 客人们或坐或站,形成了各自的圈子。 他们看到这里没有布置,根本不像是拍卖的样子。 “人都到齐了吧?”
“都到齐了,出得起价钱的都来了。”
陈天说。 白川点了点头,不管他们用什么眼神看他,他非常认真地说:“我有一样东西想要,但是价钱不便宜,需要卖点东西来换钱。”
“你白川的东西,定然是好东西。 一颗延年益寿丹,就能卖到几亿了。”
“你说是什么东西,只要你能用延年益寿丹来换,你要什么我家都能给你找来。”
“我家可不似陈家,你若真能延长我爷爷十年寿命,潘家算个什么东西。”
陈天顿时变脸。 “老臭刚子,我们可是说好了的。带你来,可不是让你揭伤疤的。”
说话的人,冷一笑,还想说什么,却不说了。 只见白川直接打开一个灯光,说道:“第一个拍卖品,法国名画《绽放的睡莲》,预估价5.25亿。售卖价五万块。”
一众世家子弟傻眼了。 “多少?”
“我没有听错吧,5万块!”
“这是打骨折吗?”
“这哪是骨折,简直就是折上折啊。”
5万块就能买到5.25亿的作品。 谁敢相信啊? 在场上的人都看向陈天,大家都知道这幅画是陈家老爷子送给白川的。 虽然当时签收的张家妈妈,名画也是放在张荷妈妈的名下。 可也是白川同意才收下的。 如今白川要卖出去,这不就是打陈家的脸吗? 难道白川要和陈家绝交了? 想来也是,正需要你的时候你却逃跑了,不需要你的时候却过来称兄道弟,这样的人谁愿意往来。 和陈家有仇的,或者是有些摩擦的公子小姐,都带着好笑的眼神看向陈天。 你一直喊人家做恩公,可人家根本不把你当兄弟。 你一直喊人家恩公,恩公出事了,你却袖手旁观,也怪不得人家不把你当兄弟。 和陈天有仇的刚子,开声应下。“这幅画我要了。”
“不,不可。”
陈天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