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 　　来到一个空旷的大厅，四处或是站着，或是躺着好些人。　　他们身上都缠着绷带，似乎受伤了。　　酒吧里火拼的另一伙人是不是他们呢？　　陈莉这般怀疑。　　李成把急救药送进房间，而她站在客厅不知所措。　　没有人理会她，即便她长得很美。　　不久后，小房间走出两个人，为首的正是康帅。　　他穿着黑色长袖高领针织衫，他的脸和手都是血，在黑夜的衬托下，越发恐怖。　　冷着一张脸问陈莉，“跟过来做什么？”

“这个女人白天也出现过一次，会不会就是她泄密？”

一人说道。　　“闭嘴。”

康帅出声没人敢多嘴。　　康帅冷着一张脸，用那阴鸷的眼眸打量陈莉。　　陈莉努力让自己不怕，让自己不颤抖，说道：“玉兰让我带点东西给人妖，酒吧里的人妖。”

“人妖死了。”

啊！　　“盒子里是什么？”

“一些补品，櫰木果干，金莲子。”

康帅一听，改变了态度，“真是送上门的好东西。”

康帅过去拿，吓得陈莉连连后退。　　她连忙把盒子扔过去，就差大喊“你别过来。”

康帅把盒子打开，见到大半盒子金莲子。　　问她：“金莲子怎么用？”

“生吃，还是弄碎了灌下去。”

他得到用法，转身就走。　　知道陈莉是自己人，他们放松警惕。　　“小妞，你真是胆大，居然敢跟着李成。”

“李成最喜欢就是给人爆头，跟踪他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哈哈哈，是不是很怕康帅？　　别怕，他面冷心热。”

“像康帅这样的帅小伙，你怎么会怕他呢？　　这种又坏又痞又帅的，不是你们最爱吗？”

“吓怕了吧，来喝点水。”

陈莉接过了水，缓缓心境。　　“白玉兰让你来的？”

“嗯。什么也没说，就让我带点吃的过来。”

陈莉和他们聊得火热，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她也不发问，怕问到不该问的。　　不久之后小房间里的人出来了。　　本该死掉的老妖却没有死。　　他被搀扶着出来，浑身虚弱，但没有什么问题。　　大家都靠过去，非常激动。　　“没死就好。”

“好家伙，这么重的伤还能救起来。　　康帅的医术不错啊！”

“我还真以为你死掉了。”

老妖说：“是白玉兰小姐给的药好。她送来的东西成了我的救命药。”

“还真是来的及时。要是早两天或者晚两天。老妖，你这命就没了。”

“你得要感谢陈莉小姐，是她冒死送过来的。”

老妖看向陈莉，对她表示感谢。　　陈莉摇头说：“是玉兰叫我来的。”

康帅把盒子打开，让他们把剩下的金莲子给分了。　　“一人拿两颗。有剩了我们再分一分。”

他们拿到金莲子，直接剥壳扔嘴里嚼食。　　金莲子不苦，他们吃得痛快。　　这种情况下，即便是黄连也要咽下去。　　东西吞进肚子，立刻有了反应。　　“这东西立竿见影啊，我感觉肚子暖暖的。”

“不比上次炼制出来的丹药差，还要好上许多。”

“莲子效果不错呀，我感觉力气都回来了。”

吃下金莲子的人都说好，其余人赶紧吃了。　　没多久，大家都觉得疲倦消散，可以走动了。　　伤口也没那么疼，出去大杀四方都可以。　　康帅在四方桌前站定，大家知道他有话说，主动围了过去。　　谁才是真正的头，一目了然。　　陈莉见他们一个个脸色坚毅，丝毫不被战斗给影响。　　警方出动上百号人，也抓不到他们几个，足以说明他们能力出众。　　几人站在一起讨论，“肯定是有人出卖了我们，我们内部有奸细。”

会是谁？　　是发展的下线，还是核心人物？　　“康帅刚到，警察就到，他们的时间算得准。　　定是我们内部的人。”

“丫子去哪了？”

康帅发话。　　“在他老婆那边，他孩子发烧了。　　我没有把您要来的消息告诉他。”

坐在的各位面面相觑，互相猜忌。　　在场的都是游离在组织之外，线上不会给他们任务。　　康帅这次过来是带着大领导的命令，没想到刚到就遇到了警方。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会查清楚。　　康帅说道：“这次任务失败，你们都排除在任务之外。”

任务还没开始，就被宣布失败，个个都不爽。　　但也无可奈何。　　“龙飞于天，鱼藏海底。　　成群结队的鱼儿最容易被捕捞，这次是给你们的教训。”

康帅巡视四周，严峻地说：“即便是脱离了组织，即便是金盆洗手，也依然是被猎杀的对象。　　我们这类人最不该聚集在一起，你们上次救白玉兰时就已经打草惊蛇。　　现在也不怪别人，想要把你们一锅端。　　这次回去之后，互相提防，互相监督，有事单线联系。”

康帅的声音变得冷漠，“不论任何时候，不要忘记你们的宣誓。”

想起自己的承诺，想起一直以来做的事，他们显得庄重。　　“全体都有，原地解散。”

全体都有，行注视礼，默默向外走。　　他们通过各个方式离开，或是走屋顶，或是走楼梯，还是走暗道。　　向四面八方散去，消失在黑夜里。　　别人是他们的猎物，他们也是别人的猎物，终有一天会死，但他们都不想死得憋屈。　　今天的事确实给他们教训，让他们知道即便退休了，也不能放松警惕。　　李成没走。　　他问康帅，“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康帅说：“想去哪就去哪吧，活着就行。”

康帅突然改变心思，“想带徒弟吗？他们终究比不上你。”

他在桌子上敲起了摩斯密码。　　李成懂了他的意思，知道他自己要去哪了。　　这个城市的居住地方已经被监督，得要换一个地方生活。　　李成问他们想不想一起走。　　有人问去哪。　　他说去阿三家玩玩。　　阿三家有什么好玩的，不讲究卫生，脏死了。　　虽然嘴巴是这样说，但还是跟上了。　　在哪都能好好玩，不如换一个地方玩。　　“白玉兰小姐对我们这么好，要不要送点礼物给她？”

“比如说？”

“佛陀等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