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你别急,我这就想办法找到她。”
姜汶池说完挂了电话,一脸担忧。 秦川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姜汶池:“我姐刚才跟我说,萋萋今天从京城回来,跟助理说去看望韩程,至今没回家也不接电话。助理和我姐都找不到她,我姐给韩程打电话,也没人接,有点不放心她,让我帮忙找找。”
秦川皱眉:“韩程?我给老贺打个电话问问,你先别着急。”
姜汶池点点头。 众人于是不再停留,边吃东西边赶回了市局。 然而秦川联系了贺鸣,贺鸣也联系不上韩程和吴萋萋。 吴萋萋明天在新川还有个重要的商务活动,如果不能如期到场,违约金要赔三倍,助理和经纪人焦急不已,姜汶海也十分担心吴萋萋的安全。 秦川见状,安慰姜汶池:“不用太担心,韩程对萋萋是真心喜欢,我了解他,他不会伤害萋萋的。”
姜汶池对此却并不乐观,联想到此前吴萋萋对待韩程的态度,不无担忧地:“若是平时我也不担心,但我总觉得萋萋或许是想跟韩程分手,韩程突逢巨变,如果再受到这样的打击,人在极端情况下言行失控也很难讲,咱们平时办的案子,激情伤人的也不在少数。”
秦川闻言也皱起眉:“你说的也有道理,极端的刺激之下人的行为未必能以常理推断。这样吧,我陪你去韩程家找找看,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还是相信韩程是有自控能力的。”
姜汶池点点头,跟着秦川往韩程家去。 一路上,秦川开车,姜汶池不断地用秦川的手机跟韩程打电话,但始终没有人接。 吴萋萋的电话更是直接关了机。 姜汶池的一颗心越发提了起来。 到了韩程家的别墅,大门锁着,透过院墙看过去,屋内漆黑,像是没人。 二人按了半晌门铃,屋内都没有动静。 秦川皱眉:“难道不在家?”
姜汶池焦虑地:“韩程还有别的房子吗?”
秦川想了想:“他在公司附近还有一套公寓,忙的时候会在那里休息。我带你去那儿找找。”
姜汶池点点头,二人正准备走,姜汶池转头的瞬间却发现门口的监控摄像头有根线戳在外面。 “等等!”
她叫住秦川,回头去研究那个摄像头。 秦川个子高些,抬手便将那个摄像头抬了起来,却发现摄像头只是虚挂在那里,内部的线已经被人剪断了。 姜汶池很秦川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出事了。 二人麻利地翻过铁艺大门,大门是密码锁,姜汶池上前试了几个数字,最终用吴萋萋和韩程相识的日期打开了门。 秦川警惕地持枪警戒掩护姜汶池进入屋内,屋内却静谧无声。 姜汶池按下墙上的开关,打开了灯,只见室内满地血迹,家具茶几东倒西歪,韩程静静地躺在沙发上,无知无觉,看起来就像是,昏迷了。 秦川立刻上前查看,发现韩程脖子上有一个针孔,而他此刻毫无知觉,像是被人注射了某种药物陷入昏迷。 姜汶池跑遍所有房间,却没有找到吴萋萋的影子,只是每个房间的抽屉柜子都像是被人翻过。 * 韩程的家被拉上了警戒线,肖海生带着技术大队的一种刑警认真地在现场取证。 贺鸣赶来跟张轩一起将犹在昏睡的韩程送往医院。 姜汶池对秦川说:“查过了,室内的所有监控都被毁了。”
李翊然也从外面跑进来汇报:“秦队,从这个别墅门前到路上总共只有三个监控,都被毁了。”
秦川皱眉思忖。 李翊然看着张轩和贺鸣一起把韩程抬出去,突然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一边观察着秦川的脸色,一边谨慎地:“秦队,咱们今天去抓忒修斯,他没来,然后韩程就出事了,他又是孟婆韩志远的儿子,虽然是养子吧,但有没有可能……” 秦川看向李翊然:“你怀疑韩程是忒修斯?”
李翊然紧张地:“我就是瞎猜。”
秦川没说话,姜汶池却坚定地摇摇头:“不可能。”
她会这么说,一来是通过对韩程的观察,确定他不是个会违法犯罪的人,二来是韩志远也就是孟柏此人极为谨慎,虽然是韩程的“养父”,但他心里清楚自己与韩程只见有着杀父杀母之仇,怎么可能将他带入自己的犯罪集团养虎为患? 这第三点,就有点形而上了,韩程可是原著男主!一个法制咖怎么可能当得了男主! 秦川看向姜汶池,姜汶池当然不可能跟他们解释自己心中笃定的真实原因,只能说:“现在最要紧的是确定现场的血迹是谁的,韩程身上除了针孔没有外伤,那就说明受伤的很可能是萋萋,她受了伤又被人掳走,我担心她随时会有性命之忧……” 秦川点点头:“血样我已经让人带回去交给陈科长了,应该很快会出结果,翊然,你去查一下韩程的通讯记录,这两天都有什么人联系过他,有可能来他家找他的,一一排查清楚。”
翊然:“是!”
* 韩程家太大,被翻过的地方又很多,待一一拍照留存取证完毕,天已经蒙蒙亮了。 姜汶池和秦川走出别墅门,分析着:“这些人翻了所有的柜子,甚至保险柜,但却没有拿走任何贵重物品和钱,一定是在找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秦川点点头:“有可能是韩志远死的时候留了一手,新孟婆上位后有什么关键性的东西没从韩志远那儿接手,所以派人来找。”
姜汶池认可地:“我也这么想,但是为什么要抓走萋萋呢……” 姜汶池说着,二人走到别墅院中,耀眼的朝阳突破云层倾泄而出,预示着今天是个好天气。 姜汶池侧脸,眼睛被一道光亮晃了一下。 她定睛看去,只见韩程家别墅的私人院落,靠近门口的草丛中,一块碎玻璃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道光。 姜汶池上前两步,看见那块玻璃上沾着红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