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薇陷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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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谢薇被荆轲押着,坐在行驶的越野车里。
荆轲:“把手机交出来吧。”
谢薇紧张地:“什么手机……”
荆轲声音森寒:“我的话从来不会重复第二遍。”
谢薇自知暴露,只能解开外套扣子,拿出手机。
荆轲接过手机,对一旁的小弟说:“把她绑起来。”
小弟立刻将谢薇的手脚绑住,嘴里塞上了一团布。谢薇不能发声,满眼惊恐地挣扎扭动却无济于事。
没多久,谢薇被捆着,押在船头甲板上,惊恐不已,荆轲二话没说,直接掏出枪,抬手对着谢薇砰的一枪!
谢薇中枪,应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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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中,谢薇疑惑地:“但是后来我才发现,我只是被打晕过去了,我中枪的地方虽然疼,但是只有淤青,连皮都没破。”
姜汶池皱眉:“他们用的可能是橡皮子弹。你醒来时,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听到他们说什么吗?”
谢薇想了想,说:“我在昏迷的时候,恍惚间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仿佛被拉长放慢了,他在我耳边对我说一定会治好我。但我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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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薇的回忆中,她听见男人的声音后睁开眼睛,只看见一个人影站在窗边,她的脸藏在阴影之中,显得十分阴森可怖。
谢薇恍恍惚惚地看着那个人影,虚弱地问:“你是谁?”
人影走到谢薇面前,谢薇此刻才看清,是那个叫荆轲的女人。
谢薇疑惑地:“刚才是谁在说话?”
荆轲微笑:“这除了我没有别人,你做梦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已经给你找到了匹配的肾源,很快就会给你安排手术。”
谢薇疑惑惊恐之余,这才发现一个年轻女孩被蒙着眼睛捆着双手、蹲在墙角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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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皱眉疑惑:“一个男人的声音?”
谢薇点头:“对,但是那会儿我迷迷糊糊的,听声音都是失真的,可能也没听清楚。”
秦川:“这个荆轲为什么会主动给你换肾?”
谢薇犹豫着:“她说,有人想让我活着?”
秦川眼神一暗,追问:“他们还说什么别的了?”
谢薇摇摇头,又说:“难道是那三百万还回去了,他们大发慈悲?”
姜汶池摇头:“这不可能。”
姜汶海搓搓胳膊:“你们这些事情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小薇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们让她过一点正常生活吧。就别聊这些事儿了。”
姜汶池笑笑:“也是。”
说着拉了拉秦川的衣角,秦川恍然回过神,笑笑:“好,今天先不说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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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的走廊里,一个男人戴着鸭舌帽站在隐蔽的走廊拐角。
他的脚上穿着一双带金属扣的皮鞋。
鞋上的金属扣在阳光下反着光。
他的身影略显落寞,默默地看着病房里的秦川兄妹,双手握在一起,使劲的来回搓着。一滴泪不知何时落在他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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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回到办公室,李翊然正在收拾张轩的东西,将他的办公桌擦得一尘不染。
曹天元叹气,对秦川说:“翊然说,轩子桌子上的东西一样也不要动,看着这些,就觉得轩子还没有离开我们……”
秦川垂眸,点点头。
这时,姜汶池拿着报告从外面走进来,面色沉重:“秦队,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姜汶池小心地:“我们出去说?”
秦川看了一眼姜汶池手中的拿着的纸,像是检验报告:“案子的事就在办公室说吧,经过田支队的事,我不想再怀疑队里任何人了。”
姜汶池无奈地叹口气:“在找到谢薇和那个女孩的房车上,提取到了一枚男人的脚印和DNA……经过对比,DNA显示是你父亲秦玚……”
秦川震惊:“你说什么?!”
秦川一把拿过姜汶池手中的报告,打开翻看,报告上赫然写着“秦玚”的名字!
秦川的声音有些颤抖:“……怎么可能是他……”
一旁的李翊然和曹天元也震惊不已。
曹天元不忍心地:“秦队,如果这一切都是你父亲做的,那么把谢薇做成假死保护起来、给她换肾的事就说的通了……”
李翊然眨眨眼,说出一个惊天的猜想:“那总不会是秦队的爸爸把程瑶杀了取而代之,现在掌控着X集团?”
李翊然和曹天元话音一落,办公室陷入沉寂,众人都看向秦川。
姜汶池关切的问秦川:“秦队……”
秦川平复情绪,缓缓开口:“我没事,你们不用对我有什么特别的关照,对于藏在黑暗后面的真相,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更想查清楚。不管X集团的背后是谁,哪怕是掘地三尺我都一定要把他找出来!老曹、翊然,调取别墅案发现场沿线的所有监控记录,根据秦玚的特征,一帧一帧的找。”
曹天元和李翊然异口同声地:“是!”
说完便风风火火出了办公室。
秦川问姜汶池:“和小薇一起被找到的那个女孩呢?”
姜汶池拿出一张身份资料:“她叫张欢,现在在市医院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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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张欢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她床边的柜子上放满了各种水果和营养品。
秦川和姜汶池走进来,医生对秦川说:“她被摘掉了一个肾,身体还很虚弱,你们最好不要打扰她太长时间。”
秦川点点头:“好,谢谢医生。”
医生走出病房后,秦川和姜汶池在张欢的病床前坐下。
秦川:“张欢,你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张欢虚弱的点点头。
秦川:“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被人掳走的吗?”
张欢回忆着:“那天是我大学开学前一天,我大哥送我去车站坐长途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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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途汽车站人来人往,张伟提着一大包行李走在烈日下,满头大汗,时不时回头招呼妹妹。
“欢欢,你跟紧点儿,别跟哥走丢了。去了大城市上大学可不比咱们农村,万事都得多长个心眼儿,听见没有。”
张欢快步跟上:“知道啦哥,你都嘱咐八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