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脚步声传来,插销被打开了,然后脚步声变成急促,贾瑜给她逃跑的时间,直到听不见动静了才推门而入。 来到屋里,贾瑜把李绮拦腰抱了起来,用脚把门带上,一边低头亲吻一边往卧房里走,她也很配合,两条藕臂勾着他的脖颈,笨拙且热烈的回应着。 贾瑜把李绮放在妃子榻上,对李纹招了招手,拍了拍身侧,问道:“纹儿,你就打算这么看着?”
在贾瑜面前,除了林黛玉会拒绝,会抵抗,会说不,其他人可以说都是逆来顺受,做为妾室,她们不敢忘记自己的本分,李纹端坐在拔步床上,低着臻首,两只小手放在大腿上,宛如一个等待丈夫的小媳妇,就差一块红盖头了。 李绮依偎在情郎的怀里,嗅着他身上滚烫的气息,抬眼看看他那俊逸到极致,一尘不染的脸庞,不禁有意乱神迷,好笑道:“姐姐,你之前还教我不要羞涩,你现在这又是怎么了?”
李纹抬起美眸,羞羞答答,不胜娇羞,咬着樱唇,慢慢的走过来,李绮起身给她让地方,贾瑜环着她的水蛇腰,问道:“小腰精,哪里去?”
真是捡到宝了,以往远观的时候还看不出来,现在亵玩时才发现李绮的腰竟然可以用两只手握过来,其他人也不乏有水蛇腰,但真正可以盈盈一握的寥寥无几,主要是她的腰和胸以及臀部完美的对称,比宝儿的身材还要好一点,这让贾瑜很是惊喜,真是人不可貌相。 李绮疑惑道:“哥哥,绮儿不是小仙女吗?怎么又变成小妖精了?”
贾瑜一手揽着她,一手揽着李纹,来了个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附耳说了一句,李绮大羞,捂着俏脸,声若蚊蝇道:“那哥哥喜欢吗?”
“当然喜欢了,我太喜欢了。”
李纹好奇道:“贾郎,绮儿,你们在说什么呢?”
贾瑜用手当尺子,欲去丈量李纹的杨柳腰,她明显是怕痒,刚被碰到就扭动着身子“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嗯,还差一点,我就说你有点胖嘛,不过胖点也好,抱起来舒服。”
李纹不依道:“纹儿才没有胖,贾郎你不要说了嘛。”
贾瑜把她抱起了起来,放在怀里,她比李绮略重一些,身若无骨,柔软芬芳,正是温婉可人的小家碧玉。 李纹把俏脸埋在他怀里,闷声道:“贾郎,纹儿好喜欢你。”
自古以来,最难消的就是美人恩,有时候甜言蜜语不如实际行动来的有用,贾瑜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才开始,碍于本能,碍于羞涩,李纹稍微的,象征性的反抗了几下,后来没有再去推他,一声不吭的任由他施为。 想她待字闺中十几载,何曾被一个男子如此的轻薄过,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紧张到身子微微发抖,咬着樱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来。 可她实在是生不出半点的厌恶和抗拒,反而是满心欢喜,甚至是隐隐期待,她在犹豫,要不要按照娘亲教自己的那些,值此离别之际,倾身于他算了,尽管知道这样于礼法不合,但只要他喜欢,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贾瑜也仅仅是浅尝而止,没有因为她百依百顺就得寸进尺,把手从她的怀里抽出来,在她红透了的俏脸上亲了一口,柔声道:“我不在的时候,你林姐姐会暂时住在宁安堂,你和绮儿没事的时候多去东府找她玩,吟诗作赋,闲庭信步,你们几个守在一起,我也放心。”
她要比林黛玉大一岁,但依然叫她“姐姐”。 李纹美眸含水,显然已经动了情,见夫君停下了手,心里竟然有些失落感,“嗯”了一声,抱的更紧了。 李绮端来一盏温茶,跪坐在地毯上,姿态非常谦卑,举至头顶,恭声道:“妾身请夫君用茶。”
贾瑜心情极为愉悦,得此乖巧懂事的妾室,夫复何求?接过盖碗一饮而尽,李纹从他怀里坐起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云鬓,轻声道:“夫君,纹儿先去东府了,你和绮儿多说说话。”
“嗯,林姑娘和二姑娘她们应该已经过去了,慢慢的走。”
李纹鼓起勇气,主动奉上香吻,在贾瑜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移着莲步,袅袅婷婷的出去了,走路的姿势确实要比史湘云、雪雁和香菱她们要好看,她们三个大部分时候都是提着裙摆跑的。 贾瑜躺在妃子榻上,吩咐道:“绮儿,来给为夫捏捏肩膀。”
李绮“哎”了一声,脱掉绣花小鞋子,爬上妃子榻,把他的头放在自己大腿上,用两只小手轻轻按着他的肩膀,贾瑜往上看,却看不见她的脸。 按了一会儿,贾瑜来了个反客为主,瞬间起身,在小腰精的惊呼声中把她压在了身下,李绮捧着他的脸,吐气如兰,四目相对,突然笑了起来。 小半个时辰后,李绮眼角的余韵还没有消退,蜷缩在贾瑜的臂弯下,一根葱白的手指在他胸口上画着圈圈,问道:“哥哥,你去宝姐姐那里了吗?”
“不着急,我想多陪陪你。”
李绮坐起身,穿好纱裙,掩起满屋的春光,几缕青丝划过贾瑜的脸,笑道:“哥哥,时辰不早了,你快去陪宝姐姐吧,绮儿已经很满足了。”
她穿戴整齐后,跪坐在地上,要替他穿靴子,贾瑜坐起来,制止道:“绮儿,你在我面前不必如此的谦卑和讨好,我希望我们在人格上是平等的。”
“谢谢哥哥,但这是绮儿应该做的,绮儿听说你给宝姐姐和鸳鸯姐姐梳过头发,你能不能也给绮儿梳一次?”
穿好文王靴,贾瑜站起身说了一句“愿效犬马之劳”,牵着她坐到李纹的梳妆台边,拿起桃木篦子,轻轻的给她梳理着一枕青丝,李绮透过铜镜,痴痴的看着他那张无可挑剔,又无比温柔的脸。 能给这样文武双全,恍若谪仙人的少年郎做妾,享受他给予的宠爱和温柔,与他相濡以沫,白头偕老,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还有什么好不甘的呢?只恨这一生太短,廖廖几十年,只希望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还能遇到他,永永远远的给他做妾,伺候他。 “你和你姐姐住的地方有点逼仄,我记得鹊桥边上有一所幽静的房舍,很久没有人住了,空着也是浪费,要不你们俩搬进去吧,除了素月和素雪,我再让二嫂子给你们安排一些下人伺候,大不了月钱都走东府的公账。”
李绮摇了摇头,轻声道:“哥哥,不可,绮儿和姐姐住在这里很好,我们是客居,有几片瓦遮风挡雨就可以了,不能再去要求别的,绮儿说的是真心话,而且你是东府的人,那所房舍毕竟是西府的,你不能干涉太深呢。”
贾瑜想了想道:“你说得对,等我回来后在东府给你和你姐姐各安排一间大院子,提前准备好,你们将来进门就直接拎包入住,不过倒有件麻烦事。”
“怎么呢?”
贾瑜认真道:“东府的房舍没有西府多,而真正适合给妾室住的也就那几间,要不以后你和你姐姐住一起?”
虽然宁国府占地面积的确要比荣国府大上一些,大概有五分之一到六分之一的样子,但实际建筑面积却要比荣国府小很多,毕竟会芳园都占去了三分之一的面积,房舍、亭台、楼阁、院落只有不足两百间,大概是因为当时大房人丁比较单薄,故而房子建的少了。 但建筑规制却要比荣国府高不少,别的不说,只说那座加上顶层有六层,八九丈高,站在上面可以一览整座神京城,远眺万里的天香楼,就是明证。 荣国府有个东大院,里面大小房舍足有好几十间,林黛玉、史湘云和三春她们都住在里面,总房舍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三百间,比宁国府多了一半。 宁国府里有六所大小一致,装修豪华的大院子,秦可卿、小惜春和贾兰各占了一间,还要给薛宝钗、薛宝琴各留一间,这样算来,李纹和李绮反而不够了,只能住在一间,毕竟住在低一等的小院子里不合适,当然这些只是说辞,贾瑜的最终目的还是想让这对亲姐妹俩住在一起,共侍一夫的时候方便。 李绮点头道:“绮儿都可以,哥哥随便安排就是了,如果实在是没地方,绮儿和姐姐住在马厩里也行。”
“瞧你这话说的,为夫宁愿自己去睡马厩,也不能让你们俩去。”
贾瑜暗自感慨,这孩子可真懂事,真听话,梳好头发,二人又温存一番,才出了院子,在十丈画廊处分手,一个去了东府,一个去了梨香院。 申时中刻的钟声传来,阳光依旧明亮温暖,贾瑜在梨香院门口碰到了哼着小曲,摇头晃脑的薛蟠,他手里提着一个鸟笼,一身绫罗绸缎制成的锦衣,身后跟着四个健壮的小厮,把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演绎的淋漓尽致。 “妈的,那狗日的敢和大爷我抢女人,也不看看大爷我妹婿是谁,我今天非要把他两条腿给打...你拉我做甚?”
小厮们吓得战战兢兢,其中一个小厮指了指抱手而立,面色淡淡的贾瑜。 “哟,妹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听说你明天要去做防倭军什么什么,我祝你大杀四方,大胜而归!”
贾瑜掏了掏耳朵,疑惑道:“你刚才是不是说要去打断别人的腿?”
对自己这个妹婿,薛蟠是半点脾气都没有,是打心里害怕,毕竟他手上还握着自己的“把柄”,连忙道:“妹婿,你听错了,我多么安分守己的人,怎么可能去干这种让你难做的事,我是去孤儿院捐助的,尽些微薄之力嘛,唉,这些孩子实在是太可怜啦。”
许皇后出任院长后,给孤儿院捐助了一万两银子,听说那是她全部的体己钱,此事传得沸沸扬扬,家喻户晓,无数达官显贵,特别是诰命夫人们开始跟着捐钱捐物,连贾母都捐了一千两。 听说已经超过了二十万两,景文帝随即下令在十道首府内筹办分院,并成立了专门的部门负责管理,此举将有望拯救数万朝不保夕的流浪儿童,仁君和慈后爱民如子的贤名因此传向天下。 “我已经和皇城司的人交待了,我离京期间,他们会重点关照你,在暗中监视你,但凡你行事有半点差错,直接抓起来,先打上一顿大板,然后再关到中司大牢里去,直到我回来为止,除非是圣上发话放你出来,不然哪个说话都不好使,你自己好生掂量掂量吧。”
既然纳了薛宝钗为妾,自然就避不开她这个不成器的亲哥哥,这人虽然性情奢侈,言语傲慢,是个混不吝的混世魔王,但他倒也有几分侠气,对朋友亲戚慷慨仗义,还没有烂到骨子里,比大脸宝要好上一些,总不能直接一棍子打死,只是贾瑜目前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安顿他,只能让手下的人监督他,时不时的用言语威胁恐吓几句,避免他仗着自己的名号惹出该死的罪来,他没了命,自己麻烦,宝儿也得悲痛欲绝。 薛蟠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想起之前在皇城司中司大牢遭受的折磨,想起那群不当人子的畜牲他就害怕,再想着要被无数人盯着,心里更是不自在,尽管不敢和贾瑜讨价还价,嬉皮笑脸,但还是决定试探一下,讨好道:“妹婿,不至于不至于,你手底下的兄弟们那么忙,就不劳烦他们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放心,我一定遵纪守法。”
贾瑜看着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薛蟠,叹道:“薛大哥,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若不是因为你妹妹,我绝不会管你,终归到底,我是在为你身家性命着想,这都中遍地藏龙卧虎,都是达官显贵,且不提你打人对不对,你要是把不该打的人打了,我是给你兜不住的,你也老大不小了,总要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老实本分一点,看在宝儿的面子上,我保证没人会无缘无故的欺负你,除此之外,我什么都做不了,你要是犯了事,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抓起来,然后依法严办,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试试,言尽于此,多说无益,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便走了,一个小厮劝道:“大爷,要不我们还是别去了吧?那姓孙的好像是吏部尚书的外孙子,我们惹不起啊,而且他身边也有几个能打的,您就当可怜可怜小的们一条贱命,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那狗日的一般计较了,当个屁,把他放了吧?”
薛蟠顺坡就下了,装模作样道:“也罢,你说得对,我跟那杂种计较什么,走,我们上翠芳楼耍去。”
小厮们见不用出去挨打了,个个大喜过望,开始大拍马屁,各种好话不要钱,源源不断的从他们嘴里蹦出来,薛蟠被拍的很舒服,哈哈大笑,得意洋洋,表示要慰劳他们,请他们过夜。 莺儿正坐在廊下打着扇坠子,见到贾瑜走过来,连忙起身福了一礼,恭声道:“二爷,我们家姑娘和香菱去礼佛庵看望二太太了,听说她生了重病,让我在这里等着您,她马上就回来了,请您到屋里坐,我给您斟杯茶。”
贾瑜走上前握住她的小手,看着手腕上的羊脂玉镯子,夸了两句,牵着她往屋里走,笑道:“苦等无趣,我们说说话,我确实和香菱更亲密一点,倒是冷落了你,实属不该,走走走。”
莺儿把扇坠儿放进针线笸箩里,不敢反抗,红着脸被贾瑜拉进了屋里。 东小院,礼佛庵。 王夫人躺在床上,双目无神,面如死灰,一动不动,自打两天前收到元春的信,并且从贾母口中得知那小畜生不愿意帮忙后,她就生病了。 屋里有贾母、贾政、薛姨妈、李婶娘、李纨、王熙凤、贾宝玉和探春。 王济仁仔细号了脉,起身道:“尊夫人这是急火攻心,肝脾虚弱,倒也不用担心,静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
说罢,留下药方,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拿着诊金就告辞离开了。 贾母安慰道:“淑清啊,你这是何苦呢,不要多想,好好养着,宝玉以后还要指望你呢”。 她将来要是走了,自己的心肝肉只能指望他娘了,儿子靠不住,东府那个小鳖孙更靠不住,大孙女现在大概也靠不住了,至于他那个舅舅,唉,如今竟然在巴着那个小鳖孙,真是愁人。 “宝玉...” 贾宝玉正坐在椅子上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探春戳了他一下,他一个激灵,站起身就往外面走,嘴里说道:“蔷儿,我们去找钟儿顽去。”
贾政闻言大怒,指着贾宝玉喝道:“畜牲,你母亲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想着那种丑恶的事,怪不得外面人都说你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你到底知不知羞?你是要把我气死吗!”
贾宝玉从浑噩中清醒过来,连忙躲进贾母的怀里,瑟瑟发抖着,原本有些不对付的薛姨妈和李婶娘见状,对视一眼,然后默契的一起轻轻摇了摇头。 贾母斥道:“他现在见了自己老子就跟老鼠见了猫,胆子都要被你给唬破了,赶紧走,别来扰我的清净!”
贾政毫无办法,恶狠狠的瞪了贾宝玉一眼,冷哼一声,一甩袖子走了。 王夫人愣愣的看着屋顶,非常不解的喃喃自语了一句:“扎了那么多,怎么就一点用都没有呢?”
(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有人说着这两句话表面上看起来是贬义,实质上是说贾宝玉对封建正统思想的不满和反抗精神,勇于追求自由,是褒义,是赞扬。诸位元芳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