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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以奴骂主,安排薛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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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瑜在纳薛宝钗为良妾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为薛蟠这个混世魔王持续擦屁股的准备了,他之前曾数次有言,只要他不犯该死的罪过,比如说像上次那样,指使家奴打死冯渊,其他事看在自己爱妾的面子上,都会尽力替他摆平。  总而言之,薛蟠这个人要比贾宝玉强上十倍不止,至少他对朋友慷慨仗义,对家人真心实意,没有坏到无可救药,所以贾瑜也不能将其一棍子打死。  ......  一个时辰前。  就在贾瑜对芳官出手,一枝梨花压海棠的时候,薛蟠也对蒋玉菡出手了。  正如同晋王陈佑所言,这个小旦生的极好,正合薛蟠的胃口,这个时代很多男子不分男女,都能下得去嘴,贾珍、贾琏、贾蓉、贾蔷皆是如此,薛蟠身在这只大染缸,自然难免独善其身。  这其中的代表人物还是要数贾宝玉,这人不看性别,只看脸,初次见面便对贾瑜起了和贾珍一样的心思,因为他的脸是举世公认的,景文帝和许皇后都说过他生的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水溶更是赞他为“国朝第一美男”,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没有丝毫感情。  贾宝玉重伤垂死的消息很快便传到秦钟和蒋玉菡的耳朵里,二人没有犹豫,立刻登门吊唁...登门慰问,正巧在荣国府大门口遇上外出找乐子的薛蟠。  薛蟠看到柔柔弱弱,肤白貌美的秦钟和蒋玉菡,眼睛瞬间就直了,他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涎水,热情的邀请他们出去喝酒,说是要结识一番。  秦蒋二人没有拒绝,提出先进去看望看望贾宝玉,薛蟠自无不可,欣然同意,表示会在门口等他们出来。  贾宝玉院。  看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双目无神的爱人,秦钟登时流下两行热泪,一遍又一遍抚摸着贾宝玉的伤处,蒋玉菡气不过,说了贾瑜几句坏话,责备他身为族长,却任由外人残害自家的兄弟。  “小蒋大爷说的是,再怎么说二爷也姓贾,在自家被别人打成这个样子,那人不管不问也就算了,还说等二爷伤好了,再找他算账,让他去宗祠里跪上两天一夜,您二位说说,天底下有没有这样的道理,这人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不成?枉二爷以往对他那么好。”

她最后那两句话是咬牙憋出来的,茜雪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她的嘴,四下里看了看,小声道:“姐姐,你快住了口吧,这府里到处都是那位的人,他要是知道了,你可落不到什么好。”

茜雪的劝阻不仅没有让袭人偃旗息鼓,反而彻底点燃了她心里积压的委屈,想自己上次身穿绫罗绸缎,戴着首饰头面,在两个婆子和两个小丫鬟的伺候下,坐着荣国府的小轿子,回家探望重病在床的哥哥,那时候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狼狈!左邻右舍们全是一脸艳羡加敬畏,前途一片大好,而现在呢,恍如一夜回到解放前,什么都没有了。  姨娘位分已经被贾母一气之下给收了回去,她刚拿起碗筷,到嘴的熟鸭子就这么飞走了,而且还被狠狠的啐骂了一顿,跪了一个时辰,以后大概都没有希望了。  两个女子的梦破了个稀碎,一个失去了皇贵妃位,一个失去了姨娘位。  她不由自主的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贾瑜,若不是他持续打压和作践宝二爷,若不是他先软禁后废了二太太,会发生这些事?是这个人毁了自己的一切。  袭人掐着腰啐道:“我就要说,他做人不厚道,不讲究凭什么不让人说?小秦老爷,小蒋大爷,您二位来评评理,天底下有他这样做兄弟吗?把自家兄弟往死里欺负,还满口的仁义道德,我呸,亏他还是什么会元,什么探花,书全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一个外室子,无法无...”  眼见她越说越不像,茜雪一个鬼使神差,一巴掌抽在她这张王夫人精挑细选,做不了勾引爷们的狐媚子的脸上,直接把她扇了一个趔趄,气道:“姐姐!你想死不要拉着我们,在背后辱骂主子,直接打死了都不亏,还是那位,他要是知道了,这满屋的人都落不到什么好!你好日子过惯了,想被赶出去,可我们还不想!”

在荣国府这种上市的大型企业中,下人们如同生活在天堂,特别是贴身丫鬟,她们吃穿用度不比外面那些正常大户人家的闺阁女孩子差,主要负责陪男主子嬉闹顽乐,还有可能一步登天,晋级为姨娘,哪个愿意被赶出去随便配给野小子。  想这茜雪平时在袭人面前一直都是唯唯诺诺,一言一行都端着小心和讨好,连眼都没有瞪过,生怕被她在王夫人面前告了刁状,何曾像今天这样,直接动了手。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秋纹和碧痕等一众大小丫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个个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大气都不敢喘,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快感,你也有被人扇脸的一天。  贾宝玉屋里的贴身丫鬟、二等丫鬟和小丫鬟,包括嬷嬷和婆子们,苦袭人久矣,她们平时一旦有什么过失,王夫人立刻就便能得到风声,轻则是一张毫无感情的老脸,重则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啐打,这一切皆是因为袭人在暗中告密。  想往上爬,除了自己要不懈努力和卑躬屈膝的讨好领导,还要把同事们踩在脚底下,三管齐下,效果最为显著,袭人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却深谙这个行之有效的真理,一边在王夫人面前拼命表现,一边告其他同事们的刁状,踩他人捧自己。  原著中晴雯的死,包括茜雪被赶,和她多多少少都有些关系,所以贾瑜对这个丫鬟鄙夷不屑,看都不看一眼。  这一巴掌着实把袭人给抽懵了,她做梦都没想到茜雪敢扇自己的脸,更何况是当着这么多人和客人的面,有道是骂人不骂娘,打人不打脸,这不是让自己颜面扫地吗,她瞬间就疯癫了,歇斯底里的尖叫一声,冲上去和茜雪撕打,她双目赤红,张牙舞爪的样子,活像第二个王夫人。  茜雪打完她后多少也有些后悔,无它,袭人数年积攒下来的余威犹在,本来是想给她打几下就算互相扯平了,哪成想她不依不饶,又是薅头发又是挠脸的。  其他人全在旁边看,没有一个人上前劝和,这种热闹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此时不看,更待何时?茜雪脸上挨了一爪子,疼痛难忍,终于忍不住了,用尽全力推开袭人,她踉踉跄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骂道:“贱人,你活的不耐烦了,敢扇我,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袭人挣扎着爬起来,抄起笸箩里的红剪刀,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往茜雪身上刺,眼见事情越演越烈,都动刀动枪了,众人连忙上前拉住她,秋纹大叫道:“小蹄子,你还不快给姐姐跪下来认个错!”

茜雪抱胸冷笑道:“她配吗?还当自己是姑奶奶呐,我现在就去把你的话原封不动的跟说给瑜大老爷听,我看他会不会放过你,看看到底是哪个活的不耐烦了!”

说罢转身就走,碧痕冲上前抱住她,哀求道:“好姐姐,你可千万别这么做,那位要是知道了,我们全都落不到什么好,求求你了,这全是袭人的错,是她嘴欠,不干你的事,你大人有大量,放她一马。”

袭人从暴怒中清醒,瞬间便冷静下来了,不禁冷汗淋漓,只恨自己一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那人要是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自己,按照家法族规,下人辱骂主子,别说是赶出去,直接打死了都不亏。  茜雪睥睨的目光中充满了怜悯,笑道:“袭人,你再骂呀,再打我呀,我跟你说,你完蛋了,我非要和瑜大老爷说不可,以前你变着花样欺负我们,可想过有今天?你就等着被赶出去吧!”

众人七嘴八舌,好言好语的劝和,茜雪依旧不为所动,袭人咬咬牙,低头认错道:“妹妹,我错了,全当我是在扯臊,求你不要去和那人说,给我一次机会。”

“晚了,这里人多眼杂,我不说,别人也会说,遮不住的,我要是你,现在就去给瑜大老爷磕头认错,不过这样也没有什么用,你骂了人家的父母,都不用撵出去,应该会被直接打死,你以前看金钏儿,看麝月的笑话,现在轮到府里人看你的笑话了,这就叫恶有恶报,呸!活该!”

她说完就出去了,袭人的心顿时凉了大半截,扑到贾宝玉身上大哭起来,直接压在他刚愈合一点的伤口上,遭到外力挤压,于是乎,伤口迸裂,鲜血汩汩溢出。  沉醉在痛梦中的贾宝玉哀嚎一声,瞬间疼醒,破口大骂起来,袭人连忙爬跪下,流泪道:“二爷,您快救救我吧!”

“怎么了?你娘也死了?”

“不是,我刚才不小心说了瑜大老爷的坏话,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把我给赶出去的,求求您,替我求求情。”

贾宝玉“哦”了一声,没有理她,而是看向呜呜咽咽,哭到梨花带雨的秦钟,强笑道:“钟儿,能儿可还好?”

“都好,她吵着要见你,我怕她进不了你们家的门,便没有让她进来,你快点好起来,到时候我让她服侍你。”

“哦,钟儿,我此番要是死了,你和能儿愿意陪着我一起走吗?”

秦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宝玉,殉葬制度早在我朝开国的时候就被废除了。”

贾宝玉又看向蒋玉菡,笑呵呵道:“玉菡,你腰上这条汗巾子不错,能不能送给我?我用我的和你换。”

蒋玉菡点点头,解下腰间大红汗巾递给贾宝玉,又接过秋纹奉上来的松花汗巾系好,柔声道:“宝玉,好好养伤,我和秦兄先回去了,刚才在门口碰见薛大爷,他邀请我们出去吃酒呢。”

......  忠顺亲王府。  “玉菡呢。”

过了一会儿,一个老仆走进来恭声道:“王爷,人不在,他院子里的下人说,他傍晚去荣国府了。”

“哼,去把他叫回来。”

......  南城,凤来楼。  雅间内,薛蟠吸溜着口水,摩拳擦掌,看着不省人事的秦钟和蒋玉菡,奸笑道:“中了大爷的灵丹妙药,胳膊被卸下来都感觉不到疼,你们俩个可比香怜和玉爱漂亮多了,嘿嘿嘿,让大爷我来好好疼疼你们,就从你开始吧!”

当下很多大酒楼的雅间中都会有卧房,里面有床,其作用不言而喻,  一阵窸窸窣窣,正是最快活的时候,薛蟠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打斗声,随即便是几声惨叫,他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把裤子穿上,隔着门大叫道:“是什么人?胆敢来坏薛大爷的好事!”

话音刚落,门被人一脚踹开,十几个打手在一个老者的带领下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把薛蟠按在了地上。  薛蟠奋力抵抗,高呼道:“你们知道我妹婿是谁吗?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太子少保贾瑜,还不快把我放开!”

那老者走进里间看了一眼,冷声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下贱东西,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敢对忠顺王爷的人下手,给我把他那玩意割下来喂狗!”

薛蟠并不知道蒋玉菡的背景,他以往碰到过两次,只以为他是某个戏班子里的小旦或者大户人家养的娈童,并没有派人细细打听过,做梦都没想到这人来头居然这么大,这不是虎口拔须吗,他心头狂跳,大汗淋漓,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干巴巴道:“大爷,您看清楚,小人还没有动他啊,小人动的是另一个,您大人有大量,把小人当个屁放了吧,您无论要多少银子,小人都给,小人家里有的是银子。”

一个打手从怀里掏出一把牛角小刀,刀刃在烛火下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寒光,薛蟠吓的哇哇乱叫,不停求饶,这一刀要是下去,自己可就什么都没有了,那还不如直接死了了帐,以免下半辈子活在无趣和世人的嘲笑声中。  “大爷,求求您放了小人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救命啊!杀人啦!”

薛蟠拼命挣扎着,虽然这么多年吃喝嫖赌,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但因为身材肥胖,他还是有几分气力的,特别是在醉酒后和面对生命危险时,他隐藏在骨子深处的潜力瞬间被点燃,在裤子被扒掉的一瞬间,他大吼一声,把两个死死按着他的打手甩开,拔起腿就往外面跑。  打手们着实低估了一个濒死之人爆发出来的强大求生欲,顿时被宛如黑熊精附体的薛蟠撞到七倒八歪,眼见他就要逃出生天,老者厉声道:“快把此獠抓起来,否则我们都要跟着吃挂落!”

薛蟠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用以遮羞的亵裤,他从雅间里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把几个围在门口看热闹的食客都给顶下了楼,顿时惨叫连连,一片兵荒马乱,一个打手眼疾手快,把匕首甩到了他的小腿肚上,正中靶心,他痛呼一声,直接摔倒在地,从台阶上往下滚,动静很快便把巡逻的皇城司南司兵士引了过来。  一个校尉带着几个锦衣力士,挎着雀鸣刀冲进大堂,喝道:“京畿重地,何人胆敢在此行凶?速速报上名来!”

薛蟠像是见到了爹娘,连滚带爬的跑到他们身后,大哭道:“将军救命呐,我叫薛蟠,是你们贾都司的大舅哥,有人无缘无故要骟我!快把他们抓起来!”

听他如此说,校尉明白表现机会来了,连忙道:“薛公子不必惊慌,我等定为你做主,到我等身后去”,说着还贴心的把黑色玄服脱下来,披在了薛蟠的身上。  一人低声道:“石老,蒋公子并没有被此獠染指,再者,那姓贾的现在正得圣眷,不好招惹,犯不着因为这种小事和他大动干戈,真要撕扯起来,会有损王爷的贤名,我们还是先撤吧,以后再图报复。”

老者点点头,一个打手背起昏迷不醒的蒋玉菡,把饱受摧残的秦钟丢到了一边,一行人下了楼,径直的出去了。  那校尉见这群人衣着光鲜亮丽,个个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特别是为首的那个老头,更是气度不凡,一看就是来历不小,也不敢阻拦,反正没有出人命,便让锦衣力士们放行,随后连忙抬着薛蟠去面见贾瑜,汇报事宜,并且邀一邀功。  ......  荣国府,梨香院。  贾瑜正待开口询问,同喜跑过来大喊道:“奶奶,姑娘,大爷回来了!”

薛姨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也顾不上贾瑜了,一路小跑着出去,未几,只听见一阵哭声传来,一口一个“我的儿哟”,薛宝钗心一揪,连忙出去查看。  后门口。  听完那校尉的汇报后,贾瑜让他们明天去南司账房每人各领一个月的饷银,回到前院卧房,看着趴在床上直喊疼的薛蟠,他无奈道:“薛大哥,天底下这么多女人都满足不了你,你非要在同性身上找乐趣?幸好你没有碰那个姓蒋的,不然他们当场把你剁了都是应该的,对于忠顺王来说,那姓蒋的和他妻妾有什么区别?淫人七妾,杀之无罪!你能不能给姨妈,给宝儿,也给我省点心?我之前远在江南,你比哪个都老实,怎么我一回来你就开始作了,你是不是觉得有我给你撑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非要把我的本来就所剩无几的贤名都糟蹋完,你才肯罢休吗?”

薛蟠也不喊疼了,趴在床上,屁都不放一个,薛姨妈见自己宝贝儿子被人教训成这样,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但没办法,训他的这个人非比寻常,看他身穿的这件白蟒袍就知道他现在有多不同凡响,她用手帕擦了擦眼泪,说道:“哥儿,你薛大哥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今天晚上就别回去了,和宝丫头去歇息吧。”

对于贾瑜和薛宝钗未婚先办事的行为,薛姨妈还是非常乐见其成的,唯一让她失望的是,都过去这么久了,自己女儿的肚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又不好意思去问,曾一度怀疑过这两个孩子是不是其中一个身体有问题,要不然就是在喝避子汤,可她偷偷观察过,并没有发现女儿服用除冷香丸以外的药物,如此看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真是太可惜了。  贾瑜坐到椅子上,看着闷闷吭吭的薛蟠,说道:“你先把伤养好,依你的品行,还是别在京城里待着了,今天惹到了忠顺王,下次也许就像宝玉一样,惹到皇子了,到时候哪个都救不了你。”

薛姨妈见贾瑜要把自己儿子送走,连忙道:“哥儿,你可不能这么做啊,蟠儿又不像你这样有能为,无论去哪里都能活成人上人,他要是离了这京城,怕就是没有活路了,这件事是他做的不对,你要是有气,只管打骂,但不能把他赶走啊。”

“姨妈,您看看薛蝌,他已经远赴海外替圣上办皇差了,此番事成回朝,便是大功一件,必会有所封赏,少说也能官升两级,你再看看他这个堂兄,今年也二十好几的人了,天天除了惹是生非,欺男霸女,是半件正事都不做。”

薛姨妈在心里暗自诽谤道:他现在这么风光体面,还不都是你提携的,同样是大舅哥,你倒好,厚此薄彼,也不知道拉蟠儿一把,以你的权利和蟠儿的本事,给他安排个正三品官不是轻轻松松吗?我看吕氏那得意的样子就来气。  “我知道,您应该埋怨过我没有给他安排官做,他指使家奴当街打死过人,已经上了朝廷的黑名单,虽然此事已经揭过,但他依旧是加罪之身,又如何做官?依他的秉性,同一个官位,一头猪坐上去,大概都能比他做的好。”

薛姨妈讷讷无言,薛宝钗听贾瑜拿薛蟠与猪做比较,撒娇道:“哥哥~”  贾瑜拍了拍她的柔荑,问道:“姨妈,恕我冒昧,你们家如何在外面还有多少商铺?一年总收入大概有多少?”

薛姨妈顿时迟疑起来,薛宝钗见势不妙,连忙接口道:“哥哥,我们家在江南东道五府内有二十四家商铺,每年差不多有五六万两银子的总进项。”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荣华富贵如宁国府,现在一年也仅仅只有四万两左右,到底是百年商户,底蕴还是有的,薛姨妈反应过来,恨不得给自己个巴掌,她刚才以为贾瑜起了吞并自家资产的心思,但转念一想,他现在比自家还要富裕,上次去宁安堂时,着实把她给震惊了,她没想到他能奢靡到这种程度,可见其手上至少有上百万两现银,不然都不敢如此的挥霍。  贾瑜现在能动的现银大概有四百万两,其中七十万两存在宁国府的银库,剩下那三百三十万两是林如海留下来的遗产,一直在林黛玉手里,这件事所知者甚少,除了他们俩个,还有晴雯和紫鹃,景文帝大概是知道的,不过他并不清楚具体数额,也从来都没有问过。  “我个人觉得这数目不对,我怀疑下面有人手脚不干净,姨妈,妹妹,我建议,等薛大哥伤养好后,让他去江南暗访,一间一间的调查,一来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二来让他有个正经事做、三来也能磨练磨练他,为以后接您的班打好基础,做好准备,说句不中听的话,您不可能陪他一辈子,还有一点,出去避避风头,以免我不在的时候被人算计,您要是没有意见,届时我会安排四个亲卫贴身保护他,约束他,不让他如脱了缰的野马般肆意妄为,如果他此番表现不错,我可以出面为他捐个五六品的虚职,到时候说出去也好听,再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成家立业,生儿育女,您以后就省心了,您看呢?”

薛宝钗神采奕奕的看着贾瑜,薛姨妈感慨道:“好好好,真是个好孩子,难为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依然尽心尽力的为你大舅哥着想,就按你说的办。”

“嗯,我会让程先生陪他一起,他是老江湖,经验丰富,人也靠谱,有他从中协助,事情定能一帆风顺,再加上倪二,这人虽然是混过的,但早已改过自新,是个讲义气且有些本事的,以及四名武艺高强的亲卫,让他们拿着宁国公府的名帖,我虽不器,但上到知府,下到亭长,都会给我三分薄面,如此就稳妥了。”

听他如此说,薛姨妈又迟疑了,这是我自家的事,你派你手下跟着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想暗中动手脚吧?以你现在的权势,吞了我们家所有的资产,也不过是很简单的事,这叫我如何放心。  贾瑜见她这副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呵呵一笑,起身拱手道:“姨妈,此事绝不强求,您考虑好后再给我回复,不同意也无妨,我绝不会因此便对你们家产生间隙和不满,这点大可放心,告辞了。”

说完转身就走,薛宝钗追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哀求道:“好哥哥,妈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请你不要多想,你是有大智慧,大作为的人,能给皇帝老爷出谋划策,指点江山,你无论说什么我们都同意。”

贾瑜笑了笑,伸出手擦去她眼角溢出来的泪花,柔声道:“我亲爱的宝妹妹,你才不要多想呢,事关重大,确实需要认真考虑,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劝劝薛大哥,他今天能捡回一条命,属实是侥幸。”

在她额头上吻了吻,贾瑜走进夜幕中,很快便无影无踪,销声匿迹,仿佛不曾出现过一般,薛宝钗站在原地,征征的看着,良久之后,她重重的叹了口气。  见她进来,薛姨妈面色讪讪,强笑道:“乖囡,妈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你哥哥没本事,我怕他把事情给办砸了,若是辜负了哥儿的一番美意,岂不是罪过?”

“妈,他是看不上我们家这点资产的,以他的能为,挣够上百万两银子不过是几年,甚至是一年半载的事,他好心好意为我们娘三个着想,您这样做不是让他心寒吗?您扪心自问,自打女儿跟了他,他可有半点对不住我们家的地方?他对哥哥也是仁至义尽了,他在外面很不容易,我们家既然不能像林丫头父亲那样助他良多,也不应该给他添麻烦,不然您让女儿怎么在他和林丫头面前抬起头来啊!”

薛宝钗心里是有苦说不出,凭心而论,他对自己已经很好了,是发自肺腑的宠爱和呵护,让自己协助林丫头打理宁国府那诺大的产业,可是自家什么给予不了他,添堵也就算了,竟然还怀疑他的一番良苦用心,对他持有戒备,这就是忘恩负义啊,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薛姨妈见薛宝钗落下泪来,顿时就慌了,连忙道:“乖囡,全是妈的不是,是妈糊涂了,这件事就按哥儿的方法办,下面那些人明里孝敬我们,暗地里还不知道怎么截留呢,是时候好好整治整治了,你明天中午去把他请到家里来,妈置办一桌酒席,让你哥哥代妈给他赔个不是,等你哥哥伤好了,就让他回金陵去,最好三年五载别回来,省的天天给你丢面儿。”

薛蟠心里很不快活,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南下浪一圈,去会会名震天下的扬州瘦马和秦淮河十二艳,哪知道有人要跟在身边时时刻刻监视自己,真是让人头大,薛宝钗见他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就来气,拿起鸡毛掸子就朝他身上招呼。  “疼啊,妹妹别打了,哥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疼疼疼~”  别看薛蟠平时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实则是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典范,他胆子小的很,欺负人也只敢拣软柿子捏,见到比他地位高的达官显贵立刻就怂了,而且他特别惧怕薛宝钗,有时候还敢和薛姨妈顶上两句嘴,但从来都不敢和她瞪眼,平时在她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的,一如贾环,两个人一个怕妹妹,一个怕姐姐。  “哥哥!我希望你这次能吃一堑长一智,要是再有下次,你被抓起来蹲牢也好,砍头也罢,我都不管你了,别人家的哥哥,全心全力为他妹妹着想,可你呢,只会让我难堪难做!你这样子对得起父亲临终时的谆谆教诲吗?等伤养好了就赶紧滚到江南调查店铺去,你要是再敢说一个不字,或者不用心,我和你没完!”

薛宝钗怒斥完,丢下鸡毛掸子,跺了跺脚,呜呜咽咽的走了,薛蟠双手抱头,一声不吭,活像一只大王八,薛姨妈虽然心疼儿子,但也心疼女儿,除去是至亲,还因为她嫁了一个有大本领的人,以后能护她们娘俩平平安安,荣华富贵。  她抄起鸡毛掸子就往薛蟠屁股上用力的打,咬着牙骂道:“你妹妹要是跟你没完,我也跟你没完,你就死在外面吧!永永远远都不要回来,你回来我也把你给打出家门,我看你这次到底还要不要脸了!”

“嗷!疼啊!妈快别打了!”

......  薛宝钗回到后院闺房,重新沐浴,仔细洗干净,化了精致的妆容,佩戴好璎珞圈和小金锁,换上一条最漂亮的石榴裙,带着莺儿和麝月,打着灯笼去了宁国府。  她还是怕贾瑜心里不快活,毕竟一番好心被人歪解成这样,是个人都会有意见,还是尽早说清楚的好,不能过夜。  在心里打定主意,虽然自己身子不舒服,但其它地方还是可以的,他若是想要,自己就给他,疼点苦点不算什么,权且当做是替自己妈和哥哥赔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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