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珙略微思考后,一扭头对身边的焦大道: “焦大,昨天府上的那些个亲兵,没有出什么乱子吧?”
焦大脸色一整,满是严肃地拱手回道: “启禀将军,昨天一切安好并没有什么异常,宁国公府上的那些个亲兵,也都还算是安稳,就是·······” 见焦大回话有些吞吞吐吐,贾珙也没多想,一挥小手严肃道: “焦大,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不可有任何事瞒着本将!”
“快说,少他妈的磨磨蹭蹭的,本将可没那么好的耐心!”
焦大脸色一红,急切道: “将军恕罪,小的不敢欺瞒将军。”
“府上那些亲兵,都有些畏惧将军,觉得将军太过严厉了些!”
贾珙嘴角上翘,微微一笑道: “他们是在府上,锦衣玉食享受贯了的,自然受不了什么苦头!”
“不过,本将从来就没有指望过他们!”
“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随他们去吧!”
“本将早就说过,会让他们回到宁国公府的,现在我们在夏塔庄的亲兵,已经招募齐全了,他们已是可有可无之人了!”
贾珙转过身来,对一旁侍立的刘禄道: “既如此,刘禄,让你的儿子刘福走一趟吧,把这七十余名亲兵,连同这些犯了事的婆子,一起都给我送回宁国公府去。”
“这样也好锻炼锻炼刘福,早儿为我办事!”
“至于你,本将另有安排!”
“夏塔庄过去一直就是我宁国公府训练亲兵的地方,想必这儿有些会制作铠甲的工匠。”
“刘禄,你亲自带人去庄子里找找。”
“如果找到了,就把他们带到营地,我要亲自接见!”
刘禄见贾珙愿意培养、重用自己的儿子刘福,当下,他自觉自己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于是,他满脸喜色的应了声“是!”
后,就屁颠屁颠地安排贾珙所吩咐的事情去了。 一旁的焦大见刘禄已经退出大厅后,也些不放心地道: “将军,要是这七十余名亲兵都送回宁国公府后,我们在夏塔庄就只剩十余名亲兵了。”
“这么少的护卫力量,小的怕到时候应付不过来啊!”
贾珙拍了拍焦大宽厚的后背,语气坚定地言道: “所以啊,我们得尽快把这些个新招募的亲兵,给训练出来!”
“焦大,你也知道,我们时间不多了,得加紧训练他们了。”
“待会儿,我们·······” 贾珙边说着自己亲自制定的训练方法,边在十来名亲兵的护卫下,往夏塔庄的营地而去。 片刻功夫后,贾珙一行人就到了营地。 还没踏入营地,贾珙就瞧见这群新招募的亲兵,在一个小将的带领下,热烈地训练起来了。 这时,在营地周围巡视的陈平安,见贾珙来到了营地,立马带着身边的跟班,来到贾珙身前请安道: “小的陈平安,见过将军。”
贾珙右手轻抬示意陈平安起身,仔细看了一番后,对一旁侍立的陈平安道: “今天,在我规定的时间,仍未按时入营的有多少人?”
“陈平安,你都可曾记下?”
见贾珙问话,陈平安当下不敢大意,把随身携带的记事本掏了出来,满脸严肃地道: “将军,小的都仔细记下了,一共有六十人。”
“他们见将军也没按时到达营地,所以就自作主张地都回家去了,没有留在营地跟随众人训练!”
听了陈平安的话,贾珙不由得气笑了: “什么叫我没按时来,你们就可以不遵守,我定下的军法了?!”
只见,贾珙他小脸一板,厉声呵斥陈平安,道: “什么叫本将没按时来,他们就能回家了?”
“他们眼里还有没有军法了,还有没有本将了?”
这时,带领亲兵训练的陈寿,飞身来到贾珙的身前见礼后,言道: “将军,军法每个人都要遵守,特别是您更应该以身作则。”
“这样必定人人畏惧军法,才能练出精兵强将,令行禁止,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啊,将军!”
“大胆狂徒,竟敢对将军无礼,看我焦大不撕碎了你这背主逆贼!”
说着,焦大就要带着亲兵们上前撕碎了陈寿,可是,他还没有什么动作,就被贾珙出言阻止了。 见陈寿如此口无遮拦,当下,陈平安大急道: “陈寿,不得对将军无礼,还不快给将军请罪!”
陈寿一脸不情愿地道: “父亲大人,孩儿说的没错,您交给我的兵书上,就是这么说的!”
见陈寿仍是固执己见,不肯向贾珙认错,陈平安怕贾珙因此而厌弃他们父子。 于是,陈平安一狠心,一脚猛地踹在了陈寿的腿弯处,厉声呵斥陈寿,道: “孽畜,你想害死我们父子不成?”
“还不快给将军赔罪?”
“否则,老夫今日就驱逐你出我金陵陈氏的门墙,再也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陈寿见陈平安竟然要驱逐他出宗族,并且不认他这个儿子。当下,他不敢再坚持己见,向贾珙磕头认错道: “请将军恕罪,小人一时猪油蒙了心,言语上冒犯了将军。”
“还请将军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一时情急!”
贾珙脸色阴沉,侧眸瞥了眼在他身前叩头请罪的陈寿,脸上满是嘲讽地道: “陈寿,难怪你敢对本将如此无礼,原来你是仗着自己读过兵书啊?!”
“陈寿,你既读过兵书,那你知不知道:尽信书,不如无书的道理?”
“那你又知不知道:纸上谈兵是什么意思?!”
“在本将看来,你就是在纸上谈兵!”
“要不是,念在你是陈平安的儿子,本将早就将你乱棍打死了!”
“竟敢对本将无礼,就得作好去死的准备!”
贾珙转过身来,对焦大厉声吩咐道: “焦大,你亲自行刑,将这以下犯上的畜生,重责三十大板后,逐出营地。”
“从今以后,他陈寿再也不准,踏入我夏塔庄半步!”
听得贾珙的吩咐,焦大毫不犹豫地带着亲兵,也不管陈寿的苦苦求饶,当下死死地按着陈寿,开始行刑起来。 原先还在场地训练的亲兵,见刚刚还在带领他们训练的陈寿,转眼就被贾珙拿下杖责。 于是,他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