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开头，让宋凛心神一震，他立即开口制止，“不许说出来！”

向虞之从来没听见宋凛用这种语气说过话，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宋凛面目同样仓皇。　　他大口呼吸着空气，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那样子像是下一秒就要因为呼吸不畅而晕厥。　　向虞之心底有些慌张，试探着问：“宋老师，你还好吗？”

宋凛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小姑娘，苍白着脸，苦笑道：“吓到你了吧？”

向虞之摇头，她是真的没被吓到，只是觉着奇怪。　　宋凛低头，脸上自嘲一笑，“刚刚那句话让我想起以前发生的一些不好的事而已，不过，都过去了。”

向虞之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见门口传来两声敲门声。　　二人应声抬头。　　“许老师？”

向虞之讶异，他不是提前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许宥回来后，听见的第一句话就是向虞之在对着宋凛表白。　　“宋老师，我以前是真心实意喜欢过你……”　　听起来像是两人闹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矛盾。　　当时他冷笑一声，觉着自己还真是多管闲事，可不知怎的，看见自己手里捏着的纸条后，离开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真好笑，他躲什么？　　自己费那么大劲回来一趟，这人倒是心安理得的跟别人在一起‘偷情’。　　还是一个前几天刚跟自己否认过的人。　　撒谎精，凭什么？　　许宥想，他这人从来不会白白付出，既然做了，就必须让人念着他的好才行。　　这么想着，他就敲响了门。　　他本以为，向虞之看见他后第一时间会躲，或者是有点不好意思。　　没想到这姑娘，虽然疑惑，但表情却明显放松下来。　　倒像是他来反倒是救了她。　　许宥的心情莫名好了一些，他淡声开口：“向虞之，过来一下，我找你有事。”

“好的许老师。”

向虞之起身就要过去。　　而宋凛却在旁边直接牵住她的手，问：“能不能不去？”

向虞之回头，看到宋凛一脸受伤的表情。　　这都什么情况？　　向虞之感觉宋凛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抽出自己的手，宋凛的胳膊却仍倔强地虚虚搭着。　　“为什么？”

向虞之问。　　宋凛也问自己为什么？　　半晌，他落败撒手，无声放她离开。　　向虞之走到门口，想起上周许宥对她的指点，心存感激道：“许老师，祝你明天演唱会顺利。”

许宥瞥她一眼没说话。　　向虞之又笑道：“当然，许老师如果需要助演嘉宾我也可以打折出演。”

“打折？你打折还是我打折？”

许宥讽刺。　　向虞之已经习惯他这么说话，没了不舒服，干笑两声，“好歹也是一个战队的情谊，许老师别算这么清嘛。”

许宥看她一眼，没接话茬，只是把手里的纸递给她，上面写着一个人的名字和电话号码，“这是我认识的一个律师，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找她。”

说完，他透过向虞之的肩膀，往里看。　　宋凛同样回视，目光中带着只有男人才看得懂的敌意。　　许宥在内心冷笑一声，幼稚。　　老男人也这么幼稚。　　——　　向虞之手里捏着小小的纸片，一脸疑惑，直到拿回手机，看到热搜以后才明白过来。　　她一点点往下划着评论。　　包括自己微博私信，每一条都是对她和家人的诅咒和谩骂。　　不过中间也夹杂着几条好评：[姐姐我们相信你没有抄袭。]　　[虞宝儿别怕，有人黑就代表你火了。]　　[向虞之冲冲冲！]　　哪怕只有寥寥几条，向虞之也十分满足。　　紧接着，她再搜索自己名字时，赫然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有了一个站子，叫香芋芝士小空间。　　开站第一条就是她舞台的直拍视频。　　点击量虽然不大，但也有几个人转发。　　关于热搜这件事，小空间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坚定的相信向虞之没有抄袭，如果最后我被打脸我躺平认嘲。】　　说不感动是假的。　　哪怕是被所有人唾骂，还有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义无反顾地站在你这边。　　她切到资源博账号，也发表了自己的立场：【没有抄袭！】　　——　　向虞之看见热搜的同时，其余人自然也看见了。　　程萱整个人都要气爆炸，“江语秋是不是有病啊？需不需要帮忙，我家有点人脉，应该可以摆平。”

“原来你就是人脉姐啊。”

向虞之调侃。　　程萱给她一掌，“我没跟你开玩笑。”

鹿星也说：“我可以发微博解释你并没有孤立我。”

徐书言小声补充：“我也可以。”

手机微信也陆陆续续收到其他练习生关心的消息。　　向虞之全都一一礼貌回绝。　　就连跟她一直不合的孟书瑶都给她发了一条微信：[虽然我一直看你不顺眼，但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可以帮你。]　　[向虞之：那你可真要失望了。]　　[孟书瑶：切！]　　向虞之收了手机，脸上一派云淡风轻。　　这点小风小浪算什么，闹再大点才好呢。　　闹得再大，最后反转才更有意思。　　这么大规模的联动黑，要不是故意有人在转移视线她根本不信，　　只不过，那个转移视线要保江语秋的人，到底是她的经纪公司还是节目组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转移了公众视线，节目组也不亏。　　向虞之不管这些，她先把恢复好的视频导出来。　　鹿星临走前又跟她确认一遍：“你确定不用我发微博？这一看就是江语秋搞出来的把戏。”

向虞之让她放心走，“我心里有数，现在不用发，需要的时候我会联系你。”

“行。”

鹿星点头。　　大家走后，向虞之上微信小号看站姐群里的消息。　　群里倒是没几个讨论这件事，大家还跟以前一样发发自己手里的视频。　　原本她给鹿星做直拍，也是想卖个好价钱的。　　但现在江语秋搞出来这点事儿。　　反倒让她想把这视频好好利用起来。　　江语秋看见热搜后一下慌了，问经纪人：“这热搜不是我们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