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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老太太现在身边的常侍丫头。”
鸳鸯笑着说罢,贾璘点头赞道:“老祖母也是费心,丫鬟们都是伶俐的。”
再由小宦官抬着步辇,贾璘转去宁泰堂,看到贾政正站在堂内静候。 “二叔久等了。”
贾璘说着,那边的贾政就要拜礼,被他赶紧扶住。
两人随后各乘一顶小轿,再有薛宝钗、薛宝琴、孟玉婉、孟玉娇、王泌以及贾探春等人,分别乘轿从两府侧门夹道进入荣国府跟去拜见。 到了荣庆堂外,贾璘吩咐落轿,再带着一众女孩步行进入院内。贾政在前面引行,贾宝玉、贾琮、贾环、贾兰等子弟先来见礼。 贾宝玉等人虽然并未及冠,但也都不便再进入堂内与贾璘的女眷会面,而都去了侧堂。 贾璘迈步进入正堂,看到银发苍苍的贾母虽然仍是看着面色红润,但眼神毕竟因为年迈而浑浊了。 连忙近前几步,贾璘说着“孙男璘给老祖宗请安”就要大礼。贾母赶紧起身欲要搀扶,嘴里忙着说道:“可不敢。王爷哥儿快坐下!”旁边的贾政与王夫人连忙一起施礼,贾璘再次答礼后落了座。 薛宝钗等人依次近前致礼,贾母看着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心中感慨不已。这些女孩既是娇美又都有尊贵的身份——除了薛氏姐妹之外,孟玉娇是皇族嫡六公主,孟玉婉更是尊崇无比的嫡长公主。王泌先是大家闺秀,更是四大豪门之首王子腾的嫡女。 虽然被贾母吩咐都落座,但几个女孩并不敢真的坐下,只是站在贾璘的身边。贾母不得劝说,就埋怨着对贾璘说道:“王爷哥儿快让她们坐下。”
贾璘倒不觉得什么,王夫人与贾政都胀红了脸,贾政更是紧张得直擦汗:这是母亲第二次喊贾璘为“王爷哥儿”了。幸好都是亲眷,否则岂不失了礼数? 贾璘回头看了看几位侧夫人,孟玉婉与孟玉娇的神色都很安然,薛宝钗和薛宝琴、王泌都是低头静立。 贾母见几个女孩并不听话落座,只好再巡看一番。正要说什么,她立刻就笑了起来:“探春也来了,快到我身边来。”
贾探春福礼后,走了几步站过去。贾母拉着她的手笑道:“在园子住得可好?”
回应了“都好”的话,贾探春不禁看了看贾璘,脸上有些泛红。贾母顺势看去,再就开心地说道:“璘哥儿,” 她这一开口,王夫人实在不敢再忍,却也不敢直接开口劝说,只好看向丈夫贾政。 也就醒过神来,贾政连忙径自劝说道:“母亲,就直接尊称宁平王就对了。”
也回过神来,贾母摆摆手说道:“给王爷告个罪,我这老婆子实在也是糊涂了。”
贾璘连忙起身回道:“老祖宗就直接喊‘璘哥儿’,并没什么错。”
贾母略微点点头,再示意他坐下来。再想说什么还没开口,她又见到王熙凤匆匆进来,就喊了一声:“凤丫头快给王爷磕头,一向少了侍奉的。”
她只以为王熙凤也做了贾璘的侧室,所以就这样喊了。王熙凤当即脸红得到了脖颈,只得拜伏在地。贾璘忍住笑,示意她赶快起身。 站起来再不敢看贾璘,王熙凤只对贾探春说道:“给三妹妹道喜了。”
贾探春红着脸答礼,贾母先是愕然再就想了起来。大笑几声,她倒也不敢再乱说,就拉着贾探春的手说道:“什么日子的吉日?”
贾探春不好意思回答,贾珍躬身施礼回道:“卫家已经下了聘书,母亲本也是知道的。其余婚仪暂未进行,就等璘哥儿,哦不,宁平王爷帮着确定。”
贾璘接过话来说道:“我已转告卫家,就尽快完成婚仪。稍过几天,仍请宝玉陪送探春前往武威,与卫爵爷成亲。”
贾母慨叹一声之后,再握紧贾探春的手说道:“我的确老了,你老子跟我再这一说,我就记起来了。”
几人再说笑几句,贾母总觉得站在薛宝钗旁边的那个小女孩既眼熟又相较薛宝钗、王泌等人为眼生。 见她迟疑地看过来,心中也是感伤的薛宝琴连忙近前几步,拜在她身下落泪说道:“宝琴再给老祖宗磕头了。”
贾母顿时记起几年前的往事,王夫人担心她再有言语的糊涂,就低声近前说道:“宝琴现在已是宁平王府的侧夫人了。”
也就记起来前因后果,贾母拉起薛宝琴,也是抹泪说道:“宝琴最是俊美伶俐,我如何不记得?当时知道你回去了金陵,只说心疼你少了。好在跟着王爷,再不会受罪了。”
薛宝琴想起诸般往事,既有美好的欢聚也有想起来后怕与难堪,哭得更是泣不成声。 总不好过分悲伤,她随后拭了泪,再给贾母道了福礼后展颜笑道:“老祖宗身子康健,宝琴只有多道几声万福。”
贾母笑着点头,再问道:“你母亲,对了,我记得你还有个哥哥,她们现在哪里呢?”
贾政忍不住发笑,只好接过话来说道:“薛姨妈去年就到了京城,传经哥儿更已迎娶了惜春的。”
贾母愕然片刻,再就笑了起来,只说自己的确糊涂了。随后,她再吩咐丫鬟帮着拿来玳瑁眼镜,仔细打量了薛宝琴的脸、手。 摘了眼镜,贾母稍过了一会儿再说道:“再没见过比你更好的手。”
忽然又想起来,她自顾摇摇头说道:“还有个林丫头,的确比你的手更好些。”
薛宝琴连忙福礼回道:“宝琴绝不敢跟林夫人相比。”
贾母略微点头,爱怜地看着她说道:“若论相貌,我还没见过比你更美的。”
薛宝琴再回道:“宝琴只是粗凡女子,幸有王爷不弃,所以勉为侍奉罢了。”
听她说得灵巧,贾母也就点点头,却又见到王熙凤的神色略有不安:“凤丫头敢是有什么事吗?”
王熙凤只得施礼答道:“琏二爷在宫里番值,派人回来传了话,说是询问王爷何时入宫。”
心里顿时一紧,贾母转头看向贾璘。 就此站起身来,贾璘施礼说道:“天成就入宫面圣,回来再给老祖宗请安。”
这事贾母当然不敢阻拦,更为他担心。她还要再说什么,贾政近前低声回道:“母亲尽管放心。”
贾母默默地点了点头,目送贾璘自顾走出堂屋。孟玉婉、孟玉娇就此告退,贾母对这两位公主也起身答礼。薛宝钗姐妹与王泌也要回去,却被贾母拉住不放而只得留在堂内和她说话。 贾璘转回王府由晴雯等人更了衣,那边的杜金平已经安排好了一应侍卫。随即他请贾璘入轿而前呼后拥着,前往皇城、宫城。 这乘三十二人抬着的超级大轿,目前于京城再没别人可以猜测,只有贾璘一人而已。皇族也有屈指可数的几人有这个权利,但他们既要防备皇帝轶正的耳目猜忌,更也不敢与贾璘争锋,都主动减少出行——原本也只是在自己府邸与皇宫之间短距离往来,或者就主动降低轿子的级别。 进入皇城的朝廷首脑部门属衙区域,各级官将纷纷出来迎候。贾璘先命减少一些侍卫等在宫城外面,再由杜金平等人仍是护卫着直接乘轿进入了宫城。 轶正目前也是长住在大明宫,就在含元殿召见了再立奇功的贾璘。 拾级而上的贾璘进入大殿之中后,望见远处龙椅上的轶正,心中不免也是慨叹:谁能抵得过岁月的摧残?更何况轶正不仅身体本来孱弱,更还主动给自己频繁加码着忧心不已。 那个歪坐,几乎就是歪躺在龙椅中的人,此时也把几乎无神的眼睛直视过来。 两人的目光对视,各自心中都有万千感慨。如果说贾璘是皇族的敌人,那么这个敌人是轶正亲自早早培养出来的。轶正再是忌恨,心里也知道这个敌人曾有大志欲补汉人残缺的苍天。而如今,这个皇族、皇权的敌人,不仅为汉人补了苍天,更还扩张、拓展了令人无法想象的生存、生活空间。 北地草原大漠万里、河西至西域万里、乌斯藏万里、辽东与高丽乃至北海万里……。 这是令人哪怕亲眼见到也不敢相信的事实,是这个年轻的敌人凭借坚韧、勇决、智慧、威严,再有他自己发明或改良的火器得到的。 想到皇权失落,轶正的心中虽有无限愧对祖辈的悲伤,却也不得不另有安心——孟氏皇族衰颓,大多是孟氏自己造成的。而天下没有永久的皇帝,孟氏皇权若是失落,落在这样的敌人手中,又有什么可不服、可遗憾的? 贾璘缓步近前,对这个曾经助力过自己,或者说自己借力过他的人,也有万千感慨:即便处于感恩报恩,自己也决不能失掉威权。否则别说无数性命难保,就是天下万民的安好乃至自己另外的大业,也就很快成为泡影。因为当下的皇权,代表的无非就是一家一人的刻薄寡恩,并不懂得进取与分享的重要。 进取,皇族只是心安理得地享受以为的所有天赐;分享,皇族只会略加施恩的同时,却有无数方法来限制文武奇士的才能施展,以免出现功高盖主的现象。 皇帝以为是天命加身,其实就是历史的巧合罢了,与当下贾璘骤然来到这个世界,从本质上来说没有什么差别。 功高盖主的确需要警惕,但若有完备公正的监管机制,权臣为乱与皇帝猜忌的现象都会减少,也就会减少无数人无辜的死亡,譬如汉高祖、明太祖,都曾因为猜忌而大肆诛杀功臣,甚至每桩案子都牵连了上万人。 当然也有权臣谋害皇族的,譬如秦末的二世皇帝胡亥及其宠臣赵高,再就是楚霸王项羽,另外还有魏晋时期的司马氏。 再就是对为所欲为的皇权的过度渴望,也造成无数人为此前赴后继。最著名的话,就是那句令人茫然却热血沸腾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还有就是“某王来了不纳粮”的,听起来匪夷所思的这句话,旬月间却就聚拢十余万饥民。 念及种种,贾璘只有面对那个歪躺在龙椅上的人更为镇定安然。 轶正见他走近,略微点了点头。贾璘就此拱手施礼道:“臣在军中听闻陛下有命,立刻赶回觐见。”
轶正再点了点头,又略微摆摆手。旁边的太监连忙搬来一张椅子,就请贾璘坐在轶正的旁边。 施礼道谢后的贾璘坐下来,轶正只是仔细地打量着他,许久才开口说道:“宁平王今年春秋几何?”
贾璘听他这样问,立刻心潮澎湃,随即答道:“臣光亨三年十三岁过童生试获得进身旋即中举,光亨七年中得进士,光亨九年奉旨巡边开始驱逐鞑靼至今光亨十五年,平灭大漠、乌斯藏、辽东及朝鲜。从获得陛下恩命为秀才、举人再赐为榜眼、翰林院编修,再于光亨十年获得选侍郎、进封为二等一级云骑尉乃至逐渐晋为宁平王,已过去十二年。”
轶正听他说着,不停地点头后再看着他说道:“宁平王只用一纪时间,就完成了古来未见的功业。至今才是二十五岁,可称是天下奇才。”
贾璘拱手回道:“臣稍有功勋,其实都是得到陛下恩遇所致。”
说到这里,他动情地抬袖擦了眼角。
“朕或有识才之能,终究还是宁平王盖世无双。”轶正说罢咳喘几声,随后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旁边的太监连忙近前,拿着帕子为他擦拭。
各自心情平复之后,轶正再注视着贾璘不语。 皇帝病重之后,无非就要为后继者进行郑重的考虑。可现在的轶正,实在不知道是该问“宁平王可承继大成皇位乎”?还是询问“吾哪个皇子可堪继承大位”? 他不说话,贾璘自然不能主动提及。此时虽然不用再畏惧皇权,但贾璘总要给轶正留足面子。 两人就此僵持一会儿,轶正只得无奈地问道:“宁平王接连获得奇功,天下士庶人等无不仰望。朕自觉微藐,理应让位于贤者。宁平王既有众望,即可承接帝位。”贾璘慨叹一声,随即起身施礼回道:“臣既得陛下恩遇,当下已然倍觉受宠若惊,绝不敢再有奢望。陛下若有其它谕示,臣无不从命。”
轶正再坚持辞让两次,贾璘均予以正色回绝。 对于这个情况比较满意,轶正只得做出无奈的神态,再略微伸手示意,贾璘就此重新落座。 再沉默了一会儿,轶正环视了一下周边的宫女、太监。那边的大太监李忠随即摆手示意,一众宫女、太监随即躬身退下。 当下只有轶正、贾璘与李忠在场,气氛顿时显得凝重、庄重起来。 几乎带着感伤得悲愤、激动得恳求的神态,轶正紧紧地盯视着贾璘的面部,缓缓地低声说道:“朕虽有几个皇子,以宁平王之见,觉得哪位皇子可承继大位?”
这是濒死皇帝最为操心、担心的事,也是贾璘觉得意义不大的事:垚彦虽然残疾,但一直拥有合法的太子地位,理应就是垚彦继位;再者,眼下皇权几乎丧失,谁来继承皇位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些话并不能说出,贾璘面对轶正的询问也不能给出过分明确的回应,因为殿内虽然看不到人,但一定有譬如内阁、礼部等什么官员,甚至有诸如锦衣司、内稽厂的密探藏在哪里偷听着,正所谓“隔墙有耳”、“阳光之下没有秘密可言”。 只略作沉吟,贾璘随即施礼回道:“家族有纷争,就是族长说了算;家里有产业继承,那就是家长说了算;大位继承是天下的大事更是陛下的家事,就由陛下做主就是。”
轶正见他回得圆融,心里只有更加着急。他现在所问,的确不是为了试探贾璘的忠心,而是真的为皇族之间的异见而焦虑。 轶正仍然想让可爱可怜的垚彦继承大位,可皇族中的意见并不一致。担心就此出现自己当初夺宫的皇族混乱,而必会致使孟氏皇族彻底告覆,轶正肯定要立即趁着自己还清醒、贾璘也及时赶回来,而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 听了贾璘的回复,轶正也知道他出言谨慎,是不想也不敢参与到皇位继承的这件事中。 就此觉得贾璘仍是忠心,轶正满意之余也仍要得到他明确的答复。毕竟,无论皇族中由谁来继承大位,都不可能缺少贾璘的支持。甚至贾璘的支持,是新皇登基不可或缺的力量。 沉默片刻,轶正再轻声说道:“宁平王固然谦谨,朕却不能不为太子之事忧心。垚彦仁敬敦厚,朕一直对他倍为关爱。”
说到这里,或是因为心情激动或是因为病情所致,轶正再又咳喘几声。
贾璘就此拱手回道:“陛下所言极是。皇子垚彦早被封为太子,天下尽知。臣又有‘太子太保’职衔,必会护佑。”轶正听他这样说,心中就此安然。对贾璘点头赞许之后,轶正的心情就此平复,想了想之后说道:“宁平王万里转战归来,就趁此操忙国事闲暇之时,尽快完成婚典。”
贾璘随即施礼道谢,再说些请皇帝安心休养的话之后也就退出。 走出气氛沉闷的含元殿,他环视一下蓝天白云和广阔的殿前广场,缓缓地走入停着的大轿。 出来宫城,贾璘不再与一众官僚多做叙谈,而是直接转去了原北静王府,现在的林府。 早有人报知了林如海夫妇,待贾璘的大轿到达府门的时候,林府的一应亲族人等尽皆出来相迎。 林如海带着儿子林信亲自出府,贾璘下轿后彼此见礼,随后进入府内正堂落座。 先是说些分别以后的事务,贾璘再就整理衣袍欲要拜礼求娶。因他身穿官袍,林如海不敢接受而连忙离座避开。 贾璘只得拱手施礼,林如海径自回复道:“宁平王与小女婚事早已定妥,就请王爷安排请期即可。”
就此都是心中安然,贾璘也不再前去拜会贾敏、会面林黛玉,而与林如海道别后回去宁平王府。 立刻就安排了官媒,再有贾氏的亲族人等——贾政、贾琏等人,前往林府进行请期与亲迎的婚仪及具体事宜安排。 贾璘与林黛玉的婚事进入最后的冲刺期,林府与宁平王府的一众人等为此紧张地忙碌。 他们这里忙着,保龄侯史鼐府中也开始为史湘云的事筹划起来。因为既是已经与贾璘定好,再就是史湘云也早就心属贾璘,史鼐夫妇略微询问了史湘云之后,也就托人来宁平王府商议这件事。 贾璘当然不能有负史湘云,但因为她毕竟是侯门千金,还是决定单独婚娶而不是让她随嫁林黛玉一起过府。 史鼐夫妇确认之后认同,史湘云得知后也暗自感谢贾璘的关爱。虽然因为贾、林婚事临近而暂时没有与贾璘进行婚仪,但史湘云却已经确定安心无疑。 贾璘的婚煤与亲族前去林府确认,就定在八月十六日为大婚日。 距离婚期还有十几天,贾探春的也已做好了前往武威的婚礼准备。也不必再拖着,贾母、贾政、王夫人为她备好了嫁妆,贾宝玉再次予以准备陪同送亲。 同样是西去婚姻,此时的贾探春的心情与前次欲要和婚吐蕃,当然是天壤之别。 从贾母、贾政、王夫人等长辈,再到贾迎春、贾惜春、薛宝钗、薛宝琴等姐妹分别或者相聚道别以后,贾探春的远出婚礼队列缓缓地驶出长安城。 在渭水边再与一众亲友道别,贾探春就要西去的时候,再听说林黛玉和史湘云相约来送行。 贾璘不便与这两个女孩于此时会面,只得先行告别回城。林黛玉和史湘云就此近前,再与贾探春或哭或笑地说着什么,只是道不尽离别的话。 毕竟性格开朗,贾探春随后拭泪说道:“我只是前去与夫君完婚,以后自然还会与姐妹们欢聚。”
林黛玉和史湘云各自称是,再与她祝福之后,目送她回身进入车内,再由一众侍卫护送着,更有贾宝玉陪伴着缓缓离去。 望尽萋萋芳草,林黛玉犹然呆立,史湘云低声提示道:“请王妃就快回府。”
回过神来的林黛玉先是点头,再就脸上绯红。的确,众姐妹先后婚姻,每个都有了一份妥当美好的姻缘。而林黛玉自己,虽说苦等数年,却岂不更是得偿夙愿? 若说当初与贾璘只是两人情意,从幼时就彼此情投意合。但随着后来贾璘的不断崛起,两人经历诸多世故变迁,也因此情意更为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