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们就算是进了九仙门!”
从一百余人之中大概挑选了十七八人入选,其中入选的武志强,还有陈凡,陈树以及陈小舞以及其他一众陈树并不认识的人。 在入门之前,武公子和他的几位随从在哪里道别。 一直跟随者武公子长大的奴仆也约莫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和武志强年纪相仿。 陈树想来这个奴仆是和武公子一块长大的,其实在大明这种情况倒是多见,往往王侯将相家的公子定然会有奴仆跟着。而很多公子往往会选择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孩作为自己的小奴仆,一面帮着自己处理各种事情,衣食起居,一面也可以玩耍,也好有个人说说话。 当然这些奴仆自是奴仆,玩耍定然不可能是那种平等关系的玩耍,而是不平等的玩耍,自然是公子欺负奴仆。 陈树脑海里所残存的朱由检的记忆之中,也有少时他不更事时对自家几个年纪差不多奴仆霸凌欺负的场景,这些不是陈树做得,但是让陈树觉得恶心,道德上多少有些亏欠。 武家公子的奴仆在武公子面前跪下: “以后,公子你入了九仙门你就要自己照顾自己了!”
武公子也面露不舍,却是一掌打在奴仆脸上:“去,去!去!你还知道心疼你家主人呢?”
奴仆便道:“公子是主,小的是奴,自然一切都以主人为中心,自是不愿意主人受苦!”
武家公子笑道:‘算了,算了,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改日我若飞升,你就算是条狗,我也定然让你升天。’ 奴仆便是千恩万谢。可实际上武家公子那有将这些奴仆做人,来的时候对于他们可从来不把他们当做人,是当做牲畜。 这种情况游历来陈树见多了,这是非常常见的,甚至来说没有这种情况反而有些虚假。 有时候陈树能够理解圣人当初的话,旧社会的人和鬼之论或许如此。 尽管见得多了,尽管在场也不止是武家公子和武家奴仆这一对,还有众多也是公子和奴仆之间的分别。但是就如同你不可能因为见多屎,就觉得屎不臭,作为一个现代人,作为本身对于公平道义有所追求的现代人,他都会觉得反胃,觉得难受。 现在陈树觉得有些不舒服,尤其是这奴仆跪倒在武家公子那人身前的时候,还将脸贴在武家公子的膝盖之上,更加让人觉得恶心。这种恶心犹如晕车之后藏匿在胸腔之后的翻江倒海。 封建王朝的一切,尤其是那种不对等的关系,那种上层对于下层的压迫,那种下层对于上层的谄媚都让陈树觉得恶心,这是本能的恶心,就像是在现代他听闻一些人贪污shouhui一样的恶心。 “该关门了!”
那边玉门仙师道,而后修士众人便吆喝让这些妖分别的人赶紧分开,在一阵哭腔之中,奴仆和自己的主子主子分开,一阵的悲恸,那些奴仆犹如失去了自己的生身父母。 陈树倒是希望关上门以后,那些奴仆会换了一副表情,只当是现在这些悲恸和不舍这些全都为了应付而装的。 …… 十几人进了九仙门,作为最新来的门外弟子,他们的住所是其中最差的,住在非常偏僻的东南角。 安排住处以后,师兄让他们到中心广场开会,玉门仙师便与众人开一个简短的会议。这些程序陈树算是熟络,这不就是所谓的开头迎新大会吗? 玉门仙师于其上说:“九仙门与江湖各大门派不同,是修仙门派。修仙是何故?乃是锻炼人的肉身,最终使得肉身强化,强化再强化,最后肉身毁灭,灵魂飞升,以此获得不死不灭!此乃长生!”
他们向着新来的众人说这修仙的一些的事情,新人自然是认真听着。陈树百无聊赖,像这样在下面站着有些不舒服。 这倒不是因为自己可是皇上的原由,而是因为陈树过往的不愉快经历。 好在这样无聊的时间也过得很快,不久以后陈树就已经获得了解放,那边玉门仙师将该说得说了以后,这些集聚的人也就散开。 陈树几人集聚在一块回去,遇见扫地的老道。 老道颤颤巍巍地抬起脑袋,看着众人,而后言道: “诸位来到九仙门什么感受?”
陈凡道:“这个地方真大呀!我真的奇怪这个山头怎么能够容得下这么大一个地方!”
小舞不屑言道:“就这种地方也就这样吧!很一般!”
老道看向陈树,陈树思量了一会道: “修仙的地方自带一股仙气,只是这仙气的污浊我看和人间差不多!哼……也罢,其实我本来也没有对这个地方抱有多大的信念!”
老道轻轻笑起来,他对陈树道: “在这里你会学到你该学的!”
“我该学的?”
“对,我想你会获得你该获得的,应该知道人总是痛苦的,人的快乐和痛苦是对立的,所以当一个人经历了磨砺,经历了足够的痛苦,对于快乐才会有更加深刻的感受。”
老道这么说着,陈树有些不解,陈凡更是不解。 陈凡转念想起来:“你的意思是说修仙是要受苦的吗?”
老道说:‘这是当然。’ “这些苦我们受得了!”
“可我只得不止这些!”
“哪还有什么?”
“修仙本身算作一个自虐的过程,人本身就应该自虐,或者说当你们出生以后人就是自在自虐之中。”
老道说得话让众人不解。 武公子从后面走来,方才也是听到了这些对华,虽是不解,却道:“这些自虐与不自虐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想知道的是这九仙门什么时候教我们修仙,我听说有仙丹之类可以增进修仙功法,那个东西多少钱,去哪里买?!”
陈凡惊异地盯着武志强,后道:“你还带了钱进来?”
武公子得意洋洋道:‘那是当然,钱再哪里都是硬道理!有钱能使鬼推磨,自然也能够让我在这个地方活得滋润一些。’ 这么说完,又嘲讽陈凡道:“哎,想来你这么穷也定然不会明白其中道理!”
陈凡有些无语了。 待众人走后,陈树不走。 陈树就这样看着扫地老道。 “我想知道你是谁?”
“我就是一个扫地的!我能够是谁?”
“可是你不是吧?”
“我当然是?老道敢问你又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