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局势显然没有给予京乐春水过多的思考时间,一切来得是这么的突兀急促,甚至直到现在都尚未清楚幕后黑手是谁?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 更重要的是,原本被京乐春水寄予厚望的卯之花烈,在耗费了相当的时间之后,似乎也完全没有解决灵体被虚侵蚀从而出现虚化的迹象。 所以……如果真的到了最后那一步,与其让状况一直恶劣下去,还不如以着血腥的方式阻止一切。 随即,京乐春水倒转手中的花天狂骨,将身后那粉红羽织外套甩到被缚道封印在地上的矢眮丸莉莎的身上,朝着前方凤桥楼十郎与朽木银铃正苦苦支撑的战局奔去。 “不精独乐!”
京乐春水手中双刀斩魄刀一扬,猛然释放出了一团陀螺一般的旋转烈风直奔四枫院夜一,试图吸引着正处于虚化无意识状态的四枫院夜一注意力。 “哟,四枫院家的小野猫,来和我玩个有趣的游戏吧~” 伴随着京乐春水的话音落下,四枫院夜一几乎是瞬间出现在了京乐春水的面前,那锋利的骨质外爪直接朝着京乐春水的嘴巴挥去。 “铛!”
灵压迸发,气流交织,将京乐春水身上的队长羽织吹得猎猎作响。 但纵使如此,京乐春水依然稳稳地接下来四枫院夜一这恐怖绝伦的一击。 然而,几乎又是转瞬之间,又于半空之中压制着京乐春水的四枫院夜一消失不见,化作了一道残影以着宛如不符合常理的速度伏在了京乐春水的下方。 京乐春水的瞳孔一缩,身形随之暴退,嘴巴却是没有丝毫的停歇,不断地吸引着四枫院夜一的注意力。 “呀哒呀哒,明明战斗方式都已经近似于虚了,速度居然比常态都还要快,真是个怪物啊!”
只是,此刻四枫院夜一的速度几乎已经突破了常理一般,再度贴近到了京乐春水的面前,利爪直插京乐春水穿着死霸装的胸膛。 此刻,身处半空的京乐春水……几乎避无可避,甚至连格挡都来不及。 然而,目光犀利锐利的京乐春水没有丝毫的惊慌,轻轻地念道。 “四枫院队长,这是个游戏啊……白色!”
顿时,四枫院夜一直插京乐春水胸膛处【黑色】死霸装的攻击仿佛受到了某些规则影响失去了效果。 下一瞬,京乐春水手中的花天狂骨直冲着四枫院夜一身上大量覆盖着的【白色】骨质外壳,斩落!! “嗞!!!”
那看似轻巧的斩击,却爆发着巨大的威力! 四枫院夜一的【白色】骨质外壳直接被撕碎,大片的血线溅飞而出,京乐春水身后的【白色】队长羽织在空中激荡而动。 …… 这一幕,完完全全地落在站在广场角落的两道人影眼中。 那赫然是在所有人眼中正在庭院中奋死抵抗着虚化死神袭击的蓝染惣右介,以及没有参与生日宴会的东仙要。 (PS:想吐槽东仙要是瞎子看不见东西的,在原著中出现过东仙要坐在监控前操作的画面——瞎子管监控,呃……总之很离谱,东仙要确定不是在纯摸鱼?!) “京乐队长,那斩魄刀能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四枫院夜一的攻击对他无效?”
东仙要有些不解地问道。 戴着黑框眼镜的蓝染惣右介则是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仿佛早有预料似的说道。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与那些不足百年的新晋队长对比,京乐队长作为真央灵术学院的初届毕业生,山本总队长的亲传弟子,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被解决。”
顿了顿,蓝染惣右介平淡地陈述道。 “京乐队长的斩魄刀花天狂骨是能够在一定范围内制定‘游戏’规则的斩魄刀,刚刚京乐队长所制定的规则应该是只有针对【白色】的攻击才有效果,并且拥有【白色】颜色一方越多的攻击效果就会越强。”
东仙要闻言,不禁沉默了下来。 作为瞎子……他是分辨不出颜色的。 也就是说,京乐春水制定针对颜色的规则,只要京乐春水偷偷换上一套其他颜色的衣服,无疑是天克东仙要。 这一刻,东仙要感受到了世界对于盲人的恶意。 随即,东仙要感知着再度与京乐春水交战起来的四枫院夜一,开口问道。 “蓝染大人,那该怎么办?仅凭陷入无意识的四枫院夜一,想要突破这种能力伤到京乐春水似乎相当的困难。”
“无碍,将这些队长们当做虚化的试验品收集情报只是顺便之事罢了,京乐队长不会影响我的最终目的。”
蓝染惣右介平淡地说着,目光转动着,朝着一些不受控制已经从虚化状态渐渐完全变成了一头畸形虚的死神看了过去。 眼前向着蓝染惣右介所展现的,无疑是一个大型的“虚化”实验场。 下到普通队员,再度席官、副队长,最后乃至于队长级别的死神,在蓝染惣右介眼中都不过是相互为对照组的虚化实验体罢了。 普通的死神队员,几乎在虚化初期灵体就直接崩溃; 席官的话,坚持不了多久灵体就扭曲直接化作了一头野兽一般的畸形虚; 副队长,还在勉强保持着自身死神的形态; 队长级别的死神……则是出乎意料的能够坚持,并且灵压强度出现了大幅度的增长。 混乱、血腥、残酷…… 不过这一切在蓝染惣右介的眼中只是一串又一串的实验数据罢了,也是自己迈向超脱死神极限进化之路的一点点牺牲罢了。 “感谢你们的奉献……” 蓝染惣右介平静地说着,内心对于接下来如何进一步完善“虚化”已经有了清晰明确的方向。 只是,蓝染惣右介的这个姿态与语气,却是让东仙要的神色多了几分复杂地问道。 “蓝染大人,那一位千手诚就真的如此重要吗?居然要特意为他做到这种地步,明明能以风险更小的方式……” 蓝染惣右介看了东仙要一眼,眼镜上折射着面前那残酷且混乱的战场,嘴角却似乎微微有所上扬地说道。 “要,那种感觉你大概也能明白吧,人的一生都是孤独的,但是只要他感受到一次同类的气息,那么一辈子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