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国家,拥有最强的军队,任凭谁也不敢轻易欺辱。 他们的皇上,不管怎样,都会保护他们老百姓! 这是信任,是一个朝代对君王的信任,对家国的信任! 看着一列列士兵过去,整个京城好像都振奋了,呼声震天。 城楼上的赵君尧却一脸苦笑。 “夏廷风,这本来都是属于你的!”
“你这该死的混蛋,再不回来,朕连赏赐都要给别人了!”
想着想着,年轻的帝王,双眸赤红。 …… 土匪被朝廷彻底解决,百姓的生活又回归了平静。 没有人注意到,皇上身边少了个侍卫。 更没人注意到,不起眼的夏家少了个庶子。 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以往最平常的模样。 然而…… 纸终究包不住火! 赵君尧不间断地派出一队又一队暗卫出去寻找,都毫无下落。 而京城里,却渐渐开始有了风声 某个茶馆里。 一群人在抵着脑袋议论八卦。 “哎哎哎,你们听说了吗?四品将军府的倪小姐,那个在宫里当侍卫的未婚夫,没了!”
“什么?”
“是那个,有个在宫里当娘娘的妹妹的侍卫?”
“是啊是啊!”
“哪个倪小姐!”
“就是那个四品将军府的倪小姐,听说是才貌双全,性格温婉,就是……眼界儿太高了些!”
“如今都长到十八了说亲,前阵子好不容易有了看上的婆家,也议了亲,谁知竟出了这种事儿!”
“那个侍卫没了?是死了还是怎么着了?”
“听说是前些时候剿匪的时候,掉河里淹死了!”
说完那人又压低了声音道。 “听说到现在尸体还没找着呢!”
此言一出,众人心内震惊唏嘘。 “唉可惜了!”
“真可惜,好好的一对儿璧人,怎么就……” “就是啊!”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 不到几天,就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 有的人还好,顶多只是感叹一番,这位少年将军命不好,倪小姐命也不好,刚刚议亲就出了这事儿。 又或者叹一句,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就不再多言,这些人自然是好的。 还有些人,就十分恶毒了。 嘴里像吃了毒蛇一样,一张口就能毒死人。 他们一会儿议论:倪小姐命硬,克夫,还没过门就克死了夫君。 一会儿又议论,这侍卫太蠢,怎么旁人没事儿,偏偏就他出事了。 可见平时武艺不咋地。 渐渐地,战火居然还烧到宫里来了。 说是,这位夏侍卫根本没什么本事,是靠着宫里的妹妹,靠着裙带关系才上位的。 毕竟妹子是宠妃,他自己又是皇子的亲舅舅。 皇上有所偏袒这也说得过去。 流言疯涨,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居然还说的有鼻子有眼。 原本还看得清的人,都渐渐有些相信和动摇了。 所谓的人言可畏,大抵就是如此。 正是:恶语伤人六月寒! …… 宫里宫外消息不通,再加上赵君尧的刻意隐瞒。 后宫暂时还没被流言蜚语攻陷。 夏如卿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事,更不知道哥哥的事。 她被保护得很好。 所有的议论,恶毒,流言蜚语,都伤害不到她。 五月的天已经很热了。 她连门都懒得出,就在宫里陪着小包子,看看小人书,念念故事。 闲暇时自己写写字,或跟着紫月她们学学做针线。 日子安安静静,无忧无虑。 夏如卿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那样的恶毒言论中去。 当然,赵君尧也不会告诉她。 然而,另一个女子,她就没这么幸运了。 倪漫雪。 她已经把自己闷在屋子里,关了数日。 不说话,也不哭,就抱着一块玉佩,一直看,一直摸。 吃饭的时候看着,睡觉的时候捧着,谁劝都不行。 倪夫人也哭得眼睛红红,却还得强撑着过来劝。 “漫雪,人死不能复生,你又何必把自己的身子折腾坏?!”
“只能说,我们两家到底无缘!”
倪漫雪闻言,忽然转身目光坚定。 “娘,他没死!”
“我知道,他一定没有死!”
“不是说了,连尸体也没找到吗?”
尸体都没有,只是失踪而已,怎么能叫死呢! 倪夫人又哭了,搂着女儿哭得差点儿岔气。 “女儿,你别傻了,你醒醒,你可别吓为娘啊!”
倪漫雪看了看倪夫人,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就一脸疑惑。 “娘,我一直很清醒啊!”
“除非现在让我看见他的尸体,我才相信他死了!”
“不然,谁说我都不信!”
说完,继续看着手里的玉佩。 那是他临走前给她写信的时候,附在信封里的。 他身上也有一个,自己也有一只,合在一起,正是一对戏水鸳鸯。 那是她第一次收到他的信。 闺中女儿家,收到男人的信,即便是未来夫君,她也害羞得不行。 脸红了又红,足足隔了两天才敢拆开信封看。 那封信,现在还在她枕头底下压着呢。 谁都不知道,这是她们两个的秘密。 想到这个,她的脸蛋又红了。 “夏廷风,我……” “我会一直等你回来,我知道你没死!”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到一塌糊涂,反正,她愿意。 倪夫人见劝不动她,索性就不再劝。 每日里就亲自守着女儿。 一来是怕她想不开做傻事。 二来也是亲自盯着,不许人告诉她外边儿的那些恶毒话,也不许人在她面前胡乱议论。 就这样,坚持了好几天。 眼看着,五月就要过去,就要进六月了,外边儿的流言蜚语依旧没有过去,反而愈演愈烈。 倪夫人从心底里感到绝望。 这日,她跪在小佛堂里,泪流满面地求神拜佛。 正打算,许个什么愿,祈求佛祖保佑一下什么的。 谁知,愿还没许完,就有小丫鬟来报。 “不好了夫人,小姐不见了!”
倪夫人一下愣住,当即就慌了。 “你说什么?”
顾不得问也顾不得想许多,倪夫人提着裙子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漫雪……” “漫雪!”
打开闺房的门一看,里边儿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