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肖自在同意，汉尼拔顿时十分开心，脸上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伸出手拍了拍肖自在的肩膀，道：“肖，祝愿我们合作顺利，这次我一定会让你的心情一直保持愉悦的！”

肖自在听后，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笑道：“南无阿弥陀佛，贫僧多谢施主！”

汉尼拔笑了洗哦，扭了扭脖子，伸手指了指身后的那一直被黑光包裹着的十字架，对肖自在问道：“肖，你觉得我们的这位兄弟什么时候会诞生？”

“他是小丑演奏《地狱里的白色鸽子》那天诞生的，你说那天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肖自在双眼闪过一丝精光，推了推眼镜，低沉着声音说道：“那天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汉尼拔你知道的，那一晚周然一直在睡觉，大家都没有出去行动，纽约的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无法知道！”

“不过我有一种预感，快了，快了，这位兄弟马上就要诞生了，他只需要一点刺激，，比如像那晚一样的事情在发生一次！”

“这位兄弟，他现在只差一个契机。”

汉尼拔皱紧眉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微笑道：“不知道这位兄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从那个十字架来看，他应该是一个信奉上帝，信奉基督耶稣的教徒。”

“肖，佛教徒与基督教徒发生碰撞，会摩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呢？啧啧啧，这还真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　　周然现在巨大的痛苦之中，双眼猩红，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留个不停。　　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懦弱，一点也没有往日里的深沉和冷静。　　他看起来极为不堪。　　此刻，周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记忆中那个陌生的自己。　　这件事可以说是他做的，也可以说不是他做的，是小丑做的。　　但不管怎么说，都和他脱离不了关系。　　小丑就住在他的身体里，小丑是他的人格，小丑跟他长着一样的脸。　　所以，小丑就是他的一部分，一个不可分割的部分。　　面对这黑暗的一部分，周然心里的滋味可谓是五味杂陈。　　自责，悲伤，愤怒，绝望……这些情绪混合在一起，让他此刻十分的混乱。　　这是一个十分考验人性的问题。　　周然皱紧了眉头，努力地想要找到一个办法。　　难道真的要杀掉小丑吗？可就算杀掉小丑，也洗不干净小丑用他身体做的事情。　　难道就这么放过小丑吗？放过小丑，也就意味着原谅了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　　杀掉自己？开玩笑，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看到小丑用自己的身体随意地杀人干各种各样的坏事，周然也从来没有动过自杀的念头，动过自我毁灭的念头。　　他可不是那种纯粹的正义之人，纯粹的善良之人。　　当然，他也不是那种纯粹的黑暗之人，纯粹的邪恶之人。　　换句话说，作为穿越者的周然，他的思维是高过这个世界的。　　尤其是周然的危机意识很高，有种被害妄想症的感觉。　　他和这个世界上的人从来没有太深的羁绊，唯有和托尼斯塔克产生了一些感情。　　当然这些感情也是周然为了自己的安全努力培养的，他对托尼斯塔克的感情绝对没有托尼斯塔克对他的深。　　他对托尼斯塔克的感情，是靠着努力经营获来的，就像为了追一个女孩，陪着女孩那只有小情绪的猫天天玩耍一样。　　这样玩耍了十年，感情自然而然地产生了。　　这也是一个没办法的选择，如果当初周然不选择托尼斯塔克的话，他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吗？　　去卡玛泰姬？　　就算知道卡玛泰姬在喜马拉雅山上，但有谁知道卡玛泰姬具体在喜马拉雅山上哪个位置？　　自身有没有法师天赋，还无法得知。　　就算真的到了卡玛泰姬，他有法师天赋，成了一名法师，那就需要保护神秘侧的入侵，维度恶魔们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很有可能牺牲。　　古一会保护所有的法师吗？　　没人能确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古一会保护未来的至尊法师！　　周然能够成为下一个至尊法师吗？显然不太可能，这个概率无限接近为0。　　所以，要想在卡玛泰姬站住脚，他还需要去经营和古一之间的感情。　　经营和古一之间的感情与经营和托尼斯塔克之间的感情，相比之下，哪个更轻松呢？　　毫无疑问，当然还是托尼斯塔克！　　这是周然最好的选择。　　除了对托尼斯塔克有感情外，周然还和托尼斯塔克的朋友们产生了一点感情，比如小辣椒波兹，保镖哈皮，未来的战争机器罗德中校……　　唯一算得上自己朋友的，在周然这里只有四个，康奈尔医生，老莫，小陆，老瑞克。　　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彼得帕克和他未来的女朋友格温史黛西一家。　　周然的圈子一直就这么小，其余的人对于他来说都是毫无感情的。　　其余的人就像路人甲一样，就像游戏中村民一样的NPC。　　对这些普通NPC产生感情，这些普通NPC们有什么用吗？　　对待小丑杀戮的那些没有感情的NPC，周然确实悲痛伤心。　　但他的悲痛伤心不是因为这些可怜的NPC被小丑杀害，他悲痛的是自己手上沾染了无辜者的血。　　这是他无法接受的一点，严重冲击他世界观的一件事。　　虽然他不是充满光明的善良，但也绝对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纯粹的邪恶。　　周然伸出双手，揉了揉太阳穴，叹了一口气，扔掉了手中的枪，苦笑一声，道：“小丑，我不会杀你，因为杀你毫无一点的意义。那些人已经死了，就算杀掉你，他们也活不过来了。”

“我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你干得一切事情都有这具身体的参与，所以这相当于我们一起杀掉的。就算杀了你，也洗不清我身上的罪孽，也洗不净我手上沾染的无辜者之血。”

周然伸手推了推眼镜，眼神淡漠，语气十分冰冷地道：“而且，我对那些人毫无任何的感情，他们在我眼里就像野草一样。”

“我会对他们的遭遇表示同情，也会有些许的自责，但绝对不会因为他们选择自我毁灭。”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我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没得谈了？真不杀我！不杀我你真的后悔的！”

小丑耸了耸肩，苦笑一声，无奈地撇了撇嘴。　　周然皱了皱眉，盯着小丑的眼睛，道：“小丑，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忠诚，能感受到你想死的情绪，虽然你的行为处事很黑暗，但你对我来说是一个无害人格。”

“但我还想确认一个问题，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我希望你可以回答！”

“哦？什么问题？”

小丑眨了眨眼，疑惑地问道。　　周然深呼了一口气，道：“你会夺取我的身体吗？让我失去自己的意识吗？”

小丑听后，大笑了一声，开口道：“Jake，这当然不会，你是我伟大的神，我怎么会夺取你的身体呢？这件事根本不会成立，这具身体的主人只有你一个，你终会成为世间最伟大的唯一！”

周然点了点头，笑道：“是啊！一个对我一直保持忠心的人格，一个心甘情愿把命交给我的人格，一个无害人格。”

“小丑，虽然你用了我的身体干了许多坏事，让我沾染了无辜者之血，但除此之外，我又有什么理由抛弃你呢？”

“小丑，和那些普通的NPC相比，对我更重要的是你！毕竟，你是我的一部分，而他们什么都不是！”

听完周然的话。　　小丑长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个疯狂大笑的表情，道：“哈哈哈，Jake，能听到你这样说，我真的太开心了！”

“这些都是你的心里话，既然你没有选择杀了我，那你就要准备好接下来的路，从此刻起，你的未来将是一条无比混乱，无比难行的路。”

“在那个我只能模糊感受到的未来，你的心里会产生巨大的后悔和遗憾，我可以清楚地感到这个后悔源于你今天的选择！”

“让我活下来，就是演变成那个未来的开始！”

周然闻言，皱了皱眉，问道：“小丑，那是一个怎样的未来？”

小丑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处在现在的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具体的未来长什么样子？”

“不过，我能模糊地感受到那不是一个好的未来，可能这是未来的我对我传递的一个信号，虽然我是一个不怎么着调的疯子，但我对未来的猜测从没出过错！”

“在哥谭那个地方，我对那只蝙蝠说过，他的方式拯救不了那里，哥谭就是哥谭，那是哥谭运行的法则，在哥谭就要遵守哥谭的法则。”

“蝙蝠做的事情对于哥谭毫无影响，他根本不懂哥谭！”

“嗯，其实那只蝙蝠也不是不懂哥谭，只是他太幼稚了，他希望在一个充满恶的地方，种下一朵善的花。但善的花根本不可能生长在恶的土壤中，恶的土壤只能滋生出恶之花！”

周然点了点头，道：“或许是这样，但不可否认，哥谭因为蝙蝠的存在，已经出现了一丝不一样的地方，未来也多出了一个选择，不是吗？”

“至少哥谭因为蝙蝠多了一个改变的机会，虽然这个机会渺茫，但不可否认还是有那么一丝的概率。”

“所以，小丑，我们的未来或许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呢？未来有太多不确定性的因素了，没有人能保证未来就是那个未来，谁也不能！”

听完周然的话。　　“嚯嚯嚯！”

小丑咧开嘴怪笑了一声，盯着周然的双眼，问道：“Jake，你说得对，我们的未来还不好说，它还有无数种可能！”

“Jake，你觉得这个世界怎么样？你喜欢这里吗？”

周然皱了皱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有时候喜欢但有时候又很讨厌，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我对这个世界的归属感并不强烈。”

“我还没有融入到这个世界当中，这个世界对于普通人实在太残酷了，各种各样的敌人层出不穷，各种各样的危机层出不穷。”

“就算我知道这个世界大部分未来的发展轨迹，知道未来的一些大事，但他还是令我我感到有些害怕，现在这种害怕更深了，因为这里出现了两个不该存在的人！”

“这代表着我失去了未来的方向，一切都不能依据了，我还没有参与到那些大事当中，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改变，我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蝴蝶效应吗？现在我真的越来越难懂了。”

小丑闻言，笑了笑，道：“两个不该存在的人？你是说奎托斯和凯莎吗？”

周然点了点头，苦笑一声，道：“对，就是他们两个，奎托斯不属于这里，凯莎也不属于这里。如果给他们两个存在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那就是因为我来到了这里！”

“我给这里带来了变化，带来了不一样的变化，一些无法预测的变化，这些突然出现的不存在的人，可能就是我们那个未来出现后悔的地方！”

“而且，小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爱上凯莎？还是很炽烈的爱，那种真切的爱，似乎我很久之前就认识她，这真的太奇怪了！”

听完周然的话。　　小丑笑了笑，道：“不属于这里的不只有他们两个，还有我，还有克拉克，还有……算了，那几个等他们想见你的时候，自然就见了。”

“Jake，我想知道，你最担心的就只有自己的安全问题吗？就是你的生命问题？”

周然点了点头，道：“没错，只要能保护好我的生命，我觉得那些都不重要了！”

小丑笑了笑，道：“那你现在已经可以保护好自己了，你现在可以使用我的力量和克拉克的力量！”

“明天醒来，你将拥有酒神因子，从此没有什么能伤害到你了！”

……　　过去时间之终结，未来时间之开始。　　魔王毁灭一切的终焉之地。　　这里名为无色天，也是时空管理局驻扎的地方，更是魔王理事会的大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