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力量所带来的特权。”
艾斯德斯说,“强者的特权。”
“可是……我已经有恋人了。”
“不行,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绝不分给别人!”
艾斯德斯说。 路叶沉默了。 他刚才说这句话,本意是想让艾斯德斯不要夺人所爱。 可听艾斯德斯这不愿意跟别人分享口气,反倒是把他当成自己的东西了。 难蚌。 路叶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心说真是可惜了。 弱肉强食的天则已经深深地刻在了这个女人的心里。 想要动摇她,就宛如让一个宗教狂热分子相信神不存在,难度恐怕堪比阻止十字军东征。 不过话说回来…… 现在这个姿势很不妙啊喂。 你要是再往下,我就要躺床上了…… 搞什么, “艾斯德斯小姐……”路叶决定找回主动权,不管怎么样今晚都绝不能被拿下,“你说喜欢我对吗,那是因为什么喜欢我的呢,我不明白这一点。”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的么?”
艾斯德斯有些诧异。 听到艾斯德斯的话,路叶也有些吃惊。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应该……要吧。”
虽然不清楚答案,但路叶还是这么说了。 艾斯德斯想了想,用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回答了问题。 “如果不是喜欢你,我才不会这样做呢。”
艾斯德斯说,“其实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注意到你了,不过我那时候并未注意到,是后来我才开始明白对你的感情……现在想来这就叫做一见钟情吧?”
路叶心说不,我想这大概是见色起意…… “……这并不能算理由吧?”
他之前还好奇为什么艾斯德斯会突然看上自己,原来是因为颜值么? 路叶不仅看了看梳妆台那边的镜子。 梳妆台其实就是个摆设,艾斯德斯没有化妆的习惯,所以上面没有堆放瓶瓶罐罐的化妆品,能很好地看到镜子的全貌。 而镜子里的那张脸也只是有点小帅,并没有好看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虽然曾经被大他一岁的女同桌说过他的脸很耐看,不过路叶没这个自觉。 毕竟每个人见到的最多的脸就是他自己本人的。 活了这么多年,就算脸不好看也都看习惯了吧。 “一见钟情不能算理由吗?”
艾斯德斯问。 “至少找个其他理由吧?”
“唔……” 艾斯德斯又想了想,可是好像的确没再能想出什么。 这也难怪,毕竟她跟路叶相处的日子并不算多。 “想不出来了吧,”路叶说,“队长以前谈过恋爱吗?”
“这倒没有……” “那你很有可能是搞错了,或许你对我的感情不是恋爱呢,或许我长得像你亲戚家的某个孩子,你把对他的喜爱之情换到了我身上……” “我没有亲戚。”
艾斯德斯说,“我的家人已经死光了,我独自一人。”
路叶仿佛吃了一记盖伦的Q,没再说话。 忘记艾斯德斯是个孤儿了…… 不过她的行为的确有些孤儿,倒是蛮符合身份的。 不然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已经抱着薇尔莉特在睡觉了…… “不过我很确定我喜欢你,只要跟你在一起,该怎么说的,胸口就会莫名的悸动,这种感觉很奇妙,不信你摸摸看……” 艾斯德斯说着, 拿起路叶的手放在了胸口。 或许是因为维度太过雄伟的缘故。 路叶没能感受到所谓的悸动。 只觉得 ——手感超棒的有没有?! 见路叶没说话,艾斯德斯凑得更近了,路叶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喷在脸上的瘙痒感。 “你是不是很害怕,所以才想问我理由,不过我的心意是真的哦。”
“那为什么要打我?”
路叶的目光幽怨,“你该不会相信‘打是亲骂是爱’这一套吧?”
“那是什么,没听说过,”艾斯德斯摇摇头,“不过在我小时候,我的部落的确有这种传统,要是看上了对方,就一棒槌敲晕了拖进山洞里去……” 路叶心说什么山顶洞人?! 你小时候过的究竟是什么生活? “总之,要不要成为我的恋人呢?”
艾斯德斯说,“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任何东西,财富,地位,而且我长得应该并不算难看吧?”
“听起来真是一个很难让人拒绝的条件。”
路叶心里叹了口气,“不过能再给我一些时间吗?”
“嗯?”
“我需要时间,跟那个女孩做一些了断。”
路叶说,“不然会很麻烦的。”
“这样啊,那好吧。”
艾斯德斯见状,答应了路叶的请求。 路叶松了口气。 总算稳住这女人了。 虽然只是权宜之计,但总比失身要来的好。 只是……现在的情况很不妙。 因为在这样下去……枪就要压不住了。 两者靠的这么近,一旦上膛,必定被艾斯德斯发觉,到那时就危险了。 然而,下一秒。 路叶就被推倒在床上。 只见艾斯德斯撑在他上方,湿润的蓝色发丝垂在他的脸上。 他一时间懵了,什么情况? “那个……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不过,所心所欲就好了吧?”
艾斯德斯的声音变得有些小。 不过她的脸却凑得更近了。 眼看着又要被吻,路叶却突然注意到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道黑色的图案,印刻在艾斯德斯的胸口。 因为刚才光线的原因所以没能察觉,不过这个位置,月光照得非常清楚。 “那个,艾斯德斯小姐,我能问一件事么?”
“哦,说来听听,要说得清楚点哦。”
“请问你胸口的图案……那是什么?”
艾斯德斯愣了一下,看向那个黑色的怪异图形。 “很在意么,这就是我的帝具。”
“帝具?”
路叶一愣。 本来他想要以此来转移艾斯德斯的注意力,却没想到这就是她的帝具。 “嗯,‘魔神显现·恶魔之粹’,这就是我的帝具。”
艾斯德斯说,“这是传说住在极北之地超级危险种的鲜血,可以自由制造和控制冰,被称之为最强帝具。我胸前的印记即为喝下鲜血后形成的标志,不过除了我之外,其他喝过鲜血的人都被杀戮的欲望给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