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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无限剧本:玩家慎入 > 二百五十八章 谁与争锋(四十一)

二百五十八章 谁与争锋(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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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哥,少吃点儿……”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刚收拾完那死老头子,吃口饭缓一缓总没问题吧?”

只点着几根蜡烛的房间里,海无涯正低头闷吃着酱牛肉,桌边还摆着一碗尚且热着的醪糟,筷子飞快,碗也不停。  贪狼无奈地耸了耸肩,他对此已经完全习以为常了,自从输给简自在之后,海无涯沉闷的性格也放开了不少,饭量也是越来越大了。  连胜和无敌这两个标签,有的时候真的会压的人喘不过气。  贪狼仰头在一张蓝色的光学屏幕上操作着什么,又时不时看一眼窗外的情况。  大火仍然在持续,喧闹如常。  来来往往的街道上到处有人提着水桶救火,殊不知在天机楼助燃剂的特殊配方下,水的作用微乎其微,甚至不能对火势产生什么影响,也许等这场雨再持续一段时间,火势自己就会小下来……  他们利用这场火做了太多事了。  十分钟前,他们杀了欧阳灼,这是一个很大的收获——抹除了一个竞争对手。  不得不承认,他虽然年纪颇大,却还是有两份实力的,只不过用毒尚可,近身却占不了丝毫便宜。  只要不是开了剧情挂的boss,在海无涯面前都没有显得多强,他们只纠缠了五分钟,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老家伙就结束了他的一生。  另外,他们还截获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来自临死前欧阳灼的口中:  简自在去了四象山。  对于十字架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消息,因为就在十几分钟前,他们和曹化淳展开过一番关于长生诀的对话……  而这些时轻时重的句子似乎都指向了一个目标——算命先生,谢乘年。  贪狼起身,伸了个懒腰,手掌打开,将一只浑身洁白的鸽子放归自由。  那鸽子似乎也是憋了许久,居然不顾大雨,径直飞了出去。  雪白的鸽子在雨中孤傲地飞翔,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色的闪电。  瞥见那白鸽的身影,离茶楼千米之隔的地方,四象镇外,一座风雨飘摇中的院落里,落了一座老旧无比的祠堂。  祠堂不知是是哪年哪月为谁而建,听说是为拓跋焘修建的奉庙,最终却不知是谁将它砸了个粉碎,接着就空了下来。  而二十年前,恰逢附近一富庶人家的家主老来得子,于是给这大堂之中请了一尊刷了金粉的高大金佛,从此之后便是:不是佛堂,却胜似佛堂,虽无和尚,却仍是庄严。  那时候,香火是络绎不绝,远到一江之隔的江西,近到咫尺的四象镇,无数人家大多是为了求子而来到此地,而有些又只是求个平安。  然而近来,远近的香客却从不来此,因为此处的名气比起十年前已经是大的吓人。  十年前,也只有南直隶周围几个府的百姓对这无名寺庙有所耳闻,然而现在,却是连官府甚至是那位多少年都不上朝的万岁爷万历皇帝  这名气大并不是什么好事……并且因此地名气太大,更没有和尚会来此安家立业——不错,这庙是出名了,可出的是凶名。  因为就在十年前,无常剑周止自戕的后一夜,那户捐赠了金佛的富庶人家一家二十几口人照例去庙里参拜的时候……人间蒸发了。  没错,就是人间蒸发了。  这个消息还是第二天,约好第二日来富商府上谈买卖的另一位陕州商人得知的,他在门外等了许久,觉得事有蹊跷,因为这户富商为人诚恳,与他是多年交情,也从不失约,今日居然不在府上……  须知,南直隶的商人常常出走,也就是后世所谓的“徽商”,然而做到他这样的富商,却无须车马劳顿,只消派遣手下即可。  且他做的是钱庄生意,还能跑到哪儿去?  加之府内居然杳无人声,陕州商人顿觉古怪,便与和自己同行的几人撞门冲了进去,竟是只找到了一个柴房里睡着的伙计。  好不容易把这伙计弄醒,一行人这才知道,昨日这户人家连同婢女侧室都去了周边的一座庙里祭拜,然而日上三竿了,却还是不见回来。  自己呢,人微言轻,就只好留下了当个看门的,所以才没跟着这户人家出去拜佛。  一行人察觉不对,连忙去官府报了官,官府对这富商当然也重视的紧,当天便遣三十几名官差在四象山的庙外搜寻,然而最终却只在庙外找到了几根没烧完的香烛。  四象山也没有山贼,而刘守有与曹化淳的人马尚且在此地逗留,谁敢在此地行凶杀人?  可这户人家扎扎实实的消失了,此后再也没有任何人见过他们……这也成了万历年间的一桩大悬案。  当然了,这还不是结束。  过了几日,有大胆的镇民往那庙里去烧香祭拜,最后也是凭空消失。  一来二去,竟是惊动了万历帝,这位不上朝的天子起了疑心,令刘守有再度出马四象镇……  可最后,锦衣卫们把这庙翻了个底朝天,却仍旧一无所获,最终也只能封了寺门,草草作罢。  这破庙,显然是个诡异的地方。  而祠堂更是无人胆敢进入的禁地。  可现在,祠堂里,站着一个男人,一个头无寸发,却胡子拉碴的年迈男人,须中已添了两分雪白,不说苍老,却也年纪不小。  剑眉星目、面色青黑,虽光明磊落,却隐隐予人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一张面孔饱经风霜,如果黄土高原一般千沟万壑的脸颊上看来,他至少也有五十好几了,相貌粗犷,与那辽东刀客娄文琪沙砾一般粗糙的皮肤倒是有两份相似。  身着红黄金光袍,右手握一长约两米的精铁玲珑禅杖,以此拄地,静站不动,声音沙哑,口中似是念念有词,不时用长杖点地,发出“通通”的敲击声。  好一座金刚怒目。  一名和尚。  然而却不止是一名和尚。  “你来了。”

良久,禅杖的敲击声渐渐停了下来,寺庙里的和尚微微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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