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龙轩将一摞银票搁到桌子上:“这是十五万金灵币,十万是店铺的押金,剩下的这些是租赁与装修的费用,不够的话,后续我再补上。”
钱忠看了一眼银票,又看了看‘龙五’,眼中薄有些惊诧。 一个年仅十九岁的胎息期修士已经足够让人惊艳了,没想到还有些身家。 与玉灵子那寒酸样相比,实在有些格格不入。 他想不明白,这家伙明明不缺钱,为什么还要答应帮御灵宗这种末流小派争冠。 难道只是为了好玩? 御灵宗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钱忠不由得有些酸了,将钱收起后,两人互道了几句寒暄,就各自回房去了。 回到房间,祁龙轩拿出布阵材料,结了一个小型的隔绝法阵出来。 坐到床沿边上,他手指一弹,一枚元神符篆化开,袅袅轻烟迅速凝结成一道魂影。 “想活命吗?”
没有客套寒暄,祁龙轩直奔主题。 那道魂身赫然就是沧州城典当行的女掌柜,当日在林中截杀祁龙轩不成,反被他收了魂气。 “公子肯放过奴家?”
幽魂闻声怔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 祁龙轩指尖轻弹,射出一道白光,落到地上化成一具人形骷髅,正是当初在阴司绝地中得来的殉葬骨架。 那批骨架一共上百具,因为无法通过空间界力,后来被他精炼成两具傀儡身,是罕见的玄阶法宝。 可惜其中一具在天涯海阁时,让给荆紫川附体,后来逃亡时,受了岳萍生一击给毁了。 这具骷髅融合了上百具冥骨的精华,在绝地中吸收了上千年的阴气,极为珍贵。 祁龙轩将骷髅摆出来后,又当场画了张符出来,对着骷髅焚化,法咒结成之后,骷髅骨上随即起了惊人变化,竟是直接长出了皮相,变成一名美貌的妇人。 相貌与那女掌柜生前相似,但显得更为年轻,身材也更加丰盈。 “这具傀儡身乃是玄阶极品冥宝,不仅能够维持上百年不坏,其中阴气更能养魂,对寄魂者助益极大,自今日起,你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了。”
这一手神乎其技的操作,惊得那妇人目瞪口呆:“公子真肯放过奴家?”
祁龙轩微抬下巴:“附身试试。”
妇人依言而行,片刻之后,躺在地上的美女睁开眼睛,当即活了过来。 美人对着自己的身材不住打量,满面春风,显然极为满意。 祁龙轩也不着急,静等着她自恋完之后,才开口说道:“玄阶冥宝骷髅,即使是辟谷期大修,也无法看出端倪,但画皮术需要七天更换一次。”
“画皮术?那是什么?”
美妇人眨巴着眼睛,楚楚动人的看来。 “一种能够画制皮相的法术,能够随心所欲化出自己想要的容貌,但需要拥有先天符力的天赋者才能学会,你就不用惦记了,每隔一段时间,我会画制一些给你。”
祁龙轩没有完全交底,画皮术是阴符经记载的奇门法术,属于提气意想符的一种。 所谓画皮,并不需要画符者掌握画师的绘画技巧,而是通过意想通取云物星辰之势,结出自然虚物为我所用。 所以,画皮之术是典型的‘提气意想符’也就是所谓的“一点灵光即是符”。 这种符对于画符者的悟性和天赋有着极高的要求,画符要一气呵成,过程中不能有丝毫换气,而意想则是需要拥有先天符力感知的天赋者才能学会, “所以说,奴家以后都要留在公子身边咯?”
美妇人掩嘴巧笑,举步盈盈走来,似乎看穿了这位俊公子的心思。 祁龙轩无语,似乎自从换了容貌之后,每个人看他都像个色坯。 不过他确实也发现了,画皮之后,那女人变得年轻了,相貌更美了,身材也更加玲珑有致,特别是两座高耸的珠峰…… 看来提气意想符很大程度代表了他的性趣取向,画出来的模样,也是按着他的内心想法去走。 难怪自己对虞桑雪更多的只是当妹妹看待,那小丫头发育的还不够圆满,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也不知道现在发育的怎么样了? “公子怎么不说话了?”
见祁龙轩沉默,美妇人顿步在他的身前,似在期待着什么。 祁龙轩抬头看了她一眼,确实年轻貌美,问了声:“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徐秋艳,今后就是公子的人了。”
徐秋艳福身施礼,笑意盈盈。 “不,你误会了。”
祁龙轩摇头道:“我许你这肉身,并非对你存有非分之想,你必须答应我几件事。”
徐秋艳神情僵住,略有失望,随后正色道:“公子请讲。”
祁龙轩道:“第一,在下想在河洛城开间典当行,由你来负责打理,这是你的老本行了,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徐秋艳点头应允,她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对方许她再世为人的机会,不可能没有交换条件:“能为公子效劳,是奴家的福气。”
祁龙轩扬手打住她的后话,摇头道:“并非是为我效劳,经营所得利润,我得五成,万华宗得二成,剩下的三成是你们的。”
“我们?除我之外还有别人?”
徐秋艳有些疑惑。 “这就是我要与你说得第二件事。”
祁龙轩精心策划,早就有了方向,道:“除了打理典当行外,我还替你寻了门亲事,对方是个精壮男子,但被人断了双腿,日后我会帮他炼制一对辅助义肢,争取让他恢复正常行走,你须得对他好点,夫妇二人相互扶持,共度余生。”
徐秋艳整张脸都黑了下去,打理典当行只是小事,但许配了人家,意味着从此绝了与眼前人的缘分,这让她有些忐忑。 但她也知道,对方只是好声好语,实际上并不是跟她商量,她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好问道:“对方是谁,能让奴家见上一见吗?”
“他叫杜冲,也是你们葬仙会的人。”
“是他。”
徐秋艳瞳光一凛,分明有些诧异。 祁龙轩也不禁好奇:“你认识他?”
“自然是认识的。”
徐秋艳黯然道:“当年奴家还未许做人妇,那家伙也曾追求过我,后来葬仙会主母作主,将奴家许配给她的侄儿,才绝了那家伙的念想。”
祁龙轩不无感慨,徐秋艳生前的夫君,应该就是截杀他时,被他反杀的那名胎息期修士。 至于杜冲,或许当初怒而反叛,偷了葬仙会的神隐斗篷,也许还有徐秋艳的原因。 没曾想,命运的齿轮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将红绳牵到了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