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众人皆眸光一亮,比见到了北极冰焰更为动容,佛法传世三大时期的正法时代,乃是鬼佛波旬与魔神蚩尤身处的上古时期,自正法时代起就供奉于佛前的无象玲,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天佛原乡这是势在必得,笃定了慧灵殊必定会优胜了。 “既然如此,那君某也献丑了。”
君无梦也不甘示弱,祭出了一件法宝出来,道:“贝叶灵符,想必诸位必不陌生。”
众人的目光同时看去,就见君无梦掌心处,一面呈贝叶形状的法宝,散发着蓝色光芒,灵气俾人。 天涯海阁阁主段鹤舟咽了咽口水,道:“上古时期,天瑶湖底曾有一修炼万年的贝母妖,时常幻化成艳丽的女子,残害天瑶湖附近的青年男子,后被轩辕帝君所斩,得其额中灵珠,并用九阴真火,集水底寒气,炼化成法宝‘贝叶灵符’,可召唤贝母元神,也可结盾防御。”
法兰尊者笑得满脸皱纹揉成一团:“看来,诸位道兄都对此次比试势在必得啊。”
“激励仙宗年轻一辈,自当如此。”
君无梦爽朗一笑。 岳萍生道:“不知比试规则,日期如何确定?”
“就按灵修峰会武规则如何?”
法兰尊者试问道。 段鹤舟微皱眉,道:“好是好,但人数如何确定,各家各派一人的话,也只有三人而已。”
这倒是个问题,因为无论是佛宗还是儒门,此次与会都只带了一名小辈,如果就三人比试,肯定有一人要连战两人,并不公平。 沉默了一会后,法兰尊者忽笑道:“无妨,灵修峰毕竟是主家,便让灵修峰出两人如何?”
“哼!!”
灵修峰诸位真人皆脸色一寒,感受到了轻视的意味。 君无梦正想说话,就听莫问行抢先一步,道:“不如这样,剩下一人,就由本次外门会武的第一名代替如何?”
“哈,此法甚妙。”
岳萍生拍手叫绝。 法兰尊者颔首:“老衲没意见。”
莫问行的主意,不失为化解尴尬的好方法,谁都知道,跟三派的精英弟子相比,外门会武的第一名,充其量只是来凑数的,届时就看谁的运气好,排到那外门弟子相当于轮空。 道虚真人脸色极为难看,在君无梦这位长辈面前,他这个掌门形同虚设,见众人商量抵定后,他这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不如先到客舍休息如何?”
“有劳。”
佛宗儒门同时回礼感谢,知道道虚真人这是下了逐客令了。 片刻之后,来访者被道童带领,前往落榻之处休息。 道虚真人脸上的笑容凝固,转身看向莫问行与君无梦,眼中难掩愤怒之色:“你们……” “我错了,呜呜呜呜!~师尊,我错了!!”
正在怒气爆发之时,道虚真人突然感到脚下一重,竟是钟伟龙抱住了他的大腿,痛哭不止。 心魔引的影响并没有完全消除,钟伟龙依旧沉浸在无尽的悔恨与自责中。 “哼!孽障。”
钟镇气得脸色通红,一掌横扫,将钟伟龙给扇飞了出去。 “咳咳!”
君无梦佯咳了一声,告辞道:“老夫这把老骨头,也该回去闭关了,几位师侄辛苦了。”
说着化作一溜烟,遁入虚空消失不见。 “发~发生了什么事,我这是在哪?”
被扇了一记耳光后,钟伟龙大梦初醒,此时脑海中一片空白,愣了好一会儿,才从心魔中挣脱出来。 看清楚情势后,钟伟龙羞得满脸潮红,低着头不敢直视众人的目光。 一直保持沉默的柳唐秀叹了声,告辞道:“镜月峰还有事情要忙,容小妹先行一步。”
道虚真人面露苦涩,道:“是我这做师傅的管教不严,让师妹见笑了。”
柳唐秀一言不发,微微点了点头,御剑离去。 “过来。”
钟镇脸色极为难看,冲钟伟龙喝了一声。 钟伟龙身子猛然一震,蹑蹑走上前来,低喊了声:“父亲。”
“跪下。”
钟镇面如死灰,负手于身后,一副严父姿态。 钟伟龙不敢违逆,当即跪下。 钟镇道:“说,与你相好的是谁,她是不是怀了你的孩子?”
“是。”
钟伟龙不敢抬头,怯声道:“她叫乌兰依,是法学殿的外门弟子。”
钟镇扬手指去,道:“去将她找来,即日起,她就是你的妻子,你必须要负起责任。”
“大师兄。”
莫问行近前一步,压低着声音道:“乌兰依已经死了?”
钟镇震怒,看向钟伟龙道:“是你杀的?”
钟伟龙身子微颤,焦急道:“不,不是我,我没有。”
“可你毕竟起了杀心,不是吗?”
钟镇寒着脸,声音紧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是,孩儿知错了。”
钟伟龙伏在地上,半点不敢隐瞒。 他知道,在佛宗大觉妙法‘心魔引’面前,他根本无所遁形,慧灵殊的话,就是事实。 “哼,你师傅平日里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钟镇怒不可抑,一脚将钟伟龙给踹飞出去。 “师兄,他都已经知错了,就不要过分苛责了吧。”
道虚真人伸手拦住还想上前教训儿子的钟镇,道:“伟龙早已到了婚配年纪,若与那女子两情相悦,作为师傅的,自然是希望促成他们,可惜那女娃命薄福浅,在与葬仙会交战中不幸身亡,连尸身都寻不回来,可惜了。”
“哼。”
钟镇怒目看来,气骂道:“你啊,就是太骄纵他了,若他再这样不思悔改,迟早有一天,你这掌教真人的脸,都得被他丢光。”
“哈哈哈哈!!!!”
忽来的一阵凄楚大笑,却是钟伟龙从地上爬起来,目带狠厉道:“原来你也知道关心我的吗?这么多年来,你对我的管教就是不闻不问,你凭什么说我师傅,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孽障。”
一句怒骂,伴随着劲风呼啸。 钟伟龙只觉得眼前一道残影闪过,下一秒,就被盛怒的父亲扇了一记耳光,打得他半边脸肿起,鲜血飞溅。 “好,好,好,这就是你一直藏在心里的怨气吧?”
“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