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寻梅走了一会,终于到了昭阳殿,她拜见皇后赵飞燕道:“奴婢百里寻梅叩见皇后娘娘。”
赵飞燕见是她拜见,定是因为凤袍一事而来,她知道凤袍乃妹妹赵合德动的手脚,既然百里寻梅前来,定发现了什么,便说道:“平身,凤袍一事,你们可查清楚了?”
百里寻梅直起身子,说道:“奴婢已查清楚,特来禀告皇后娘娘呢。”
赵合德一听,是有一些不自在,在场众人是看得出来的,她说道:“你这贱婢,查到什么,还不如实道来。”
百里寻梅道:“是,娘娘。”
百里寻梅取出盛具,道:“衣服有损,并非人为,而是此盛具,皇后娘娘请看,此有一颗铁钉已凸出,凤袍被取出时定被此铁钉勾住丝线,因而凤袍被毁,也怪奴婢检查盛具不周,请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责罚。”
赵飞燕看了看这盛具,果然如她所言,铁钉确实有突出,和所说无异,见她将此事归罪于铁钉上,已知她有意不让妹妹赵合德难堪,暗暗佩服她的聪明机智,说道:“原来如此,此盛具长久使用,此也难免,既然事出有因,本宫也就不在追究,既然凤袍已损,织室重新缝制则可,也给贵妃缝制一套,就限你们一个月完成。”
百里寻梅见皇后这样处理,暗自高兴,她立即遵旨,急急离开了昭阳殿。赵合德道:“姐姐,就这样放过这个贱婢了?”
赵飞燕道:“这个宫女还算机智,想到这样的理由,妹妹呀,本宫看,就适可而止了吧!不要再生事端了。”
赵合德心里很是不服,不过不敢表露出来,说道:“好吧,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妹妹遵从便是。”
赵合德心里一直有个疙瘩,堂堂一个贵妃,竟然拿一个宫女没有办法,她如鲠在喉,浑身不自在,她一直想找百里寻梅的晦气。一日,她趁赵飞燕与皇上闲游御花园之机,竟不顾身份,直接领着几个宦官到百里寻梅的住处,欲教训一番。百里寻梅一直都躲着走,不想还是碰面了,赵合德道:“你一个小小的宫女,想要逃得过本宫的眼睛吗?”
百里寻梅也是无奈,说道:“贵妃娘娘,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一个小小的奴婢,竟能得到贵妃如此惦记,娘娘,您放过我吧!”
赵合德奸笑道:“放过你?哼!本宫在宫中多年,还没有谁敢这样顶撞过,来人,拿下她!”
几个宦官还真向前走来,一把将她捉住了,面对蛮横之人,百里寻梅怎能忍住怒火,她决意还以颜色,她一发内力,挣脱了几个,另两个还死死抱着百里寻梅,百里寻梅无法挣脱,只有将这人打了,她只用了半分力,这两个宦官哪承受得了,他们纷纷被振开,倒在十步之外哇哇直叫,那赵合德见百里寻梅竟然会武功,自己也惊呆了,说道:“你你你,竟然还懂得武功?”
百里寻梅道:“娘娘,岂不闻虎父无犬女?娘娘,奴婢就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只想在宫里好好做事,不想招惹是非,之前若有对不住娘娘之地,奴婢先在这里告罪了。”
赵合德哪里听得进去,说道:“哼,咱们来日方长,走!”
她见百里寻梅身怀武功,自知今日不能如意了,便召回宦官们,急急返回飞翔殿了。赵合德今日出手不顺,且越想越气,暗想:你既然会武功,那就想法子让你失掉武功。她随便问了一下几个贴身宫女宦官,哪里有使人失去武功的药,有一个叫喜顺的宦官说道:“娘娘若真想让那死贱婢武功全无,也不是没有办法。”
赵合德道:“哦?喜顺,快说说,可有什么好办法?”
喜顺道:“让她吃软骨散,听说太医署有太医曾研制此药,估计藏有此药。”
赵合德觉得这种药正好是百里寻梅的克星,于是便让人到医药署拿回了一包软骨散,伺机让百里寻梅服下。百里寻梅时有提防,终还是不能避免被害,这日,他只喝了一点水,忽然感觉四肢无力,行动迟缓,她知道自己可能被人害了,然又没力气呼救,挣扎许久,累得都昏了过去。在周边监视的宦官宫女见阴谋得逞,便去寻找赵合德,告知此事,于是,她立即命人将其抬至宫殿的高处,一把将她推了下来。百里寻梅到底学过武功,在被抛下之后,她清醒了,然力量太小,只能发一成功力护体,她中毒被害,算是经历了一场生死,落地时她头击硬物,疼痛难忍,在迷糊之间,似是有人救走了她。醒来后,百里寻梅头痛欲裂,一番的挣扎后,她终于苏醒了,此时在身边伺候自己的,是一个三十来岁、身着不华丽却又典雅衣服,面带微笑的中年妇女。百里寻梅问穿着和自己衣服一致的宫娥,才知道,此人正是大汉一代贤妃——班婕妤。班婕妤无意间救下了百里寻梅一命,百里寻梅心想:这样好心的妃子,怎能防备得了别有用心之人,她请求留在身边伺候,她想报答班婕妤。班婕妤虽不知其他的原因,见百里寻梅娇小伶俐,心里甚是喜欢,便和王太后请求,想要百里寻梅做自己的宫女,王太后历来喜欢班婕妤,她的请求也不过分,便答应了,百里寻梅于是离开织室,调到班婕妤身边伺候她。百里寻梅被下毒一事,让班婕妤有些担心,如若不能查出幕后黑手,只怕以后还会有类似的事发生,她决定密查此事,她让百里寻梅在宫殿中等候,只一会,太医署的章太医早守在殿外的,听得班婕妤召唤便赶了进來。章太医仔细查问百里寻梅病发是的情形后,斩钉截铁地说道:“这小宫女定是服了软骨散,以致全身无力,服了此药,即使武功再高,一时也不能施展,只好任人摆布了,虽不要人性命,但药力消失也需要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