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大鼎震动,散发出阵阵宝光,白一心和小石昊被封在里面一个多时辰了,鼎盖不时被震开,金色浆液溅起,浓郁的香气让人迷醉。 白一心宝相庄严,盘做在鼎底一动不动,血肉在发光,他沉浸在一种奇异的境地,呼风唤雨功在飞速的自行运转。 一边将包裹自己的精华光辉淬炼,炼符文于血肉中,熔成霞光,化成神曦,每一滴血液都化作一个符文,都为一个永恒神炉,发出无量光,滋养己身。 另一边,滚滚的神辉神精被转化成灵力,白一心的练气修为慢慢的水涨船高,隐约间,一座八重高楼浮现出来,逐渐凝实,“长”出了第九层,宛若一座仙楼。 白一心浑身吞吐神辉,一股超凡脱俗的气息悄然将之包裹,仿佛真仙临世,遗世独立,不受外界干扰,慢慢褪去肉胎凡体。 金色浆汁一直保持着沸腾,不曾干涸,白一心在里面沉沉浮浮,浑身赤红,像是要滴出血来了一般,金色的汁液不断从毛孔进入其体内,而后又带出一些浊物,反复洗礼。 这是一个可怕的过程,非常的霸烈,若非白一心早就有意识锻炼自己对疼痛的忍耐,心志还算是坚定,怕不是会坚持不下去,被活活痛死! 金色浆液可不是简单冲洗,而是闯入体内,疯狂冲击,好比裂骨与绞肉一般,崩断筋脉是常有的事,脏腑都在撕裂与愈合之间反复横跳。 白一心咬紧牙关,一动不动,引金色浆液洗礼肉身,自外而内,通体发光,虽然剧痛,但是却感觉精神越发饱满了,背后的仙楼也逐渐清晰,隐隐之间,第十层浮现出了一个影子。 小不点的动静也不小,他浑身喷薄神辉,光点一粒又一粒,密密麻麻,每一滴血都成为了一道神性,吞吐神辉,内部像是盘坐一个又一个神明,像是有无数的神明在吟唱,在诵经,在发光,照耀青天。 “这种异象好神秘!”
村人发呆,但紧张的心绪倒也缓解了不少。 “族长这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石飞蛟问道。 “说不好,洗礼的时间跨度很大,从一天到三个月不等。”
石云峰皱眉道。 “什么?”
众人发呆,难怪老族长让他们劈黑蛟木,准备了很多这种木柴。 但令村人们没想到的是白一心和小不点仿佛饕餮一般,只用了一个白天,太阳还未落尽,黑鼎内的汁液就要干涸,神性精华要被吸收干净了。 “族长爷爷,要汁液干了!”
白一心和不约而同的喊道。 “成了!”
石云峰大喜,让人揭开鼎盖,只见白一心和小石昊浑身剔透,毛孔喷薄光辉。 石云峰看洗礼出乎意料的顺利,没有犹豫,道:“将离火牛魔的赤红宝角还有恶魔猿的手臂准备好,放血!”
石林虎将赤红如霞光的宝角所蕴含的太古真血引了出来,又将那猿臂内的黑色液体放出,倒进鼎中。 “哞!”
刹那间,莽牛吼音就震的人头皮发紧,几乎要软倒在地上。 “吼……” 接着又是一声恶魔长嚎,一头魔猿在鼎中乍现,与赤红的离火牛一起发怒,撞击大鼎。 而后,那颗金色的至宝——心脏,也腾起一头狻猊,金光万道,与它们一起冲击。 “盖上鼎盖!”
老族长命令道。 三种真血混合在一起,反应十分的激烈,赤红的离火牛魔、金色的狻猊、黑色的恶魔猿,都为太古遗种,猛烈挣扎与碰撞,要将这口鼎破碎。 可这黑鼎也不是凡物。 黑色的大鼎抖动,上面的日月山河与鸟兽鱼虫等竟真实了很多,像是要复活了,有一种神秘气息散发,鼎壁上的符文先后亮起,如同在自燃般。 各种凶禽与猛兽的咆哮声传出,虽然很模糊,但却真的不是幻觉。 且这个时候,鼎壁渐渐透亮,开始炼化里面的金色浆液鼎壁上的上古先民越发真实,竟传出了阵阵祭祀音,而后又听到了诵经声,响个不停。 狻猊、恶魔猿、离火牛魔颤栗,怒啸震的人耳膜生疼,本是神性虚体,但现在声音却真实在村中回荡,令人生畏。它们在进行最后一搏,一起冲击大鼎,仿佛真的要将鼎壁击穿般。 可那就想多了,不过是精血之中残存的虚识,翻不起什么风浪,而后被瓦解,黑鼎将其炼化成一道道三色的神性光束,没入鼎内的三色浆液中。 人与鼎都很璀璨,发出各种符文与道音,这里云蒸霞蔚,流光溢彩,一片灿烂。 这个过程持续了一天一夜,最终一切都平静了下来,鼎盖被撞开,小不点一跃二十几米高,冲上高天。 其后白一心紧随其后,飘然上天,越过落下的小不点,于云端与飞翔路过的青鳞鹰同立。 “这就是飞翔的感觉吗。”
白一心畅快大笑,身子一震,身上焦黑的老皮被震碎被风带走,露出一具洁白晶莹的娇小身躯,闪动着宝光。 虽然到了筑基期的大修士才可以单凭自身就能做到飞天遁地,但经过洗礼,双修的白一心已然能够凭借体内力量支撑一段不短时间的空中飞行了。 村人都发呆,刚才小不点可是撞击开沉重的鼎盖,带着它一起跃上高天的,竟然蹦起了二十几米高,这就已经把他们看傻了,可没有想到还有一个更离谱的,直接上天了都! 待白一心落回地上,男女老少都围了上来,围的密不透风,对他又捏又摸,全都调笑。 这就算了,居然还有男的试图弹他小弟弟,这能忍? 白一心直接把这人推翻在地,扒了他的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 “小白,你也过来举鼎,试试你的肉身有多强。”
老族长石云峰哈哈大笑,说道。 “好!”
白一心如蒙大赦,迅速摆脱了一群嘻嘻哈哈,在他身上四处乱摸的壮汉,跑到了一边。 对于这群将自己当作自己孩子的村人们,白一心又不好下重手,得亏老族长解围,不然得被玩弄多久。 这种场景就像逢年过节亲戚来找你聊天谈学习谈工作谈有没有找女朋友,不好摆冷脸,只能尴尬的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