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略听了何雨水这话,看着她那隐藏着些许情意的杏仁大眼睛,心中一阵苦笑,这小妮子该不会也对自己有意思吧,自己现在连秦京茹和秦盈盈都搞不定,突然腰间传来一阵剧痛。
原来禹雅清看着这一幕有些不淡定了,暗思何雨水不比秦京茹和秦盈盈这两个乡下村姑,她有正式的工作和房子,还是有些可能挑战自己的地位的,上前迈了两步站在心上人身侧,微笑着悄悄的伸手拧了一下他后腰间的软肉。 符景略瞬间回过神来,搂着媳妇儿的肩膀笑着对何雨水说道:“没有的事,你不是我表妹么?关心一下你的终身大事不是应该的吗?”“是哦。”
何雨水不经意瞥见了禹雅清的小动作,心头一片黯然,苦涩的应道。
“雨水,我家的饭也快做好了,留下来一块儿吃点吧。”符景略笑着邀请道。
“不了不了,我还是回家吃吧,我嫂子应该也快弄好了。”何雨水连连摆手。
“好吧。”“景略哥、嫂子,那没事我先过去了。”
“行。”
符景略等何雨水出门走远了,在禹雅清白里透红的俏脸上轻啄了一口,佯怒道:“你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啊?”
“你对何雨水没想法,不代表她没有啊,我可不能冒一丁点失去你的危险。”
禹雅清振振有词的小声说道。
“嘿,你这大道理还一套一套的。”符景略轻拍了一下媳妇儿的翘臀,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道:“那你怎么不怕小茹和盈盈抢我啊?”
“你又不傻。”
禹雅清挺了挺身子,自信满满的笑着说道。
“我……”符景略哑然,爱煞了眼前的可人儿了。 “好了好了,我刚才开玩笑的,去洗洗手吧,准备吃饭了。”禹雅清嫣然一笑,感受到了心上人的爱意,柔声说道。
“好。”吃过饭后没多久,棒梗笑嘻嘻的跑了过来,凑在符景略耳旁神秘兮兮的小声说道:“姨父,我昨晚上涂在那两个字上的黑灰被人擦掉了。”
“什么?”
符景略惊讶的看着棒梗,暗思难道真有接头人?亦或是在上马石上玩耍的小女孩擦掉的?
“姨父,下一步我该怎么做?”棒梗现在也对这个游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嗯……你再去涂一遍,看看是不是还会被人擦去?”符景略稍一思索,和声说道,想确认做这事情的人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好嘞,那我回家了。”棒梗说完就要往外跑。
“等等。”符景略从八仙桌上抓了一把花生递给棒梗,笑着说道:“拿去吃吧。”
“诶,谢谢姨父。”
棒梗高兴的捧过。
“不用,你去吧。”符景略笑着摆了摆手。
“好。”…… 两天的时间眨眼而过,这天上午九点多,符景略牵着媳妇儿的手刚从公园散步回来没坐多久,小鬼头刘嘉诚就兴冲冲的举着一个小纸块跑了过来,符景略好奇的接过,拿了三颗花生将他打发走了,随后拆开一看,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字,约自己去公园凉亭见面,心中稍一忖度,估计是刀疤脸的杰作。 和媳妇儿打过招呼后,符景略快步来到了公园凉亭,果然见到了刀疤脸,和声问道:“自行车有眉目了?”
“嗯……也不知道算不算?”
刀疤脸迟疑了一会儿,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怎么讲?”符景略有些不解。
“我们打听到有个叫崔老五的社会闲散人员大前天凌晨在你们这一带活动过,最近两天他出手很大方,参与赌钱的积极性也很高,不过他的口风很严,有没有偷自行车我们也不知道。”刀疤脸小声解释道。
“崔老五?是住咱们这一片的吗?”符景略追问道。
“不是,他住盆儿胡同。”“是吗?这好像捞过界了吧?”
“这个还真不算,做他们这一行的一般不吃窝边草。”
刀疤脸苦笑着说道。
“明白了,知道是谁在罩着他吗?”符景略知道这种人一般不会单打独斗。
“还没打听清楚。”刀疤脸摇了摇头。
“这样看来他已经将自行车出手了,可惜咱们不是治安所的人,没法直接找他问话啊。”符景略摸了摸下巴,沉声说道。
刀疤脸听了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符景略很快注意到了他的神情。
“要不我把这条消息传给杜山民吧?他表哥是正儿八经的片警,肯定很感兴趣。”刀疤脸小心翼翼的看着符景略,问道。
“咝……好主意啊。”符景略听了眼前一亮,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看看喻大勇的成色,随后转念一想,他也应该通过杜山民给了刀疤脸同样的任务,现在刀疤脸却来问自己的意见,估计是打着左右逢源的主意,眼前这人的心机倒也不可小觑。
“明白,那没事我先走了。”刀疤脸笑着点头。
“行。”…… 与此同时,盆儿胡同,崔老五蹲在家门口刷牙,常阶平拎着一根火钩子找上门来,见了他懒散的样子直摇头,冷冷问道:“昨晚又打牌去了?”
“嘿嘿,昨晚手气好,待会儿请你吃卤煮。”
崔老五口含泡沫,不清不楚的回道。
“没兴趣,不干不净的钱我吃了怕拉肚子。”常阶平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你快点,我找你有话说。”
言毕径直朝崔老五屋里走去。
“爱吃不吃,一身文化人的臭毛病。”崔老五小声嘀咕了一句,加快了刷牙的频率。
没多大会儿,崔老五用清水漱了漱口,拿起门后脏兮兮的毛巾胡乱擦了一下,一屁股坐在炕沿上,翘起了二郎腿,对背着手站在屋里四处打量的常阶平问道:“说吧,咱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你大前天凌晨是不是在南锣鼓巷一带藏了辆别人的自行车?”
常阶平看了看眼前快四十岁了还吊儿郎当的人委婉的小声问道。
“没有的事,你又是从哪儿听到的谣言?”崔老五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迅速站了起来,矢口否认。
“得了吧,用不着在我面前演戏,那辆自行车是我朋友的,现在交出来吧,我会叫他付给你适当的报酬的。”常阶平撇了撇嘴,沉声说道。
“我真没藏自行车,不信你在我家搜搜看。”崔老五双手一摊,佯装无辜的说道。
“哼哼,少在我面前耍无赖,我这几年的破烂也不是白收的。”常阶平冷冷一笑,拿起手中的火钩子舞了两下。
“常哥,我真不知道有什么自行车啊。”崔老五继续抵赖。
“不说是吧,走,现在跟我去治安所。”常阶平怒了。
“常阶平,你不会来真的吧?证据呢?我敬你以前当过中学老师,喊你一声常哥,你不要太过分了。”崔老王也跟着怒了。
“行啊,我也不稀罕你喊我这一声常哥,我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这地方有的是人能收拾你,好自为之吧。”常阶平还真没什么证据,言毕就要往外走。
“常哥常哥,何苦为了外人伤了咱们兄弟俩之间的感情呢?我现在真不知道自行车去了哪里。”崔老五连忙拉住常阶平,一脸讨好的说道。
“你以为我会相信?”常阶平脸色稍缓,反问道。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是真不知道。”崔老五连忙竖起手指头赌咒发誓。
“什么意思?”常阶平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