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终究是有修养的人,骂了两句就冷静了下来,开始反省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想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符景略对自己的帮助极大,而自己对他的奖励却很少,只给过他一张收音机票和一张手表票,还不如人李怀德,把他的帮助视作理所当然了。
同样的,工资升级的事情更没法说,都是他立了功劳后应得的,谁坐这个位置也一样,和自己的关系并不大,凭啥让人家感激自己? 自己居然还想着让他帮自己监视蔡万钧,这是严重违背他工作准则的行为,想到这里杨厂长身上开始冒出一股冷汗,自己到底想干什么?估计他就是从这时起就开始对自己心生反感了吧。 但他还是忍住了,帮助自己稳固了地位,又帮自己弄倒了李怀德这个大祸害,自己好像并没有发自内心的去感激他,没有良心的人好像是自己呀。 最近自己又出了昏招,故意使小手段探查他和蔡万钧的关系,估计他已经猜出来了,不心生恶感才怪,现在将这个管理办法送给蔡万钧也情有可原,都是为公家做事,他没有理由只帮自己一个人啊。 等等,符景略做事情一向深谋远虑,不会做简单的无用功,他的那套管理办法乍一看做好了确实是大功一件,成为典型,可要是做不好的话也容易闹出乱子来,他是不想自己冒险? 眼下这种情况最好,做好了自己的功劳少不了,做坏了有蔡万钧在前面顶着,没错!就是这样!符景略在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像这样忠心耿耿,顶着误解,不计得失的下属上哪儿找去?杨厂长越想越惭愧,不禁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看样子以后得对符景略好一点了,找个时间开诚布公的和他谈一次,要不能他迟早会跑掉。杨厂长想通之后心情就好了起来,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迈着轻快的步伐关门去吃饭。 杨厂长和蔡万钧已经达成了共识,又有上级的批示,轧钢厂厂委会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在含铜合金钢新车间试点,因为新车间工人是从各个车间重新抽调的,素质好觉悟高纪律性强,容易出成果,这个时候还没有人意识到这一个小小的举措会给红星轧钢厂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 吃过中午饭后,符景略稍事休息,将要带的猪肉在自行车扶手上捆好,在禹雅清白里透红的俏脸上轻啄了一口,笑道:“媳妇儿,我走了。”“好,骑车当心点。”
禹雅清对心上人想着给自己的家人送肉还是极满意的。
“嗯。”“姐,我也走了。”
秦京茹欢快的说道,终于找到了一个和姐夫独处的机会,她这次回家还存着找旧画发小财的心思。
“行,家里要没什么事的话就早点回来,你盈盈姐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禹雅清微笑着说道,她现在也摸清楚了表妹的小心思,感觉还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呆着更安心一点。
“好嘞,盈盈姐,我走了。”“诶。”
秦盈盈早就看出了秦京茹的小心思,已经感觉无所谓了,反正自己已经拔了头筹。
秦京茹现在极羡慕盈盈姐被最心爱的姐夫偷吃了,这意味着终身有了依靠,可以过一辈子的好日子了,自从前几天深夜见过姐夫穿着短裤闪进屏风里的矫健身姿后,晚上居然再也无法安睡了,总梦见自己和他做那事的场景,半夜醒来之后贴身衣物也是湿湿的,令人尴尬难受,只能勤着换洗,眼下这个秘密好像已经被盈盈姐发现了。 头痛啊,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盈盈姐一样呢?秦京茹这几天一直在绞尽脑汁的思考这个问题,皇天不负苦心人啊,自己正好想找机会和他单独在一起,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 秦京茹兴高采烈的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平日里习以为常的街景今天也看的让人高兴,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呢,“赏心悦目”?对,就是这个词,姐夫好像教过。 车子出了城之后,路上的行人逐渐稀少,秦京茹的胆子瞬间大了起来,抱着“反正也没人认识自己”的心态,伸手紧紧地抱住了符景略的腰身,将俏脸贴在他宽厚温暖的脊背上,闻着他身上独特的气息,顿觉心旷神怡,双眼迷离了起来。 符景略感觉到了秦京茹的动作,微微一笑,温柔的问道:“小茹,你怎么啦?”“没什么,要是这条路没有尽头该多好啊。”
秦京茹迷着眼晴小声感叹道。
“小茹,姐夫不敢说有多喜欢你,只要你不离开姐夫,姐夫就一辈子带着你。”符景略明白秦京茹的心意,伸出左手捏了捏她的小手,温柔的说道。
“嗯。”秦京茹听了这另类的表白,心中一喜,将俏脸贴的更紧了,喃喃说道:“姐夫,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啊”。
符景略会心的一笑,松开她的小手专心的骑起车子来。 没多大会儿,秦京茹突然声如蚊蚋的问道:“姐夫,你是不是和盈盈姐那个了?”符景略有心要逗她,故意问道:“哪个呀?”
“讨厌,就是那个了。”
秦京茹的俏脸倏地通红。
“嘿嘿,你猜对了。”符景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知道这事瞒不过她。
“我就知道。”秦京茹嘟着嘴说道,心中有些幽怨,姐夫,我可比盈盈姐先认识你呀。
符景略不知道秦京茹为什么要问这个,继续闷着头骑车。 秦京茹看着路旁一片片青纱账不断的后退,眼前突然一亮,眼下玉米已经收了,秸秆还没枯死,老乡还没拔回家当柴火烧,她是个乡下村姑,自然听说过玉米地里发生的传闻,心里不由的怦怦直跳。 车子走到半路,秦京茹才下定了决心,见路上已经没了行人,故意小声喊道:“姐夫,快停车,我肚子不舒服。”“哦,可能中午吃坏东西了。”
符景略不疑有他,连忙捏住刹车,将她放了下来。
秦京茹装模作样的捂着肚子走到符景略身侧,故意朝路边的青纱账扫了一眼,红着脸小声说道:“姐夫,你陪我去呗,我怕蛇。”“这……”符景略左右看了看,虽然没有人,但也有些难为情。 “姐夫,帮帮忙呗。”
秦京茹拽了拽了符景略的衣袖,撒起了娇。
“好吧。”符景略硬着头皮答应了。
“诶。”秦京茹开心的笑了,接着说道:“姐夫,把车子锁了。”
“锁车子干嘛?我站在附近能看见。”
符景略顿时疑惑了。
“听我的,这里荒郊野外的,万一咱们一个不注意被人偷走了上哪找去?”秦京茹振振有词的说道。
“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符景略一想秦京茹说的也有道理,低头将车子锁好。
“姐夫,走吧,咱们离路边远一点。”秦京茹拉着符景略的大手柔声说道。
“哦,你带纸了吗?”符景略忽然感觉秦京茹有些不对劲。
“带了,身上就有。”“是吗?”
符景略跟着秦京茹下了路边的田坎,又钻进了青纱帐里,沿着地里的小沟走了一会儿,突然停住脚步,想要挣开秦京茹的小手,不好意思的说道:“小茹,我就在这里等你吧,你往里面去一点。”
哪知秦京茹立刻转身,猛的扑进符景略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坚实的身躯,喃喃说道:“姐夫,我喜欢你。”
符景略这会儿哪还不知道上了秦京茹的当,心里也很感动,顺势圈住了她,轻抚着她的后背,温柔的说道:“小茹,我也喜欢你。”
两人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秦京茹有些情动了,踮起脚尖,闭上眼睛仰起头向最心爱的姐夫嘴边靠了过去。 符景略看着近在咫尺微启的红唇,哪还忍的住,俯身贴了上去,温柔的动了起来,一股微凉的散发着少女清新幽香的感觉冲入脑海。 秦京茹很快就沉浸在这种暖暖的,夹杂着兴奋、激动、窃喜,犹如小鹿乱撞一般的幸福感里,久久不能自拔。 符景略也一样,不知不觉的就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 秦京茹哪里经的住这个,很快就面红耳赤,媚眼如丝,忍了好一会儿,才喃喃说道:“姐夫,你要了我吧。”
符景略猛烈清醒过来,怀中的少女今年才过线,年龄还是小了,眼下的环境也不允许,慌忙停止了动作。 秦京茹顿时恍然若失,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符景略,声如蚊蚋的问道:“怎么了?姐夫。”
符景略伸手轻抚着她的俏脸,摇了摇头,温柔的说道:“小茹,你太小了。”
“我哪里小了?”
秦京茹挺了挺身子,害羞的说道。
符景略看着她身前的起伏,苦苦一笑,温柔的说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的年龄,现在就这个对你有些不好。”言毕就细心的帮她扣好贴身衣物的扣子。
“不能吧?我今年就能扯结婚证了。”秦京茹有些将信将疑。
“乖,听话,再过一段时间吧,现在地方也不对啊。”符景略温柔的回道,言毕就细心的帮她整理衣服。
“哦。”秦京茹朝四周扫了一眼,顿时有些害羞,感觉今天和最心爱的姐夫亲过嘴了,这已经很不错了,有了这层关系,就算他的女人了,差不多可以赶上盈盈姐了。
“小茹,帮我看一看,马上就要回家了。”符景略帮秦京茹整理好衣服,张开双臂让她也帮忙看一看。
“好。”秦京茹立刻动起手来,完事之后又从裤兜里拿出干净的手帕帮心上人擦了擦脸和嘴唇,等差不了又把手帕递给了他。
符景略会意,接过帮秦京茹细心的擦了起来。 事毕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快三点了,连忙拉起秦京茹的小手温柔的说道:“走吧,时间不早了,我等下还要赶回来。”“好。”
“小茹,你这次准备在家待几天啊?”
符景略等秦京茹跳上车子重新搂着自己的腰身,和声问道。
“3、5天吧,我想在村里仔细的找一找,看有没有那种旧画。”秦京茹小声回道。
“也好,说不定真能让你找着,到时候发财了可别忘了姐夫。”符景略忍住笑意,鼓励道。
“那当然了,你是我男人嘛,肯定不能忘啊。”秦京茹幸福的回道。
“哈哈。”…… 车子上了秦家村的小路,秦京茹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最心爱的姐夫,连忙坐正了身子。 “小茹,我先送你回家吧。”
符景略笑道。
“好。”经过村口时,坐在大槐树下闲聊的人对三天两头回老丈人家的符景略已经见怪不怪了,反而对秦京茹品头论足起来。 “这秦京茹是越发的洋气了,越长越好看,除了她表姐,咱们村谁都比不上,连秦晓丽都比她差点。”
“唉,我说你们这些个后生,那是没见过人家秦淮茹当姑娘的时候,长的那一个叫好看,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啧啧……” “哈哈,老五,你终于暴露了,回头我就把这话学给嫂子听。”
“去去去,你不也一样。”
“你们说的都是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我还是觉得京茹好看。”
“奇怪了,秦京茹怎么这个时候回家了?”
“回家相亲来了呗,在城里待了一年多了到现在还没找到婆家,估计人家看不上她,还得回乡下找。”
这是赤果果的嫉妒。
“三妹,瞧你这话说的,这怎么可能?听人说秦京茹现在一个月能挣3、40块呢,多的时候有50,她看不上人家才对呀。”村里还是有知情人士的。
“咝……这怎么可能?你这是听谁说的?岂不是乡公所的田干事都赶不上他?”在场的人听了都倒吸一口凉气,压根儿不信。
“晓丽妈说的,不过她也说了,秦京茹也不是每个月都有。”“那秦京茹到底在城里干什么?光靠做临时工的话,应该赚不了这么多钱吧?”
话也越聊越歪。
“唉,你们这些人啊,见不得别人好,都想哪里去了?人家做的绝对是正经事。”槐树下的一个老者摇了摇头,老神在在的说道。
“八叔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