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副厂长感觉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不好,立马不假思索的说道:“史密斯这些人极为阴险狡诈,心志又坚定,一般的办法是留不住他们的,除非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让他们不得不留下来。”
“嘿嘿,其实我有一个笨办法,保管能留下他们。”
符景略想起傻柱追着自己想立功的样子,突然狡黠的一笑。
“什么办法?”杨厂长三人不约而同的看着符景略,好奇的问道。
“咱们明天中午不是还要招待他们他们一顿吗?要是在饭菜里做点手脚的话……”符景略笑着回道。 “这……恐怕不好控制啊,明天吃饭的人还有带队的领导和翻译,而且咱们也得作陪啊。”聂副厂长吞吞吐吐的说道。
“控制什么?大家一起去医院才正常啊。”还是蔡万钧有魄力,也不怕自己跟着遭罪。
“没错,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咱们吃点苦算什么。”杨厂长咬了咬牙,沉声说道。
“那事先得和何雨柱说好,让他下手有点分寸,真要得罪了领队咱们也要吃瓜落啊,其实只要进了咱们的医院,那就由不得他们了。”聂副厂长见两位同僚都豁出去了,立马菊花一紧,苦笑着说道。
“嗯,还有那个翻译,也有可能会误事,到时候他们反应过来要求转院就麻烦了,所以咱们得对他区别对待,让他惨一点,最好暂时没法工作。”符景略笑着提醒了一句。
“没错,现在上面不会随便乱派翻译,要经过层层批准,要是他没法工作了,最起码两三天史密斯他们就叫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蔡万钧会心一笑。
“有道理,那就麻烦符科长替我们跑一趟吧,去提点一下何雨柱,让他想个好点的办法,顺便给我传句话,就说我说的,让他安心先背个几天黑锅,事后我不会亏待他的,不过要注意保密。”杨厂长笑着点头,能少遭罪当然好了。
“没问题,那你们明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当心点。”符景略笑着应了。
“知道,你去吧。”杨厂长含笑挥了挥手。
“好。”“骑车子回去当心点。”
蔡万钧关切的说道。
“诶。”“人才难得啊,也许咱们仨将来都能沾他的光了。”
聂副厂长等符景略关门出去了,悠悠说道,眼睛不经意瞟了杨厂长一样,心说你老兄藏的可真够深的啊。
“是啊,其实不用等将来了,眼下这件事情真让他猜对了,对咱们来说就是大功一件,咱们的顶头老大还不得好好的请咱们喝一杯。”蔡万钧含笑附和道,也注意到了聂副厂长的目光,心里却暗笑,就你眼光浅,兄弟我已经沾了他的光了,这样的人才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也不知道笼络。
“没错呀。”聂副厂长缓缓点头。
“以后符景略的意见咱们要高度重视起来,还有,他背后的关系咱们也要严格保密。”杨厂长看着同僚的目光,感觉有点冤枉,不过他现在是最大的沾光人,也不好直接点明这都是段大老板的安排,只能说这么叮嘱一番了。
“知道。”“那咱们今天就散了吧。”
“好。”
经此一事,杨厂长三人对符景略的身份再无怀疑。 …… 符景略出了办公大楼想起自己还有剩菜没拿,径直朝后厨走去,快到门口了,傻柱和马华听见响动立马迎了出来。 “你们怎么还没走?”
符景略故做惊讶的问道,暗忖傻柱是个心思活络的人,走了才奇怪。
“你那个样子不是摆明有事啦,我们能走吗?怎么样?有什么我们能帮的上忙的吗?”傻柱憨笑着回道。
“行,我给你争取到了点任务,咱们回屋说。”符景略朝四周扫了一眼,小声回道,这个时候不做好人什么时候做?
“好。”傻柱顿时来精神了。
三人进了后厨,符景略又打发马华在门口看着,这才将傻柱明天的任务小声和他讲了。 “这……这不是砸我的牌子吗?那往后就没人敢请我做小炒了。”傻柱听完有些不乐意。
“没事,杨厂长都说了,你就背两天的黑锅,等事情水落石出了他自会帮你澄清的,说不定还会有奖励呢。”符景略好言劝道。
“你该不会骗我吧?”傻柱有些将信将疑,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碰到。
“骗你干嘛?到时候你感觉不对劲了完全可以把我咬出来啊,我吃饱了撑的做这样的事情?”符景略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行,我干了。”傻柱右手握拳狠狠的砸向左手掌心,咬牙说道。
“对了,下手有点分手啊,只要能把那三老外弄到医院去就行,杨厂长他们也会跟着一起中招的,还有,那个翻译要重点照顾,没问题吧?”符景略又叮嘱了一番。
“你就放心吧,这么点小事手拿把掐的。”傻柱自信满满的说道。
“行,看你表现,记得保密啊,千万别说漏嘴了。”“知道,不过这事瞒不过马华,你看?”
“马华还是信得过的,你向他稍微露点口风就行。”
“懂了。”
“走吧,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符景略从厨柜拿了饭盒,和声说道。
“好。”…… 第二天发生的事情基本上按照昨天晚上商量好的剧本上演,史密斯是个老牌的卧底了,自认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这十多天的行程顺风顺水就是明证,压根儿就没人怀疑过他养的小白鼠,红星轧钢厂又是他的最后一站,就更加放松了警惕,柴斯年在闵世光的配合下大摇大摆的进了招待所,换走了他精心弄来的成果。 等到史密斯和同伴因为中午招待宴会吃多了引起剧烈腹痛住进了轧钢厂的医院时,才起了一点点疑心,不过想起当时在场的带队领导和翻译以及作陪的客人都是同样的症状时,这点疑心也去了。 等到大半下午情况还不见好转,仍然时好时坏,史密斯这才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大喊大叫的要求转医院和换医生,可惜没人能听懂他的话,嗯,那个翻译的情况更糟糕,人都快虚脱了,挺不到两个小时就转去了隆福医院接受进一步的治疗了。 医生和护士的态度极好,就是听不懂史密斯的话,他闹了一阵子又顶不住了跑去上厕所,多折腾了几个来回也没劲了,躺在病床上不想动弹。 还有一个绕不过去的人是领队,这会儿正和杨厂长三人住一个病房里,有气无力的骂道:“胡闹,简直是瞎胡闹,没想到你们堂堂轧钢厂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个破厨子必须严肃处理,我们自己倒没什么,可现在你们让友人怎么想?要是影响了和他们公司的合作,你们负的起这个责任吗?这可是个大项目啊,不是几百万,是好………”说到这领队又收住了话头。 “对对对,您消消气,回去我们一定严格检讨,只是眼下您还得帮帮我们啊,先在医院安心住下,把事情捂住了再说,反正友人不是明天再走吗?”
杨厂长连忙赔上笑脸,能拖多久拖多久。
“唉,你们哪,不过事后我还是会向大老板详细汇报的。”领队叹了口气,都是一个系统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事情也没法做绝。
“谢谢,谢谢,非常感谢。”杨厂长连连朝其拱手,伪装成感激不尽的样子。
“也就是你老杨的面子了,其他的人,姥姥。”领队又开始做好人了。
“我懂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