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白头老翁的话,范逸等修真少年,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这修真世界,真是处处是陷阱啊,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除了其他门派的修真人之外,妖兽也是修真人的大敌,而作为妖兽一大类的海妖,更是横行大海,居然猖狂到围攻修真人居住的海岛,这是可怕。 海妖,就是海中妖兽的意思。 假以时日,崇岳山脉的妖兽势力做大,会不会围攻朝道门和决云宗呢? 范逸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这个问题。 到了那时,自己该如何是好? 一方面,自己的身份是朝道门弟子,为保卫师门责无旁贷。 另一方面,自己又是妖兽的好朋友。没有与妖兽的交易,自己也绝对无法从中获利,自然也无法购买和得到促进自己修为的灵丹妙药和各种奇珍异宝,也绝对达不到自己现在万块灵石的身家和修为。 这真是个令人犯愁的问题。 不过,这些事是否会发生还尚未可知,自己不应为这种未来的是否发生的事而烦恼。不过,这次出海,海妖围攻青鱼岛所在的海岛之事,忽然给自己提了个醒:一定要在妖兽和人族之间寻找一个平衡,不能让一方做大,否则一旦失衡,自己恐怕就会被逼选边站。到那时候,自己可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不过以崇岳山脉妖兽的情况来看,似乎还好,虽然有的妖兽族有三个筑基期的妖兽,但也有其他妖兽的制衡,不敢也不能轻易来到人族居住的地区,所以妖兽族和人族还算是相安无事。 自从郑家子弟前往崇岳山脉被妖兽痛揍一顿之中,东平半岛的炼气修真人一般不敢再轻易前往崇岳山脉。而妖兽们接二连三的筑基所发出的筑基灵光,早已经被东平半岛的筑基期修真人所得之。 一般来说,他们没什么事,自然也不去崇岳山脉之中。 除非发生一种情况,就是兽潮。 所谓兽潮,就是一种或多种妖兽所在的栖息地或者爆发了天灾,如山洪暴发、泥石流、地震、山火等,无法生存,只好大规模向外迁徙;或者妖兽们繁衍滋生太多,所在的栖息地已经无法承载养活这么多妖兽,迫使妖兽向外迁徙,去寻找更适合的地方。 那样一来,妖兽们倾巢而出,料谁也无法阻挡。 不过,以现在的形势来看,崇岳山脉的妖兽数量并没有超过栖息地的承载,所以不会因此而引发兽潮。 至于天灾,那就不是人族和妖兽所能控制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想通了这件事,范逸忽然心情大好,负手而立,望着远方的青鱼岛,静静的出神。 耳边又传来那个白头老翁的话:“据说青鱼岛多年前有一支船队南下远航,结果一去不归。东平半岛的人纷纷传言这支船队是被妖兽吞噬。但也有人说,这支船队的船主早有自立之心,因为不满岛主,这才率领家眷亲族、门人子弟航海出走。据说南方的大港映月港曾有人见过这支船队经常前来做生意,将一些东溟大海中的奇珍异宝在这里售卖,换取灵石和天元大陆上的灵物,生意十分火爆。也有人说,曾见过这支船队出没在惊涛骇浪之中,四海为家,成为海上游牧之族,自成一派势力。更有人说,他们驯化海妖为他们所用,又暗中俘虏落单的或少数修真人,迫使这些人加入他们,壮大势力。不过这些都是传言,无人能证实真伪。”
说到这些青鱼岛的陈年往事,白头老翁摇了摇头。 那些年轻的弟子们听了,不由得呆了。 没想到青鱼岛和东溟大海,居然又这样的事。 范逸也十分震惊,尤其是听白头老翁说起那船队驯化海妖,为他们所用。 怎么驯化,如何所用? 范逸十分好奇。 当然,估计白头老翁也不知道,他估计也是道听途说而来。 若能遇到这支船队,自然可以一睹他们的驯兽之法了。 众人正在闲聊着,飞船也一刻不停的向前飞去,离青鱼岛越来越近了。 忽然前方的大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漩涡,漩涡中的海水流速越来越快,像一个无底洞一般疯狂的吞吸着海水。周围的海水翻涌过来,流入漩涡之中。漩涡的直径竟然达到了三丈。 不一会儿,漩涡周围接二连三的出现了许多漩涡,共有十七八个之多。 范逸等人趴在船上向下望去,心中暗暗叫糟,这些海妖不知道又要弄什么幺蛾子。 这些海中的大漩涡越转越快,海水发出哗啦哗啦的巨大轰鸣,如同一阵阵的闷雷。 “众弟子听令,海妖又袭来,做好准备,严阵以待!”
钱长老的声音从桅杆上传来,众弟子其声应诺。 范逸等人又纷纷拿出兵器,站在船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些漩涡。 忽然,十几个漩涡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从中冒出一股水龙卷,摇摇晃晃的向飞船冲过去。 三艘飞船早已放出防护阵,应对即将来到的危机。 水龙卷眨眼间便升到了半空,狠狠地甩向飞船,像一个巨大的鞭子般抽打过来。 “轰”的一声,一个水龙卷抽在飞船的防护阵上,防护阵的灵光闪烁不停极力抵御袭击,飞船也开始晃动了起来。 范逸等人身形摇晃,不由得倒退了几步。 有的身形纤弱的女弟子,立足不稳,“啊呀”一声,竟然摔倒栽了甲板上。 旁边的几个男弟子急忙跑过去,殷勤的把女弟子扶起来,师妹长师妹短的嘘寒问暖。 “这水龙卷不知是海妖的妖法还是海妖喷吐出来的?若是海妖喷吐出来,真不知这海妖该有多大!?”
望着那道水龙卷,范逸不由得吃惊的想着。 接着,那几道水龙卷一下一下的抽打飞船的防护阵,飞船开始剧烈的摇晃。 范逸一手抓着船舷,一手握着兵器,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其他灵兽坊弟子见了,纷纷效仿坊主的样子。 只是三只啸山犬没见过这么大场面,吓得毛发直竖,嘴里呜呜的叫着。 “怕什么!”
范逸呵斥三只啸山犬。 就在这时,盘坐在桅杆上的钱长老忽然腾空而起,冲破防护阵,循着水龙卷,向大漩涡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