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穆星儿还上下打理了沈水歆一番:“姐姐,我怎么现在才发现,自从你嫁给了三王爷以后,越变越漂亮了呢!脸色红润,妆容精致清秀,这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沈水歆顺嘴就打趣了穆星儿一句:“若是你也嫁个王爷,这些东西你也会有的。你这容貌与身形,哪一点儿都不比我差,服饰妆容再精致些,想必你也会艳压群芳的。”
穆星儿还以为沈水歆说的是自己与君逸的事情,也不瞒着沈水歆,开口便向她报喜:“六王爷说了,皇上已经允准了他与我的婚事,不过几日赐婚的圣旨就能下来。到时候,秋姨娘就是有再多办法,也不能违抗圣旨。”
沈水歆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轻咳了两声:“你当真喜欢六王爷吗?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六王爷他风流成性,你对他没有那个意思。还是你只是为了六王妃的身份而嫁给他?”
穆星儿轻轻摇了摇头,与沈水歆说了些心里话:“其实六王爷这个人挺不错的,我有什么事儿他都会帮我。而且,我能看得出来,六王爷他心里还是有我的。无论我对他是真情,还是只为了王妃的位置而嫁,他都是一个值得我嫁的人。”
“倘若这个时候你有一个更好的选择,你会放弃六王爷吗?”
沈水歆犹豫了一会儿,才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一开始,穆星儿还没有觉得沈水歆的话有什么不对劲儿,还以为沈水歆给自己找了一个更好的人。“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给我找了比六王爷更好的人吧!”
她又低头想想,隐隐感觉到沈水歆似乎是话里有话。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才问:“表姐怎么会这么问?有什么话,不妨与我直说。”
“三王爷对你有意思,你也是知道的。若是让你嫁给三王爷为妾,你可意愿?我保护,只要你答应了此事,将来我定会好生待你,毕竟你是我妹妹,在这三王府里,只要有我和三王爷,定是不会叫你受委屈的。”
沈水歆的这番话说得诚意十足,可以穆星儿看来,这件事情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她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姐吗?还是,这事儿本就是三王爷的意思,只是借沈水歆的口说出来罢了。“姐姐你的意思是,让我嫁给三王爷为妾?”
穆星儿一脸的惊讶过后,又追问道:“那这是姐姐你的主意,还是三王爷的主意?”
沈水歆也知道这么帮对穆星儿不太公平,只是自己已经是三王妃,三王爷想要纳个妾室,沈水歆也不能说什么。只是于她而言,与其让三王爷纳别人为妾,倒不如让穆星儿嫁过来。再怎么也是自己人,说起话来方便得多。“算是我与三王爷两个人的意思,怎么样?这事儿你答应不答应?”
沈水歆这么做,其实也是另有打算的。她自知自己抓不住三王爷的心,纳妾只是早晚的事情。可是穆星儿却能在不知不觉中抓住三王爷的心。只要自己对穆星儿好,两人能够融洽相处,三王爷总有一天是能看到自己的好的。对于这件事情,穆星儿想也没想,一口就回绝了沈水歆:“表姐,无论这件事情是真的,还是只是你与我说的一句玩笑话,以后都不要再说了。”
“我可不是在于你说什么玩笑话,我说的都是真的。三王爷想要纳你为妾,我也希望能经常见到你。与你成为一家人,这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这个结果,总比你嫁给那个风流成性的六王爷要好得多吧!”
沈水歆所想的,只是一些浅层面上的事情。而穆星儿所顾虑的事情,就要深沉得多了:“表姐你说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只凭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就相信表姐你会对我好。可若是你我共侍一夫的话,那可就没这么简单了。倘若将来我影响到了你王妃的地位,你还会依然对我好吗?倘若你没有儿子,而我生下了儿子,你会不嫉妒吗?若是三王爷为了我而冷落你,你心里就不难受吗?”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心里是清楚的,三王爷早晚会纳妾,与其纳别人,不如让他纳自己人。”
沈水歆这个‘自己人’,既让穆星儿觉得温暖,也让穆星儿忧愁。“正因为是自己人,有的话才不好说明白了。也正因为是自己人,但凡我们之间出现了什么裂痕,只会令对方更伤心。这些,你都不曾想过吗?”
穆星儿在沈水歆这里,也算是坐不下去了。拒绝过了沈水歆后,便起身要离开。沈水歆又开口留住了穆星儿:“星儿,对不起,此事是我太过于自私了,只想到了自己,没有想过你的感受。既然你不乐意,这件事情我们就不再提了。后天三王府办个小宴,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玩儿。我说了这么多不合适的话,你可千万别怪我。”
穆星儿自然也不是一个喜欢记仇的人,沈水歆向来就对自己极好,今日能说得出这番话,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功劳了。她回过头来,与沈水歆会心一笑:“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像是表姐说的,我们姐妹俩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这话说开了就好,我不会怪姐姐的。”
哪知,穆星儿才离开了沈水歆的屋里,便撞上了三王爷。此时的三王爷见穆星儿,总有那么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星儿,你来了。”
穆星儿听过了沈水歆的话,知道了三王爷的想法以后,对三王爷便尽量敬而远之,能不见就不见,可若是不小心撞见了,穆星儿也恨不得自己能离他有三丈完。“参见三王爷。”
三王爷抬了抬手:“免礼,你是来看王妃的?”
穆星儿也不愿多说话,即便她已经知道了三王爷的用意,也不在人前去戳破他,不过应付了他一句:“好些天不见表妹,便来看看表姐。”
三王爷一边点头一边问:“王妃都与你说了?”
穆星儿知道三王爷指的是纳妾的事情,为了让三王爷死心,穆星儿也只能是婉约的告诉三王爷自己的态度:“表姐说了,待星儿将来成亲的时候,定会送星儿一份大礼。想必三王爷也知道,皇上已经允准了星儿与六王爷的婚事,赐婚的圣旨也是早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