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船平稳驶向东京。 陆仁站在甲板上,依靠栏杆抽着烟。 在海风吹拂下,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半干。 这是他第一次出手更改原著剧情人物的命运。 目前来看,还是顺利的。 没有遭遇什么所谓剧情修正力,从而让计划付诸东流。 那么救下宫野明美应该同样没什么问题。 至于这次插手结果的好坏...... 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身后传来脚步声,陆仁没有回头。 “现在情况如何。”
“情绪基本稳定下来。我派人正看着他。”
贝尔摩德走到陆仁身边,同他一起看海。 “嗯,他就交给你了。”
贝尔摩德也点了根烟,轻声问道,“亲爱的,你现在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是为了什么而加入组织?”
“秘密。”
,贝尔摩德微笑着把食指放在唇上,“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啧。陆仁现在大概有点能体会到琴酒的难处。 他掐灭香烟,转身回到了浅井诚实所在房间里。 贝尔摩德见状,遥遥问道,“亲爱的,银行那个事需要我帮忙嘛?”
“不需要。”
当陆仁进屋之后,看守浅井的两名黑衣人立即行礼然后迅速退下。 他们的上司贝尔摩德三申五令,一再强调不可和格兰菲迪单独待在一个房间内。 因为那样他们大概率会死。 犯罪分子也是惜命的。 “看来你已经想清楚了。”
“需要我做什么。”
浅井现在已经换回男声,同样的清澈动听,只是带着些许嘶哑。 “不着急,你得先培训一段时间。”
陆仁靠着椅子,笑问道,“对了,你还欠我一个答案,手刃仇人的感觉如何?”
“本以为感觉会很好,很畅快。可实际感觉并非如此。”
,浅井低着头,“硬要说的话,没什么实感。不高兴也不怎么难过。那群人罪有应得,只是......” “只是什么?”
“他们不应该死在我手里。现在想想,我没有权利剥夺别人的生命,做出这样的事,我和他们又有何区别?”
“区别自然是没有的。你们都是杀人犯。”
,陆仁点了根烟,“不过你的话,勉强算得上正义之举。当寻求公正的一切通道都被堵死,那么它只能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暴力私刑。”
“动手之前,我也是这样催眠自己的。”
浅井笑了笑,“他们在东京警方眼皮底下贩了那么多年du。说不准本身就有警方势力当他们保护伞。向警方寻求帮助,可能会无法制裁他们。 出于这样的担心,我选择了亲自动手,送他们所有人上路。 只是这一切都结束后,我发现我无法再欺骗催眠自己。我根本就不是正义的一方,只是一个被仇恨驱使的刽子手。”
“这没什么不好。”
,陆仁又帮其点了根烟,接着又拍拍他的肩膀,“当你变得穷凶极恶之时,这个世界就变得温文尔雅。”
浅井嘴角一抽,弯下腰向陆仁展示了下,他仍被捆着的双手双脚。 这是哪门子的温文尔雅? “世界至少对你温柔了一阵子。你现在这个情况只是因为你遇见了更穷凶极恶的我们。以暴制暴,就要做好被更大暴力碾压准备。”
“这可真是让人难过。”
“安心,以后有你难过的时候。现在这才算个什么。”
“......” ...... 翌日下午,米花咖啡馆内。 柯南坐在陆仁对面,精神头非常之差。 整个人蔫蔫的。 看来除了浅井诚实,还有一个需要做精神辅导。 真是麻烦。 看来只能继续以毒攻毒。他本不想这样的。 陆仁暗叹口气,放下笔露出微笑,温声问道,“遇到什么事了?我看你精神状态不太好。”
“是这样......” 柯南把月影岛上发生的一切,全须全尾同陆仁讲了一遍。 讲完以后,柯南一脸遗憾不甘,“我觉得诚实哥哥他本可以活下来的。只要我......叔叔他再努力一点。或者仁哥你当时要是也在,你和我......叔叔他一起合力,肯定能救下他。”
这孩子看来遭受的打击确实不小。 在掉马的边缘大鹏展翅。 陆仁权当没听见,反问道,“照你这么说,这人活下来又能如何?他杀了三个人,被逮住后也只会被执行死刑。早死和晚死,有什么区别。”
“不一样的。”
,柯南连连摇头,“至少后者不会那么痛苦。”
陆仁屈指给了柯南一脑瓜崩,“说谎可不好。你真实想法可不是这样。”
“怎么就不是了。我......” 柯南抬头同陆仁对视,结果越对视,他底气就越发不足。 “你大概是在想,用推理把犯人逼上绝境,这和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 陆仁这一下直击要害,柯南现在开始后悔,他就不该来找陆仁排解郁闷的。 越排解越郁闷。 “我一个小孩子,哪可能会这样想。时间不早了,我回家打电动去了。”
“路上小心。”
“欢迎下次再来光临。”
,把柯南送出门后,椎名花凑了上来,“那个孩子就是柯南嘛?”
“嗯,对。江户川柯南,一个很神奇的孩子。”
“那我见过他啊,他以前也来找过你一次。”
那次好像是...... 陆仁想了片刻,才回忆起来。 柯南前来这问他,是如何破获绷带怪人杀人案的。 这事可有一段时间了。 “小花你这都能记得,记性真好。”
“那当然,我可是很聪明的!”
“嗯。那聪明的小花,你资本论读的如何了?”
“......我觉得吧”,椎名花眼神飘忽不定,“我现在还是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业上。”
“不不不,小花你这么聪明,区区学业何足挂齿。”
“再不挂齿就要挂科啦!”
“嗯?”
“挂科.....是不可能挂科的。考试我只要随便学一学就能过。完全不用担心。”
椎名花猛打包票,说出挂科那一瞬间,她敏锐地察觉到,陆仁眼神非常危险,像是某种大型食肉动物,在打量自己的猎物。 “这些都是小事,仁哥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观点看法或者故事。我好拿去同朋友讲。”
“故事没有,不过有句话倒是可以给你。”
“嗯嗯。”
“废寝忘食这四个字,拆开每个都很符合你。但合起来就和你没什么关系了。”
“?”
ps:曰本那边很少执行死刑,具体原因没查。知道的可以在评论区科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