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出来了。”
一家特效公司的代表站起来，低着头拿着一个U盘，插进去之后开始播放。 钱宸认识他， 他叫徐建，手里有一个十多人的小团队。 拍广告起家的。 选中他们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确实有点技术，虽然从规模和成绩来说，他们家都是最弱的。 做确实是做出来了。 至于结果嘛。 剧方这边的几个人，包括叶新伟都皱起了眉头。 屋子里甚至有人笑出了声。 是另外一家内地特效团队的人。 不怪他们。 他们确实有理由笑。 因为这个小作品实在是有些粗糙，在他们这些行家看来，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可以，挺不错的。”
钱宸却非常的满意，技术层面来说，确实是粗糙了一些。 时间短，人手可能也不太够。 但钱宸看重的是特效团队的想象力，而这家公司在想象力方面实在是不缺乏。 之所以做的这么粗糙，也是因为想象力太宏伟了。 想做的太多，偏偏又没那个实力。 “第二家，哪位先上去？”
钱宸问。 棒棒特效公司上去了。 他们的细节处理非常到位，很多地方体现出强大的专业性。 然后是另外两家公司。 水平都非常不错。 选这些公司的时候，就是看上了他们的水平。 走了个过场之后，剧组这边拿出了合约。 合约内容都非常的苛刻。 几家特效公司都纷纷表达了不满，然后欣然接受了合约。 特效公司随便欺负。 这在行业内都是共识了。 给钱的时候压榨，干活的时候更是不把他们当人。 搞来搞去，眼瞅着快搞好了。 动不动就被要求重做。 而特效公司的反抗，就是不好好干活。 《倩女幽魂4》剧组，按照正经特效师的数量，还有承担的特效任务，以及最终体现的特效结果，让他们四家分五千万。 然后还有三千万，是各种标准之下的激励奖金。 大家也知道这是拉磨驴前头挂的胡萝卜。 能不能吃到很难说。 可有总比没有好吧。 这么算下来，大家在《倩女幽魂4》赚到的钱，比那十几家特效公司在《龙门花甲》赚的要多太多了。 特效公司入驻，就开始干活了。 他们要对场景进行改造。 荒山废岭，古寺野刹…… 不管是鬼气森森，还是仙气飘飘，都得做出来。 剧组这边弄了个小团队，负责参与特效设计和验收。 钱宸有丰富的想象力。 他还用积分购买了一些特效经典镜头，对特效之下的动作表演很快就熟悉了。 比如雷神举个锤子，然后就飞了。 你以为他是真的飞了吗？ 他就是在原地跳了一下，加了特效，配合绿幕才达到最后的效果。 还有钢铁侠那套战甲。 一个个的零件，咔哧咔哧的组装变形。 也都是特效做出来的。 如果真弄个战甲，能不能运行不知道，得把托尼累成屎大颗。 经过几个晚上的沉浸式训练，钱宸立刻就成了特效表演专家。 再加上他的英文也非常的遛。 理所当然的就成了其中一员。 然后还有美术、摄影、动作、后期抽调出来的精英人员。 导演叶新伟自然也不会错过。 早在前几年的《龙虎门》中，他就大胆尝试过大量动作特技。 他算是剧组里对特效非常有研究的人。 当然，钱宸比他强。 钱宸是挂壁。 四家特效团队，自然不可能每一组特效都做四份。 那样太浪费资源了。 哪怕是徐恪也不会那么干。 所以，特效这边需要一个统筹人员。 经过多次接触。 最后选了MORE特效团的徐建，他的特效公司是四个里头最差的。 但是他偏偏是其中最有能力的。 他带来的几个特效师，也是非常有想象力的年轻人。 虽然资历不足以服众。 可剧组这边就明摆着偏袒了，他们也没办法。 大概是越来越觉得钱宸有本事，叶新伟直接就让钱宸加入了配乐团队。 没事的时候就试着做一下配乐。 钱宸的琴还没做好，配乐组的人给他借了一把，千叮万嘱让他别给弄坏了。 切。 这质量，估计还没自己粗制滥造的好呢。 不过，有了琴之后，大家就有耳福了。 早上的时候，钱宸一边训练安茜，一边弹奏。 至少从视觉上看非常唯美。 女的在走步，跳舞，诱惑…… 男的在凉亭下抚琴。 钱宸弹的是古曲，失传的那种。 不过，他也不会直接就把曲子给拿出来用。 古今审美不同。 音乐发展这么多年，丢失了一些东西。 但也进化出来很多更好的东西。 失传了的并不是就一定差，也并不是就一定好。 钱宸需要选出合适的，然后不断的修改调整。 最后既有古代的典雅，也要有现代的通俗。 原作的配乐是黄霑操办。 前奏一出来，立刻就引得人们共鸣哼唱。 想要超越非常的困难。 别说钱宸在音乐一道比不上他干爹，就算他干爹冯保亲至，也未必能做得到。 人家黄霑也妥妥的音乐家。 钱宸没想过超越。 只要不被人觉得粗制滥造就行。 最好是能形成属于他钱宸的风格，那就是古典的音乐，外加文雅的填词。 四五百年的时间，有太多的东西消逝在历史长河里了。 钱宸的麻烦就是要晒选出真正失传的。 不要出来之后，被人扒抄袭。 虽然可以打死不承认抄袭，但他多多少少还是要脸的。 “唉哟。”
正在练习后退的安茜，因为被要求穿上了道具白裙，结果一不小心绊倒了。 “起来，继续。”
正在弹琴的钱宸，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是手上的琴音缓了一下而已。 安茜的助理和郑小婉一起上去把人扶起来。 “我刚才跳的怎么样？”
安茜倒也不因为摔倒就嘤嘤嘤。 “还行吧，但还是不够，一舞倾城，没那么容易的，还有进步空间，算了，我来给你示范一下吧。”
钱宸站起来，走出凉亭。 三个女人睁大了眼睛。 开始了，开始了，又要开始了。 这个男人会跳舞啊。 会弹琴会跳舞，会演戏会武指，会编剧会…… 还有啥是他不会的吗？ 如果他突然说自己要去医院生个孩子，大家都不会觉得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