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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弦这次到德黑兰,可借不到米国国务卿基新格私人代表那面虎旗的便利了,但他诸如三边委员会会员、香江大亨之类的光环还在,尤其上次从巴列维国王这里忽悠走的一千万美元资金所取得的百分之二十年收益率,都让巴列维国王印象深刻,因此,他和何洪绅见到巴列维国王的速度很快。
实际上,没有了那面虎旗,高弦反而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更自由地发挥了。 比如,在和巴列维国王见面这个环节,高弦把特意学习的几个波斯语名词——“万王之王”、“雅利安人之光”等巴列维国王已经获得的称号,夹杂在英语问候语当中。 尤其,高弦还近乎为巴列维国王创造了一个新称号——“全世界唯一会驾驶飞机的国王”。 跟在旁边的何洪绅,并没有意识到,高弦在如何一本正经地没下限,只注意到巴列维国王那叫一个“龙颜大悦”。 “高,新婚快乐,欢迎你来到我的国家。”巴列维国王心情极佳地问候了高弦,“我听说了,你的婚礼很热闹啊,连加拿大的总理特卢多都到场了。”
“多谢陛下日理万机当中,还能记得我的私事。”
已经落座的高弦,微微前倾了一下身体,“陛下在加拿大的特命全权大使,已经到我的婚礼,转达了您的祝贺,真是不胜荣光啊。”
巴列维国王笑道:“因为德黑兰距离多伦多路途遥远,所以一时之间来不及准备更好的礼物。现在你既然来了,那就到我的车库里,随便挑一辆车吧。”
“不敢当,不敢当。”
高弦连忙摆手推辞。
这位国王生活极其奢华,车库里有好几十辆定制款的别克、凯迪拉克、劳斯莱斯、梅赛德斯,再随便挑,也会礼物太过贵重。 “这是你应得的奖赏。”巴列维国王笑眯眯地坚持道:“你给我带来的投资回报,实在丰厚得出乎我的意料。”
“和陛下的理财本领比起来,我的这点本事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了。”
高弦谦虚道:“在陛下的英明指点下,伊朗增加了石油产量,借全球石油供应紧张之际,使得伊朗鸡的屁大涨百分之五十。如此高明的眼光,让人只有叹为观止的份儿。”
接连被搔到痒处的巴列维国王,浑身舒坦地纵声长笑,“我的眼光确实很好,要不然,也不会那么相信你的投资能力。”
见双方言谈甚欢,何洪绅给了高弦一个眼色,“该谈此行的正事了吧。”
高弦微微颔首,开口道:“陛下,这次我们来拜访您,是来求财的,一个是何的跑马场推进事宜,另一个是我希望在伊朗开展我的理财业务。”
何洪绅低头掩饰翻白眼的冲动,暗自抱怨道:“你这家伙怎么夹带私活啊,可别耽误了我的跑马场。”
巴列维国王倒是没有出现何洪绅担心的意外情况,“在全球经济衰退的大背景下,高的投资能力还能如此出色,现在来伊朗惠及更多的人,当然再好不过。”
“对了,何的跑马场项目不是已经定下来了么,还有其它什么事情?”
高弦解释道:“陛下已经提到了,现阶段世界经济形势整体衰退,也只有伊朗这里一枝独秀,形势一片大好,而何的生意受此影响,近期有些资金紧张。”
“所以,何想微调一下跑马场的经营方案,在专营权的三十年期限中,降低前三年的缴税比例,提高后二十七年的缴税比例。”
“这倒是没有问题。”
巴列维国王目光转向何洪绅,“只是,何不觉得自己吃了大亏么?”
肉痛阵阵的何洪绅,硬着头皮,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言辞,“这怎么能是吃亏呢,陛下允许我在德黑兰专营跑马场,已经是莫大的恩泽了。”
早就把“江山永固”当成自然而然的巴列维国王,不疑有他,当场一律照准。 见此情景,何洪绅彻底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稍感失落。 当高弦和何洪绅心满意足地告辞时,巴列维国王不忘吩咐自己的侍从,“带着高,去我的车库,挑一辆车,做为我祝贺他新婚的礼物。”
看着连声道谢的高弦,何洪绅忍不住心里涌起一丝嫉妒,“高弦怎么到哪里都能如此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被国王催着去宝库挑礼物,这得多么大的宠信和荣光啊!”
等到了巴列维国王的车库后,被晃得眼睛发花的高弦与何洪绅,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叹,这里说是车库,还有好几架巴列维国王的私人飞机呢。 王宫侍从恭敬地说道:“高先生,请您挑一辆车吧。”
高弦看着心中应该仍有抱怨的何洪绅,安抚地笑道:“何老板是行家,请帮我做个决定。”
两眼放光的何洪绅,也不推辞,目光从一辆辆定制款的世界级豪车掠过,最后指着一辆劳斯莱斯道:“就挑这辆如何?”
高弦从善如流道:“好,就听何老板的决定。”
巴列维国王的豪车可不是供起来生怕刮了蹭了粘上灰,司机打开驾驶室的车门,当场就能开走。 在前往酒店的路上,何洪绅兴高采烈地用粤语说道:“有了这个王室座驾,以后我们在德黑兰就可以横着走了。”
高弦微笑不语,他心说,“现在虽然可以横着走,但再过几年,就会被造反之人打得爬着走。”
正在兴头上的何洪绅,追着高弦问道:“高先生,你说呢?”
“这辆车确实有助于我们在德黑兰顺利地开展工作。”
高弦点了点头,“等忙完了这阵子,就把这辆车运到濠江,给何老板的博彩生意增添几分帝王之气。”
何洪绅连忙推辞道:“这是巴列维国王送给高先生的礼物,我哪好占用。”
高弦毫不在意地一挥手,“先放到何先生那里,又有何妨!咱们的关系,谁跟谁啊。”
何洪绅当然能够领悟出高弦送这个人情的原因,正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顿时心结尽去地眉开眼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