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两人一起提前毕业的话,能够分到同一个班的可能性还是不小的。 幸自然希望跟隼人一个班执行任务。 倒不是因为看重隼人的实力,事实上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隼人真正的实力有多强,只知道他是班上成绩和实力稳居前三的优等生,是有通过毕业考试的可能的,而且可能性还不小。 她只是单纯地想跟隼人一个班而已,至于隼人的实力,她其实不是很在意。 “很不错的提议。”
隼人抬起手,捏着下巴,一副深入思考的模样。 然后,经过了“深思熟虑”,他却在幸期待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但是,我拒绝。”
幸怔住了。 “为什么?”
“因为没有完全的把握。”
隼人淡淡道。 “没必要等到十拿九稳再参加毕业考试吧?”
幸眉头微蹙:“以你的实力,毕业考试对你来说并不算太难啊,只要提前多做些准备的话……” 话还没说完,隼人便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然后说道:“既然存在失败的可能,那就意味着我现在还没有做好踏入忍界的准备,哪怕侥幸通过毕业考试成为下忍,面对危机四伏的忍者世界,我也可能会因为那毫厘的差距死在敌人手里。”
说着,他上身缓缓后仰,整个身体仰躺在草地上,而后伸出手,挡住透过树叶缝隙照射进来的日光,一边享受着午间安宁而怡然的悠闲时光,一边接着说道: “人要学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实力不足就是实力不足,无论承不承认,这都是事实,身为忍者,要正视自己的弱点,也要意识到自己的不足,这是很关键的情报,疏忽情报的忍者可是没有好下场的哦。”
这番话半真半假。 他现在确实还不想毕业,想留在新手村多苟一段时间,把该刷的野刷完,该练的技能尽可能练到收放自如炉火纯青的境界,再提升查克拉应用水平,同时尽量研究透游戏融入现实后带给他的力量和能力。 这些事无论哪一件都需要大量时间。 虽说杀怪升级买装备能够大幅度提升实力,外面的敌对忍者能够提供的资源大概率会比野怪多得多,但忍者肯定比野兽难对付得多,说不定还会意外遇上成名已久的强者,风险难以控制。 所以他是肯定不会在这个还能继续苟至少一年的时期离开学校的。 能多一天时间准备是一天。 就算不奢求天胡开局,好歹也搞个稳健开局才好。 反正以后面对敌对忍者的机会多到想吐,没必要急在一时,平添几分风险,等做好充足的准备了再去刷经验金币也不晚,毕竟他们这一代人百分百会经历第三次忍界大战,到时候有的是机会打资源。 只要不一开始就被干掉就行了。 一场大战下来,他就不信自己升不到10级以上。 总之,稳健一些总归是不会错的。 听到隼人这么说,幸不由得有些失望地垂下眼帘。 “这样啊。”
她向来很重视隼人的意见,既然他这么说,她就会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就是隼人的真正的考虑。 “那好吧,我知道了。”
语调中透着很容易就能听出来的失落。 隼人瞥了她一眼,然后扭了扭腰,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接着有些懒洋洋地道:“况且,以我现在的实力,要是跟你分到一个班肯定会拖你后腿,还是今年这届毕业生当你的同伴比较稳妥一些。”
“才不会!”
幸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否定了隼人的这个说法。 “无论如何,隼人你都不可能拖我后腿。”
闻言,隼人不由得笑了笑:“你对我倒是信心十足啊。”
“我相信你。”
幸认真无比地道:“也相信我自己。”
“啧啧…”隼人调侃道:“这就是强者的自信吗?这时候该说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呢。”
听到这话,幸却再次摇头。 “我不是什么天才,从来都不是,也不希望自己是。”
女生终究还是比较细腻和敏感的,哪怕幸曾经是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女孩子也一样。 她第一次被冠上的天才之名,是父母死后开启的这双写轮眼带给他的。 这双特殊的眼睛确实改变了很多东西,但是却在她的心底留下了一道难以治愈的伤痕,同时也在她幼小的心灵蒙上了一重难以磨灭的阴影。 如果可以,她宁愿什么都不要,只要父母活过来。 但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她现在实在不想回想起跟这个名词有关的记忆,也不想再感受一次开启写轮眼时感受到的痛苦。 隼人很快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踩了雷,顿时歉意地笑了笑。 “抱歉,让你想到不开心的东西了。”
幸别过头。 “没事。”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压抑。 隼人只好再次转移话题:“等你顺利通过毕业考试了,就来我家庆祝一下吧,我把你喜欢吃的料理全给你准备上,就当是送你的毕业礼物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隼人准备过的料理,幸轻笑了一下。 “嗯,好。”
顿了顿,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而后略有些迟疑地道:“不过,做这么多会不会浪费啊,我肯定吃不了那么多的。”
“哟~饕餮女居然认怂了啊,真是少见。”
隼人轻笑着调侃道。 幸晃了一下小脑袋。 “不要给我起这种奇怪的外号,我才不是什么饕餮女。”
隼人眉头一挑:“所以你只是想给各种美食一个温暖的港湾是吗?”
闻言,幸的小嘴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你的说话方式还是这么新奇呢,果然无论什么时候跟你聊天都不会感觉到无聊啊。”
“过奖,过奖。”
“……” 隼人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接着道:“放心吧,不会浪费的,我到时候会叫上其他人,毕竟等你成为下忍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说不定一两个月都见不到一次面,所以身为同期的同学,多少也得有点表示才行。”
话落,幸便低下了头,然后轻声应道: “嗯,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