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陶天泽再也坐不住了，拿起手机便给钟如臣拨了过去。“钟检，你还没有休息吧？”

陶天泽急切问道。钟如臣便有些不耐烦道：“我说陶书记，你不会是魔怔了吧。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我一个老头子怎么可能像你们年轻人一样，这个点了还不睡觉。”

陶天泽回头看了一下墙上挂钟，这才发现已经十一点了，身旁的范明华明显很不高兴了，不过有了一线希望，陶天泽的心情自然大不相同，便主动将她搂在怀里，手放在她圆润的臀部轻轻地摩挲着，也算是对她的一种安慰。“睡了也没办法，麻烦你老人家起来跟我去一趟检察院，再审王志民。”

陶天泽用歉意的口气说道。“又有什么重大发现？”

钟如臣在电话里问道。其实已经开始穿衣服了。这也是他作为一名老检察官的基本素养。陶天泽道：“先不要问了，去了再说！”

挂了钟如臣的电话，陶天泽便将范明华亲吻了一番，又破天荒地将她抱在怀里，像哄小姑娘了哄了一会。两个人虽然有过几次关系，但范明华何曾有过这样的待遇，也知道自己与陶天泽相比，在年龄上劣势太大，自不会计较，这样的待遇便让她有些神魂颠倒了“乖乖在家留门等我。回来后继续。”

陶天泽说着在范明华的臀部用略重的手劲拍了一巴掌。范明华竟反应强烈，却又表现出了几分贤妻良母来，站起来跟陶天泽抱了抱，又将衣服帮陶天泽穿上了道：“赶紧去吧。我等你！”

说着在陶天泽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一路上，陶天泽却思虑起了范明华，心想，如果范明华能跟自己年龄相仿，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妻子，马上却又想到了高莹莹身上，忽然意识到，范明华其实跟高莹莹有很多相似之处，甚至模样、神态、性格和说话的语气都是那样的相像。自从上次一别，便没有再见过高莹莹，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胡思乱想着，检察院便在眼前了。因为出门的时候，跟范明华温存的那几分钟，便耽搁了时间，就见钟如臣的车已经在院子里了，显然是先自己一步来了。陶天泽急忙下车。钟如臣也从车上下来了，指着陶天泽道：“你这小子，着急忙活把我叫来，你却还没我来得早。”

陶天泽就歉意笑笑，却调侃道：“你老人家三大毛病：爱钱、怕死、没瞌睡，自然要快一些。”

钟如臣就眯眼看着陶天泽道：“别说这个，你小子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不会是还在那个女人的温柔乡里吧。”

被他说中了也不能承认，陶天泽便在钟如臣胳膊上拍了一下道：“行了，还是赶紧办正事吧。”

钟如臣便有些不耐烦道：“深更半夜的，你也不让人睡个消停觉。不会是范美琪给你托梦交代了什么问题吧。”

陶天泽便指着钟如臣道：“你是越来越不正经了。范美琪要是托梦，也会托给你。你也看见了，范美琪喜欢的是像你这样成熟稳重的，而不是像我这样嘴上没毛的。”

两个人说着，便到了羁押王志民的地方。看守人员正要开门，陶天泽便制止了，在外面看了一眼，发现王志民已经睡觉了，甚至能听到轻微的呼噜声。钟如臣便低声道：“陶书记，我们会不会真的抓错了。第一天进来就能睡的如此坦然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陶天泽看着背对外面的王志民，摆摆手道：“他这是自我麻醉。”

“自我麻醉？”

钟如臣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一天净整新词。说说什么意思？”

陶天泽便给他解释道：“自我麻醉就是通过一种自我的心理暗示，把本来是A的事情，通过不断心理暗示，告诉自己是B，从而达到忘记A而确信就是B的效果。”

“什么AB烂七八糟的！”

钟如臣哪儿听过这样的东西，“你还是给我说现在怎么办吧。”

陶天泽想也没想道：“能怎么办，继续审他！”

推门而入，陶天泽就发现王志民的身体略微动了一下，却并没有起床，就过去在他身上推了推道：“王县长，不要睡了，起来聊聊吧。”

王志民这才衣服迷离咯噔的样子睁开眼睛，看着陶天泽和钟如臣，一边坐起来一边道：“陶书记，钟检，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了？”

陶天泽便半搬了把凳子坐下来道：“你王大县长什么也不交代，我哪儿睡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