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严家被皇上盛怒下狱之事,第二件便是黑水湾那边的官银,这赵世子这个时候过去,而且行踪诡秘,除了这两件事情,自己倒真是想不出来其他的事情。自己对于东江那边的事情,怀疑过京城里面不少贵胄们,可是也许是自己对于赵世子的信任,自己从来都不曾往赵世子身上联想,可是如今辰王这封信偏偏直指赵世子,谢宛心难免心里难安。“不对,如果这赵世子真的与严家他们有勾结的话,我请他帮忙查探钱庄的事情,他又怎会那般尽心尽力!”
良久,谢宛心才提出质疑。见她这么一说,香草也是连连点头:“大小姐说的是,如果当日不是赵世子从中帮忙,严家也不会那么快被我们拿到错处,如果赵世子真的和严家有关联的话,他怎么可能如此拆台呢。”
话虽如此,可是谢宛心还是心里忐忑,有些失神的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脑子里面一片混乱,脑子里面反反复复的回忆起当日在东江的种种,还有这赵世子兄妹二人的过往,忽然赵瑞景的那句话突然从脑海里蹦了出来,“我也不清楚是什么事情,左不过是为了伯父的事情!”
难道这是赵世子此去东江,是为了应国宫的事情。虽然他们父子不和已久,可是无论如何,他们毕竟是亲父子。要是此事真的是与应国公相关,赵世子也不能放任国公府上下几百口人命置之不理。没想到自己这般筹谋打算,竟然会将应国公府的人卷进来。谢宛心心里忽然滋味复杂,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或许自己真的应该如同辰王殿下所说的那样。不要再插手昔日之事见谢宛心面色变幻,忽然又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香草吓了一大跳。刚要开口,便是瞧见玉竹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大小姐不好了,二小姐,跑到叠翠苑这边来了!”
谢宛心顿时暗骂一声,谢宛如这个蠢货,这次竟然聪明了一把。自己原本是打算躲在院子里面不出去,却没想到这死丫头竟然找上门来,倒是杀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如果自己这次依旧避而不见,显得自己太过冷酷无情,如果自己开门见她的话,用后脚跟儿都能想的出来她的打算,她肯定会苦苦哀求自己,将李氏留在府上养病,当真可恶。香草见谢宛心左右为难,便是对玉竹挥挥手:“就说我们大小姐身子不好,在歇息,打发她走。”
玉竹目光犹豫的看向谢宛心的方向,谢宛心却是深叹了一口气,出言道:“慢着,既然她来了,我还是得见见!”
说完,便是对香草招招手,细细吩咐几句,香草点了点头,快步从侧门走了出去。谢宛心则是领着玉竹走了出去。院子外面,谢宛心和茜草正老老实实的跪在门口,寒风淋漓,二人早已瑟瑟发抖。茜草偷偷的看了一眼紧闭的院门,仿佛根本就是没人搭理,心里顿时有些七上八下的,顿了顿才靠近谢宛如的耳边悄声道。“二小姐,这大小姐这次与夫人弄成这个样子,她未必会出手相救吧,我们在这里只怕也是白等,她要是真的不出来,我们可怎么办?”
她话音刚落,谢宛如便是撇撇嘴儿:“你放心,谢宛心这个贱人一定会出来的,只要她一出门,我们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如果那个贱人不出来,那更好,你让水仙按母亲的吩咐,多弄些人过来这边看热闹,总之是弄出的动静越发越好。”
茜草闻言更是佩服的点了点头,讨好道:“二小姐果然思虑周全,只不过这天儿看这样子好像又要下雪了,二小姐这次可真的是吃苦了!”
主仆二人正在说话,茜草忽然眼前一亮,瞧见谢宛心和玉竹正朝这边走了过来。便是连忙用胳膊肘撞了撞旁边的谢宛如,连连提醒:“二小姐,她们出来了,出来了……”谢宛如连忙抬起头来,与眼前的谢宛心对望一眼,谢宛心还没反应过来,她便是连忙走上前来,“扑通……”一声就是重重的跪倒在谢宛心的面前,声泪俱下:“姐姐,求求你了,求姐姐救救我母亲……”看了这幅的样子,谢宛心勉强压住心头的恶心:“你这是干什么,先起来再说。”
说着就要摆开她的袖子,可是这谢宛如死死地揪住不放,声音又是提高了不少,恨不得让府里上下的人全都听到:“姐姐不答应,宛如就不起来。”
这是什么话,威胁自己吗,谢宛心狠狠一用力,甩开她的手:“妹妹真是奇怪,母亲好好的在佛堂抄经念佛,自有佛祖保佑,妹妹跑到我这里来大呼小叫,姐姐好生糊涂啊。”
对于谢宛心的态度,谢宛如早已料到。今日她有备而来,又焉能让谢宛心一脚把她踢开,果然谢宛心刚胳膊一动,这谢宛如便如同狗皮膏药一样,硬是立马又是扑了上去。“姐姐,我求求你了,母亲真的病的很重,可是父亲竟然说让母亲去庄子里面静养,可是母亲如今的身子……”看着谢宛如鼻涕眼泪,糊在脸上的样子。这戏码做的还真是足。在雪地里面冻了半晌。昔日里白嫩的小脸儿,此刻也是青紫一片,真真是楚楚可怜。自己若不是对这个人太过了解,这次还真的险些又被她蒙骗了:“是吗?母亲竟然生病了,妹妹怎么不请大夫?跑到我这里来也没有用,更何况听闻庄子里面风景宜人,正适合母亲养病,姐姐倒是看不出来,父亲这么安排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