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
李氏看着眼前的谢宛如,叹息一声,“其实,那宁妃娘娘不是个好招惹的角色,这一次,她又是对你……”说道这里,李氏满脸心疼的看着眼前的谢宛如,似乎是有些不忍说出口。但是即便如此,谢宛如还是明白了母亲的意思:“母亲,宛如明白,您是担心,宁妃既然能够对我下手,只怕不会接纳我,但是,我心意已决,她越是如此,我越是要做给她看看,这六王爷府邸的门,我是一定要进的。”
“你……”李氏喉咙里面一哽,有些说不出话来。“母亲。”
谢宛如抬起头来,眼底深沉露出一丝阴毒,“母亲,你知道吗,这六王爷竟然将自己的贴身令牌,送给了谢宛心那个贱人,还有王爷去年好不容易才寻来的汗血宝马,竟然也拱手送给了谢宛心那个贱人,宛如咽不下这口气。”
“什么。”
李氏闻言面色顿时大变,“谢宛心这个贱人都已经到了云萝别院了,竟然还不安分,也去勾引六王爷?”
见母亲如此一说,谢宛如更是愤懑:“是的,所以母亲,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这个贱人踩到我的头上去,而且,宁妃对我下手,谁知道背地里,有没有这个贱人的功劳。”
“你说的也对。”
李氏似乎也是顿悟,“这六王爷素来子嗣单薄,宁妃娘娘又是一向看中这些,你好不容易身怀有孕,这宁妃娘娘按理说,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突然下此狠手,原本以为是为了撇清与我们安东侯府的关系,可是若真是如此的话,她怎么会有放纵六王爷对谢宛心如此明目张胆,看来这件事情,的确不简单。”
“这件事情,真相究竟如何,待宛如踏进六王爷府邸的那一日,自会查探清楚,这杀子之仇,我岂能不报。”
谢宛如狠狠的攒紧了手中的拳头,双眸更是一片通红。母女二人略略沉默了片刻,李氏抬手轻抚着谢宛如脸上的泪水,点了点头:“好,你说的对,这件事情,母亲仔细想了想,最近京城里面风声越发的逼人了,这次六王爷深陷旋涡之中,要是万一有个闪失的话,我们怕是也难以独善其身啊。”
“这么说,母亲同意将这些交给六王爷了?”
谢宛如泪眼婆娑的看着李氏。“是的,六王爷心思缜密,这东西唯有交到他的手里,才能物尽所用,更何况,我们如此,也是卖了个人情给六王爷,与他们共进退的决心,往后有母亲和你表兄为你筹谋,六王爷是个聪明人,为了自己的大事,他会考虑让你入府的,秦侧妃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
李氏说道这些的时候,眼睛里面,自信满满。“母亲说的是,那秦侧妃的父亲,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吏,只是王爷用的着,还不是照样将她纳入府中了。”
谢宛如也是顿时眼前一亮。……陨落别院里面,香草走了进来,看着端坐在火炉旁边,似是有些心思缥缈的谢宛心,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搅,便是听到谢宛心先开口了:“怎么,都准备妥当了吗。”
“都准备妥当了。”
香草闻言连忙走上前来,道,“不过,大小姐真的想好了吗,这次兴安侯离开京城,并没有和知会我们,我们真的能够同行吗?”
听她这么一说,谢宛心便是抬起头来:“京城的事情,已经了了,我们还留在此处,也是无益。”
“可是。”
香草皱皱眉头,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院子里面,并无一人,“可是,可是……她话还没说完,便是被谢宛心伸手制止了:“这件事情,往后不要再多言了,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就早些离开把。”
“是。”
见她主意已定,谢宛心也是知道多说无益,便是不再多言,点了点头,准备出门。飞雪飘飞的城门口的方向,几骑轻骑从城门飞奔而出,径直的朝着官道的方向,谢宛心主仆二人立在道路旁边,眯着眼睛看向这边,马背上的人与谢宛心主仆目光相接,面色也是一变。“明义郡主也在此处,真是凑巧。”
顾言看着谢宛心立在路旁,眼里闪过一丝惊愕,还没开口,便是听到旁边的杨述先开口了。谢宛心闻言淡淡一笑:“杨将军说的是,有心自然巧。”
杨述翻身下马,看着谢宛心点了点头,面色难得的笑意满满:“明义郡主说的是,是杨述唐突了。”
对方却是看向顾言的方向,脸上似笑非笑的道:“看来兴安侯爷似乎是不太欢迎我们?顾言也是翻身下马,缓步走到谢宛心的面前,脸上也是轻笑着道:“此处并非我兴安的地界,哪里轮得到我欢迎还是不欢迎。”
“兴安侯爷,行色匆匆,却不知所为何事。”
谢宛心目光转过眼前两人的脸,笑道。“我离开封地已久,封地之上,如今也是多事之秋,这次打算返回封地。”
顾言倒是没有拐弯抹角,实话实说道。“是吗。”
谢宛心脸上依旧容色淡淡:“原来如此,那真是凑巧了,父亲也是担心东江的生意,这几日正催促我尽早赶往东江。”
“哦,既然如此,那我们正好可以一起同行了。”
杨述闻言不等顾言说话,便是连忙抢先开口道。见他既然已经开口了,顾言目光看向谢宛心的脸上,叹息道:“宛心,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方才不是说过了吗。”
谢宛心看着他的脸,“你也知道,我们安东侯府东江的生意如今一盘散沙,没有人去收拾怎么能行。”
“你如今在京城里面,经营马场,不是好好地吗,何必非要舍近求远……”顾言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此事,宛心心意已决,怎么,宛心怎么听着侯爷这话的意思,是不愿同行了?”
谢宛心早就料到顾言会出言相劝,不等他说完,就抢先开口堵住了他的话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