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依旧,毫无收获。众人无功而去的身影,谢宛心终于松了一口气。“将军,探子却是回报,这长陵的大公子真的是进了这云萝别院里面,怎么可能一无所获?”
刚刚出门,旁边的副将就是很不甘心的开口道。“他们可真的是看清楚了?”
王将军眉心拧紧。“自然不会看错,要不要我们再……”副将连连解释。话还没说完,王将军便是摇摇头:“不可,可是方才进去,我们已经仔细翻看过一遍了,确实没有看到大公子的踪迹,看来这云萝别院里面,果然有鬼,我们不可逼迫太紧,且回去再想想法子。”
“可是属下不明白,这明义郡主才刚刚得到这云萝别院,只怕连他自己对别院里面,尚且没有弄得清楚,若是他窝藏这两个人的话,属下倒是以为不太可能!”
王将军略略思量了片刻,面色阴沉不定:“多留些探子,在这里打探情况,一旦发现动静,一定不能放过。”
“是!”
副将闻言连忙点头。外面的事情处理完毕,谢宛心和飞絮也是不敢耽搁,连忙脚步匆匆的朝着院子里面飞奔而去,刚刚进门,便是觉得眼前一愣。“你不是早就回东江了吗,怎么会还在这里。”
谢宛心看着立在门旁边的顾言,惊讶的道。对方看了她一眼:“这云萝别院之中的密道,都是我亲手布置的,他们既然前来了京城,除了我这密道,哪里还有地方可以走出一条生路。”
“果然是你。”
谢宛心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当日给凌王和大公子指路之人,真的是顾言,“可是,你对于京城里面的情形应该最了解不过了,这京城里面到处都是六皇子的眼线,你以为你为他们指路,我这云萝别院,只怕也只能是暂避一时而已,到时候,只要他们在城门设下关卡,他们还不是一样无路可逃。”
“不碍事的,”顾言轻抚着胸口低声咳嗽了两声,“这条密道,是通往京城里面,这六皇子就算是想动手,在京城里面,他也不会冒然出动,更何况,我已经安排好了满江楼的人接应他们。”
这顾言就是如此,从来都是谋算深远,只是这一次,这凌王和大公子不远千里,怎么会逃亡京城呢,这其中绝对不是只是为了逃命这么简单。眼下这件事情,顾言又是如此用心谋算,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你是不是对于他们两个人的来意,早已了如指掌,否则的话,为何要指引他们前来京城?”
“他们前来京城,并非是我的意思,不过,我也承认,的确有指引过他们。”
顾言似乎早已料到谢宛心对于这件事情,迟早会起疑心。“你的意思是,逃亡京城,是他们自己的意思,他们不要命了吗。”
谢宛心半信半疑。顾言似乎有些体力不支,身子有些摇摇晃晃的,谢宛心一惊,连忙走上前去抚着他坐了下来:“你怎么样。”
对方闭目养神了片刻,终是摆摆手,睁开眼睛与谢宛心对望一眼,忽然伸手轻抚着谢宛心的脸颊:“宛心,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庆安王爷对我的知遇之恩,我从未忘却,此生无论如何,都会竭尽全力为王爷洗清身上污名。”
提到父亲,谢宛心眼眶不由得一红。“宛心,这件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顾言眸光微微眯了眯,嘴角翘起的道,“这一次,我刻意引导凌王和大公子前来京城,也是为了将当日之时,弄个水落石出。”
谢宛心身子一震:“你是说,他们都和当年之事有关。”
对方闻言点了点头:“当年云王和大辉交恶,长陵王之死,长陵世子勾结贼匪,庆安王畏战不前,这些不过都是六皇子早已设好的局罢了。”
自己多年心愿,没想到今日一朝,竟然就能水落石出,谢宛心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你说,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废物,都是废物,竟然没有找到人,这一个小小的云萝别院,他们还能长出翅膀飞出去了不成?”
高江景狠狠的将桌子上的东西挥落在地,怒吼一声。立在下首的王将军和副将都是浑身一个哆嗦,连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王爷息怒,末将带了人里里外外都搜了个遍,可是就是没有发现那两个人的踪迹,属下也是百思不解。”
这云萝别院之前是庆安王的别院,荒废多年,自己期间也是派了不少人前去院子里面查探过,的确是个破败不堪的院子,平平无奇,可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院子,进去了两个人,还能平白的消失了不成,不可能啊:“说,你们真的是那一处都不曾放过,都搜查过了?”
“是。”
王将军十分肯定的回答道,“末将等派人前去搜查的时候,明义郡主就立在院子门口,根本就没有动过地方,末将等也是率人搜寻了半个多时辰,院落不大,根本就无处藏身。”
“这院子里面可曾发现暗道密室什么的,那些人会不会藏在里面。”
高江景想起这庆安王往年素来都对这些布局什么的十分有兴致,在别院里面,可曾自己有过遗漏。“这个末将也曾起了疑心,所以院子里面的假山石椅什么都,末将都悉数查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
王将军似乎百思不解,细细的回忆着道。两个大活人,在一个不起眼的院子里面,前脚进去,后脚竟然就消失了,若是说这探子没有看走眼,那就是这云萝别院,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跪在下首的两个人,见面前的高江景只是面色变幻,却是半晌凝眉不语,王将军和副将对望了一眼,这才道:“王爷,此番我们虽然一无所获,但是末将为了以防他们逃脱了,虽然大军撤回来了,可是依旧在旁边留了不少人手,只要那两个人一露面,定然叫他们二人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