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奏章,其实罪名是畏敌不前!”
“畏敌不前?!真是笑话,我们庆安王府世代驻守庆安这边,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是将外敌拒之门外,何曾听说过,庆安王府的人,有畏敌不前之说?”
听到如此荒唐的奏报,谢宛心嗤之以鼻。“你说的不错,按理说这种谎言皇上是不会相信的,皇上当时收到奏报以后,也的确是将奏章按了下来,并未发作,可是后来驿站那边发过来的连续几道奏章,才让皇上终于下定决心。”
顾言看着谢宛心,心里也是一阵悲凉。“后来是几道什么样的奏章,会让皇上竟然下了那样的旨意!”
谢宛心抬起头来,满脸泪水。“庆安,东江,长陵一向都是比邻而居,数十年来,庆安王爷与长陵王相互呼应,保卫东江,素来都是相安无事,原本是唇齿相依的好兄弟,当日东江匪寇,登岸袭击长陵,烧杀抢略,无所不为。长陵王全力阻击,可是贼寇,武艺高强,战力非凡。庆安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出兵相助的时候,贼寇见势不妙,落荒而逃。庆安王在当日贼寇慌不择路,来不及丢弃的战船之上,发现了当时应国公的痕迹。”
听到这里,谢宛心面色顿时一白。没想到,这件事情,应国公府邸果然牵涉其中,也难怪顾言对于应国公府毫不手软,原来如此。只是,这应国公当时封地虽然距离庆安不算很远,不过这应国公连续几代,都已没有手持兵权,他的封地之上,素来富庶,虽然世代簪缨,但是也算是一向安分守己,却不曾想到竟然会不顾身份,和贼寇勾结:“是什么痕迹,竟然会让应国公如此忌惮,难道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倒卖布防图了。”
“还不止是如此。”
顾言眸色回忆的道,“不单是布防图,还有与贼匪合谋,打劫过往商船,从中牟利。”
竟然如此,谢宛心真是万万没想到:“可是父亲一向谨慎,若是遇到此等大事,肯定会先去核实,肯定不会冒然上奏给皇上的。”
顾炎闻言点了点头,接着道:“不错,庆安王爷一向耿直,性子敦厚,出现这样的事情,他虽然痛心,可是自然是要暗中查探清楚,免得误伤他人,可是这个消息很快便是走漏了出去,应国公得到消息,就来了个先下手为强,当日庆安王和贼匪交战,此消彼长,甚至一时追击到了云国境内。”
“云国?!”
谢宛心眸色迷离,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大辉与云国一向交好,那个时候追至云国境内,不会引起什么乱子才是啊。”
“是的,当日云国凌王见状,也是迅速出兵相助,这云国水师素来不弱,原本如此以来,贼寇插翅难逃的。”
顾言深吸了一口气,“可是不知为何,云国凌殿下前来助战不久,长陵王竟然突然从背后被暗箭所伤。”
“这个时候,形势一片大好,怎么会从背后被暗箭所伤?”
谢宛心道。“你说的不错,这件事情走到这一步,在现在看来的确是好事,当日,长陵王在军中的战力,也是十分强悍,当时,长陵王世子,都是在军中指挥再加上庆安王云国的势力,贼寇应该志在必得才是。”
顾言说到这里,面色也是沉寂起来。“这背后放冷箭的,是应国公的眼线?”
谢宛心想起二人反目。如果是小事儿,绝对不会如此。顾言点了点头:“射向长陵王的冷箭,的确是云国的弓箭,可是射箭之人,后来查明却是六皇子派过来的兵部心腹,如此一来,长陵怪罪云国,云国不承认此事,二人交恶,庆安王府虽然明白此事可能是一个局,但是无奈此刻,无人能够听进去他的劝告。”
顿了顿,又是道:“边地也是因此,烽火连天,唯有大公子一人听信庆安王所言,深信云国并非此意,因此被长陵安上叛国的罪名,皇上下旨和长陵一起对付云国,可是庆安王不愿如此,所以被安上畏敌不前的罪名,本来一个大好的平乱机会,白白的错过了,算起来,这其中的得利者,便是这伙贼寇,再细细思量,与之早有往来的应国公,也随之安然脱险,而六皇子也成功的除去了庆安王府这个最大的劲敌。”
没想到,庆安王府当日旧事,竟然牵扯如此复杂:“可是这件事情,凌王何必前来,此事就算明了,事情已经如此,对他没有丝毫好处,他不必冒此风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