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去投胎了。”
“谢谢你。”
她离开了。谢谢这两个字,我听过很多回了,内心毫无波澜。一点儿金光飞入了我的身体,又是一件功德。身体暖和了不少,脸色也恢复了正常,暖玉的功效根本和功德没法儿比呀。我来到书房,从书架上掏出一份资料,上面写着,“死亡档案。”
翻看档案,在新的一页顶头处写下“家暴。”
在尸体报告那一栏,我是这么写的:死者,女,三十三岁,被抛尸于福达工厂厂外的小树林里,衣物齐全,无野兽撕咬痕迹,嘴唇发白,裸露皮肤处有明显可见外伤,颈部处有新月状挫伤,手臂骨折,眼底充血,全身僵直,初步判定为机械性窒息死亡。经被害者口述,死因确为掐死。在结案陈词那一栏,我写下:家暴是一个家庭破碎的开始,是犯罪的种子在生根发芽,你的懦弱换来的是施暴者的变本加厉,不妨勇敢一点,哪怕为别人留下凶狠的映像,也不要让人觉得你好欺负。这个时候,我脑海中浮现出她死后执拗的去了林荫路,因为那是他们定情的地方。恨他也爱他!!!我又写了一个“情”字,接下来,我不知道该写什么了。情,我不懂,也不会懂。我合上档案,将它放回原处。我写的档案不能作为证据使用,只不过是我记录自己的日常罢了。至于福达工厂,有时间的话,还是要再去一趟的,阴气浓郁,魂魄却快要散了,很是稀奇。————我是分割线————市刑警大队,杨束槐刚要开始今天的工作,黄生便找来了。“哎,小黄,你怎么来了。”
“杨老师,别提了,还是上一个案子。”
“怎么?还没抓到凶手。”
杨束槐问。“不是,凶手抓到了。”
“凶手都抓到了,那这个案子还有什么问题?”
杨束槐不解。“怪就怪在抛尸地点上,据凶手交代,他把尸体埋在了福达工厂厂外的小树林里,但是尸体却出现在了林荫路上。”
“我们也怕是凶手说谎,隐瞒了抛尸地点,所以我们去了一趟他所说的抛尸地。”
“发现了一个土坑,确实有埋藏尸体的痕迹,而我们在尸体的指甲里提取到了泥土成分。”
“经检测,与小树林里的泥土成分一致。”
“而且,据勘察现场环境的同志说,那个痕迹”他停顿了一下。随后就像认命了一样,“那个痕迹更像是被害者自己从地底下爬出来的。”
“尸体怎么可能自己爬出来。”
杨束槐不相信。“是啊,可是问题就出在这儿了。”
“我们调取了凶手在抛尸以后的所有监控,他压根就没再去过福达工厂附近。”
“这尸体怎么会..........”杨束槐突然想到一个人,按照科学常理来说,尸体不可能自己动。但若是她出手,未尝不可。是他糊涂了,把自己局限在那一套理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