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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重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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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刘浩病房不远处的小房间内,只剩下王医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那块夹着刘浩相关资料的板夹被仍在茶几上距离王医师最远的角落,摇摇欲坠的姿态丝毫不能引起王医师的关注。菲克教授离开小房间已然有二十分钟了,但他说的话,那些信息内容让王医师陷入了复杂的思考当中。王医师已经知道刘浩的特殊,但他本人却从来没有把刘浩与超人类联系起来。因为超人类的存在实在是太过特殊,整个国家当中,知道其名字中所蕴含的巨大意义的人少之又少。那种特殊存在的人,绝非一般.......王医师所了解的超人类,都是与人类有着很大区别的一群异类,他们只是一群披着人皮的怪物。就如菲克说的关于自己的那番经历,位保镖就是怪物,一个人秒杀了数量多倍于自己的人。而......刘浩,显然不是这种怪物。“菲克.....菲克教授......”这段持续时间并不长的对话,王医师虽然很震惊,但却神奇的记住了菲克教授说的每一个字。在这所会所里,作为与菲克教授共事最长时间的人,王医师还是........很了解菲克教授的。从不长的对话中不难看出,菲克教授在关于刘浩的这件事上,正在转变一些态度。他逐渐将王医师当做自己人看待。对话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菲克教授在讲述自己过去不为人知的一段故事,但王医师明白,他在试图通过叙述故事,激起自己和他的某些共鸣,隐约形成同一个目标的框架。能够发现一位超人类,这可是不可估量的壮举,会大幅度的改变一切现状。王医师抛去疑问,只是稍微想了一下今后的可能性,就已经有些发狂的迹象。即便就在几秒钟前,王医师感觉即使和菲克教授有相同目的,成了同一阵线的人,内心中还是残留着飘忽的不安。这是让人振奋的事情,也是让人发狂的事情........这简直就是美丽的罂粟花。知晓超人类的某些意义,没有人能够抵抗的住通往高峰的路,王医师也不例外,他也只是略有所闻,就已经抵挡不住这剂毒药。王医师深吸一口气,找寻到了被遗弃在桌角的资料夹,将其重新掌控到了手里。看了一眼真是捏在手中的数据,王医师感觉自己冷静了很多,说道:“一切盖棺定论还太早了,而且.......菲克教授肯定有所隐瞒。”

......经由与菲克的一番谈话,王医师对于刘浩的猜测,被放大了很多的想象空间。如此,王医师对于这方面的思考,盖过了对刘浩身体恢复计划实行的思考。而刘浩,也隐约察觉到王医师的一些变化;他看到自己的眼神发生了微妙的改变,不在像之前那么的纯粹。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刘浩身体的恢复进程的变化有了很大的突破,以至于王医师无暇顾及其他。......站在刘浩的病房内,王医师上下打量着刘浩,充满猜疑,而他手中的资料板,被仍在了身后的椅子上。王医师开口说话了,话语充满期待与猜疑:“你......确定自己能够下床走路了?”

有这种猜疑,是因为王医师是从护士口中得知的消息,并非自己亲眼所见;即便是汇报工作的护士形色匆忙,脸上挂着不可思议的惊喜表情,王医师也没有完全相信。“我确实可以.....”刘浩的回答比较平静,似乎早就有所准备。其实,昨晚深夜,刘浩就已经通过自己的努力,成功的下床。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深刻的品尝了喜悦和惊喜,所以现在比较的镇定自若。话罢,刘浩很自然的用右手掀开被子的一角,然后略微生疏缓慢的移动大腿,随后左手支撑床沿,吃力但顺利的坐了起来!!这一套动作,刘浩昨天练习了很久,一直到天微微亮起,他才适应了力量的使用。观察刘浩一连贯略微生疏却还比较顺畅的动作,王医师内心震惊的同时,脑海里联想到了新生小鹿踉跄的学习站立和行走的画面。刘浩做完这一套动作,这才露出了如孩童般的笑容,仿佛是在等待着夸奖,询问王医师道:“如何,王医师?”

王医师眼神明亮,一直盯着刘浩的双腿,然后往后退了几步,谨慎的说道:“你尝试像我走过来试一试。”

仿佛早就有所准备,刘浩嘴角挂着得意且自信的笑容,双脚踏在地上,就这样站了起来。虽然站起的那一瞬间,大腿和膝盖有些抖动,但是影响不大,没有突然无力。老实说,要站起来对刘浩的难度还是比较大的,昨晚尝试了那么多次,每次站起来都要扶着床头柜,根本直不起腰。没想到今天只试了一次,就直接成功了。刘浩的内心长舒了一口气。到此,都是刘浩昨晚尝试了很多次的动作,接下来向前走,就是刘浩头一次了。“好奇怪!”

刘浩内心跳的很厉害,像是在打鼓似的;他的内心既有兴奋,也有害怕。“不要激动,这只是走路而已,只要抬脚就可以了......”刘浩鼓励自己,然后缓慢的,看上去有些沉重的抬起了自己的一只脚。刘浩惊喜,自己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抬脚第一步踏实,刘浩迈出另外一只脚。就这样,刘浩用着笨拙、生疏的鸭子步,支撑着自己摇摇晃晃的上半身,走到了王医师的跟前。如果不考虑地面的情况,还以为刘浩是在钢丝上行走。王医师想要伸手去搀扶,被刘浩制止,说道:“不需要帮忙,我自己可以的。”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手里拿着一叠资料的护士进来了。她第一眼看到刘浩,差点吓的叫出来。“您可以站起来了?!”

护士呆住了,直到王医师向她招手要资料才回过神。刘浩露齿而笑,有些灿烂,说道:“是的,我可以下地了!”

“你的恢复进展,出乎意料的好。”

王医师将从护士手里得到的资料和自己携带的资料板合二为一,继续道:“你的身体数据相当不错,不过别高兴的太早了。”

话说到这,护士仿佛心领神会,立刻搀扶刘浩重新回归到床上。“现在才刚刚开始,以后或许会更加的艰难,但这才是最关键的时刻!”

王医师很镇定,强烈的叮嘱刘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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