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那边,马士英和阮大铖看到刘逸放出去的公告,顿时笑的前仰后合,急忙去找朱由崧,朱由崧本就是个闲散王爷,哪里有许多心思,直到马士英道:“陛下!刘老六这次行了下下之策,治天下乃是读书人的事情,绝非奇技淫巧可行,圣学不在,则国必败。”
朱由崧顿时醒悟,连忙点头道:“哦哦!那这是好事啊!那朕当做何应对呢?”
“咳咳!陛下只要同样开设恩科即可,依然考试八股文章,让天下人都知道谁才是天下正统!咳咳!”
阮大铖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了问题,一直坚持工作,朱由崧先是关心了其身体,然后才说道:“既如此,一切便由二位爱卿操办吧,既然要打擂,就要打的漂亮一些。”
二人领命后,马士英搀着好友离去。 不久,南明就贴出了皇榜,同一天开设恩科,沿袭百年传统,继续考八股文章。 消息送到北京城,刘逸甚至看都懒得看,只是对胡良辅笑着说道:“他们如此最好,我还担心招录进太多滥竽充数之人。”
“王爷,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极端?”
胡良辅有些担心的表示。 在刘逸让他继续说以后才将自己的想法一一说出。 “王爷,在下看,读书人多少还有些气节,尤其是初入仕途,而那些三教九流之人,一旦进入仕途,却因市井之气,更加凶残。”
听他这样说,刘逸却是笑道:“胡部长多虑了,结果都是一样,这是人的本性所致,没有人能够抵挡贪婪二字,因此我们从一开始就不能寄希望于个人气节,将所有的权力全部锁起来,架上枪炮。”
“王爷高论,属下明白了。”
胡良辅正要躬身退下,却被刘逸叫住。 “胡部长稍等!你我相识于微末,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有时候本王也希望有些朋友。”
“是!是!说来可笑,属下只是一进到这皇城,便不自主的这般。”
胡良辅虽然这样说,真真假假,刘逸也无法分辨,或许自己变了,或许是真的这块土地勾起了一些不好的记忆。 接下去的一个月,南北的交流突然变得十分的密切,大量的读书人背着行囊去往南方,大量的手工匠人则是赶往北方。 这种人才交流对于北方来说,毫无影响,但是对于南方来说却是一次重击。 而发现这一现象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南明的税收呈现出断崖式下跌,物价疯涨,许多工坊不得已停工停产。 马士英看到下面呈上来的报表急忙去找好友阮大铖。 “咳咳!坏了!刘老六这是釜底抽薪之计啊!快去面见陛下!”
说罢拖着重病的身体去见朱由崧,这两个月,他有些飘了,下面送来的消息全部都是每天都是多少多少读书人来了南方,街头巷尾到处都是读书人,好一幅盛世景象云云。 看到马士英二人到来,朱由崧红光满面的起身迎接。 “陛下!大事不好!马上下令封锁南北交通要道,不可让人北上了!”
“嗯?”
朱由崧一愣,心说这是怎么回事,突然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脸色煞白的问道:“是那刘老六打来了么!”
“非也!陛下请看,南方虽然涌入了大量的文人书生,可是这些人不事生产,每日在街头巷尾,谈诗论道,而北上的都是真正有技术有手艺的工匠!上月各类生产近乎腰斩!”
马士英这样一解释,朱由崧也慌了,顿时垮了脸道:“这破主意是你们二人出的,到了这个地步,如之奈何?”
他算是把他兄弟的毛病一点不差的学了过来,出了事第一时间想的就是推卸责任,也不知道这基因是从什么时候混入老朱家的。 阮大铖急忙安抚朱由崧表示只要现在开始阻止匠人北上即可,命令下达,匠人们却依然在流失,甚至还有人开发出一些山间小路,卖路线赚钱。 不过这次马士英又要去找朱由崧时却被阮大铖劝了下来。 “去了又有何用?一切只要等等就好,还有两个月,便是恩科,之后这群人还不是得回来劳作!”
马士英还想再说,阮大铖已经是咳得不成样子,甚至咳出了血,只能作罢。 就这样,刘逸两个无心之举,保护妇女让许多女性北上求生,一个科举,让南方的优秀工匠许多都去了北方。 战争还没开始,已经在人才战方面赢麻了。 就在南北朝廷都在积极准备科举的时候,去日本的张培国带着日本的实际控制人,德川家光和日本的天皇明正天皇回来了。 此时距离运送朝鲜人去日本不过是四个月的时间,没想到这小子的效率竟是如此的高。 刘逸得到消息,当即前往参谋总部。 张培国由于没有得到召见,便一直在这里等着。 刘逸到时,他正在和吴三桂聊着天,经过这几个月的海外历练,这小子明显黑了许多,也开朗了许多,不再是过去那个三杆子打不出一个屁的状态。 当然,也有可能是海上无聊给憋得。 离得老远就听张培国道:“我跟你说!当时刚到地方就看到,好几千人,那家伙!一个个骑着马背着弓,我寻思这怎么滴不得有一场恶战。”
“不是!你倒是说啊!卖的哪门子关子!那群倭人战斗力怎么样?和建奴能比么?”
吴三桂焦急的催促,他本就是个急性子,哪里受得了这些。 “嗨!你急啥!等我说啊!当时的离得远,也没看清,全军备战啊!等下了船,你猜怎么的?”
张培国这里又卖了个关子,急的吴三桂就要动手了。 不过这次马上就继续说了起来。 “离老远还像那么回事,走进了一看,这特么的是骑兵?分明就是猴子骑狗!”
“噗!”
吴三桂当即没憋住笑,不可思议的问道:“真的假的?你可别说忽悠我。”
“当然是真的,他们管事的将军还有什么天皇都让我给弄来了,那个管事的号称是巨人。”
说到这里,张培国到处寻觅,想找个参照物,最后还是将目标瞄准在了吴三桂身上,“嗯!也就是顶多到你胸口吧!”
“靠!那他们兵器护甲呢?应该不错吧?当初不是把朝鲜打的哭爹喊娘么!”
吴三桂也是无语了,继续追问,也不知道他的好奇心都是哪来的。 “屁的兵器护甲,就那铁片子刀,切肉还行,和咱们的战刀一碰就断,至于盔甲,就更别扯了,一身竹片的就算是将军了。”
“哎呀我超!”
吴三桂被说的,直接飙了老家脏话。 二人正聊得开心,张培国一转头,余光扫到了刘逸,急忙立定敬礼,吴三桂也赶紧立定敬礼。 刘逸回了一个军礼,拍了拍张培国的肩膀道:“辛苦了!”
张培国憨厚的笑了笑,说的话却能把人气死:“不辛苦!跟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