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关门的时候,他还对战俘进行的仔细的筛选,最终挑选出了四十七个人。 随即将这些人交给了亲信,去按计划操作。 这才给朝廷写信,反正他知道,这一次表面上他剿灭了三十万的乱贼,不过朝廷绝对不会对他有好脸色。 正如洪承畴所料,当二十多万俘虏如何处置的请示送到了朝廷,三省六部的官员们都抓瞎了。 纷纷大骂洪承畴没有大局观,政治意识不高,有的甚至犹如泼妇一样骂了起来。 之前斥责洪承畴杀俘的是他们,现在骂他不该收留俘虏的还是他们。 总之就是好名声他们要,麻烦却一点也不想沾。 可是这毕竟是二十多万人,还是要拿到内阁审议。 崇祯得知后也是一脸的愁容,这二十万人就算是分给田地,也要等整整一年才能种出粮食来。 这一年的时间只能靠朝廷养着,崇祯面色铁青,高坐龙椅,一句话也没说。 当初他也认为洪承畴杀俘有罪,可现在才知道杀才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这种命令绝对不能由朝廷下达,那时候连个背锅的都没有。 内阁大臣们讨论了许久,最后才拿出了一个章程,就是从四川调粮。 蜀王手里有着海量的粮食,只要他漏漏手指缝,就能让这二十万乱民活下去,即便每天只有一碗粥,也不至于饿死人。 崇祯也没有别的办法便让内阁去做,很快蜀王就给了回复,只说是四川也出现了灾情,他的粮食都用于赈济四川百姓了,实在没有粮食。 看到蜀王的回信,崇祯当即就要暴走,很久没有出正经主意的温体仁这时候却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陛下,臣有一策或许能让蜀王捐献一些粮食出来。”
一听有办法了,崇祯急忙道:“温卿速速说来。”
“眼下二十余万乱民,留在西北难以处理,不如送入蜀中。”
这话一说出口,其他的大臣纷纷不干了,周延儒甚至指着温体仁的鼻子喝道:“温体仁你好大的胆子!严防乱民入川乃是国策,你其心可诛!”
此刻,即便是崇祯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 对于周延儒的指责,温体仁只是呵呵一笑,继续说道:“陛下,此计策真正的目的并非在于乱民入川,而是蜀王在得知后,必然心急。”
“正所谓一日为贼,终身为贼,这些乱民一旦活不下去,必然再次起事,蜀王如何能容?必然主动捐出粮食用于赈济。”
说到这里,众人才恍然大悟,不得不说,温体仁的才能是有的。 崇祯也是非常的开心,这主意不错,可紧接着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温卿,蜀王与朕乃是同宗同源,如此做只怕落人口实啊!”
这就是崇祯,他没说不用这个计策,而是在想如何将自己提前摘出来。 对此温体仁也早有应对之法。 “这些乃是洪承畴所请,内阁集体研究后批示,与陛下何干?”
听到这么贴心的计策,崇祯也不由得赞了一声:“妙啊!”
这样一来,出了什么事都和他没关系,如果蜀王闹事,只要把洪承畴拉出来背锅就是,如果还是不依不饶,内阁这么多大臣都有责任,你蜀王还能把朝廷的内阁拆了不成? 有人背锅,又有法不责众,温体仁这套办法孙子到家了,可也是绝对有效的,就是苦了周延儒,作为内阁大臣他是第一背锅侠,蜀王和他算是结了死仇。 决定了办法,自然有内阁去落实,另一头的洪承畴也没有闲着。 他最为心腹的一队人马此时已经到了京城。 作为封疆大吏,掌握着西北军权,朝廷如何能够放心,自然是将其家眷全部留在了京城。 只是洪承畴这个人之前的表现都没有什么异常,所以对他的家眷也只是例行监视,并不严格。 在洪承畴的弟弟洪承畯出门和他的狐朋狗友出门玩耍时,在青楼的角落突然被人强行带走。 洪承畯正要拼命反抗,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二少爷!是我!”
这个声音洪士铭非常熟悉,是他的一个远房表哥洪彪,一直跟在洪承畴身边。 放下了警惕不再挣扎之后,洪彪这才说道:“大少爷让小人带着一批替身来将全家接出去,还请二少爷赶紧去通知老爷。”
“老哥要造反?”
这是洪承畯的第一反应,看到洪彪一头的黑线后,当即不好意思的讪讪一笑。 在交代完了时间地点后,洪承畯当即就往外走。 他的几个狐朋狗友都是跟着他混,要是这位爷走了,今晚上找姑娘的钱都没有着落,于是纷纷上去阻拦。 “二爷!你这来都来了,哪有这时候走得啊!”
要说这洪承畯可不是什么酒囊饭袋,当初结交这些家伙也是洪承畴的安排,更是有名的书法家,平日里时常出入达官贵人的府邸。 他对仕途没有兴趣,可在家族的耳濡目染之下,并不是政治白痴。 “抱歉!抱歉!刚刚收到消息,家里老爷子要吃鸡,点名要我送去,不过放心今晚上所有消费记我账上!”
有了这话,众人才不继续纠缠,反而开始了吹捧。 “二爷大气!”
“二爷威武!”
...... 他们才不管你是不是一起玩,只要有人买单就行。 还有人因为喝了点酒,开启了玩笑。 “二爷,老太爷想要吃鸡,这楼里不都是么?直接带回去不就完了。”
“哈哈!你这斯,老太爷那牙口还能吃得动么?”
“吃不动,可以被吃嘛!哈哈哈!”
对于这群人的黄段子,洪承畯也不恼,而是在那几个叫的最凶的人肩膀上锤了一下。 “这几个今晚上自己买单啊!”
这自然是玩笑,那几个小子立刻嬉皮笑脸的服软。 “对了,千语姑娘爷可是长期包了的,招子都放亮了!”
说完还向楼上的一位美艳少女抛了个媚眼,用嘴型说了一句:“洗干净等我。”
顿时有人坏笑道:“二爷放心,您开的苞,谁也不敢通二遍气啊!”
出了青楼,洪承畯顿时收了那轻浮气,先是买了一只烧鸡,便急匆匆的回家。 洪承畴父亲洪启熙正在家中侍弄花草,看到洪承畯急匆匆的跑来还拎了一只烧鸡,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这个儿子的苦衷他也知道,只是他实在是看不过那浪荡样子。 “父亲,出事了!”